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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那笑了笑,並不說話,因心裡早有了底,轉身來到屋外,縱身上馬,又回身對金鵲兒說道:“前輩,告辭了!圖那今日便住在前面的客棧,前輩若是想再揮動鐵袖、長劍,甚至再放出那些會飛的東西,圖那隨時恭候!”說罷拍馬去了。
金鵲兒自知再追上去也是徒勞,只是她不曾見過這般膽大的人:讓對方知曉了自己的意思,這在江湖之中是大忌,端的他也不是江湖人,卻也這般,當真是不怕自己的鐵袖纏住他的脖子。
“你若也這般,怕是人兒也早歸了你了……”
金鵲兒喃喃地說著,似在抱怨著賽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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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人的軍隊雖不如蒙古人那般勇猛,卻也秩序井然,尤其是一些作戰計謀,頗讓賽罕和趙心玉感到佩服:莫非真的是得了嶽武穆的傳教。想來就算是真的,如今這樣的世道也用不上了:多好的計謀到了庸人那裡也只是做做樣子,繡花枕頭,表面好看而已,若真用到戰場上,不是深得了計謀的精髓,怕真的要喪命了。
賽罕和趙心玉並不知圖那已經來了臨安,雖從飛鴿傳書裡得知已除掉徐子成的訊息,也只當圖那還在襄陽處理戰後適宜,就算動身了,也不可能如此快地到這裡。賽罕暫且不提,趙心玉倒是希望他快些到來:因她和賽罕這些日子來已收集了不少宋軍的訊息,是該回去將這些訊息告知忽必烈了,若再待得長久,怕是百密一疏,稍有蛛絲馬跡,被宋軍發現了也是了不得的。
於是,二人便和楊思表明了自己的“思鄉之情”,說是打攪得實在是久,恐家鄉的人掛念,便要動身離開。楊思倒也是個爽快之人,不再挽留,只是說要在臨安城內最好的酒樓擺上一桌酒席為二人餞行。想著也要離開了,萬不能出什麼岔子,於是二人便應了。
天福樓是臨安城內最好的一家酒樓,不僅昔日裡趕考的學子都曾在這裡下榻,這裡的好酒好菜也是遠近聞名的,裡面的擺設皆為清一色的紅木桌椅,就連香爐裡焚的都是梅花香餅。
到了吃餞行酒的這一天,楊思早早來到這裡安排,才好了,賽罕和趙心玉便來了這裡。
“好兄弟,我以為你看不起我這個做哥哥的,今日不來了呢!”見賽罕挑簾進來,楊思連忙拉他坐下,又對趙心玉道,“妹子今日也要多飲幾杯,——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了!”
趙心玉笑道:“我不慣飲酒的……”
話雖如此說,趙心玉心裡卻是另一種想法:為不露出馬腳,賽罕今日定要飲上許多碗,以表對“兄長”的“不捨之情”,可若不清醒了,說出些不該說的話來,兩個人豈不是無法脫身?因此自己萬不可飲酒,若真發生些情況,也好及時提醒賽罕。
其實,她的酒量也是不小的,只是不慣喝草原的烈性馬奶酒罷了,又加上女子的矜持,旁的人便以為她是不懂酒的。她自己也想著:如今已是大元的公主,那馬奶酒雖是不大習慣,也要慢慢適應了。
再說眼前。趙心玉也無心去飲什麼菊花溫酒,只用菊花泡了壺茶,暖暖地抱在手裡,看著賽罕與楊思推杯換盞。
楊思嘆道:“兄弟,本想再多留你們幾日的,你我兄弟相識一場也是不易。可你說怕家鄉人掛念,我也不便多留了。哥哥與你說實話:近日我這裡事情也多得很,怕是無暇照顧你二人。忽必烈要打進來啦!此人強如虎壯如牛,他手下的人,漫說是大將,就是士兵,也是個個驍勇善戰。蒙古人不好惹,可我又怎能做敗軍之將?操練還是要操練的,只是這心裡的苦,可不是對誰都可以說的,只有加緊操練,不能動搖軍心啊!”說罷,將碗裡的酒一飲而盡。
“我說句不當說的話,”賽罕不動聲色地,“如何不降了?免受這苦……”
沒等他說完,楊思“咚”地一聲將酒碗砸在桌子上,氣道:“我楊思雖是無能,平日裡也好吃酒鬧事,可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就算愚死,也決計不投降於那些野蠻的蒙古人!”說罷抓過酒罈子來喝著。
賽罕同趙心玉都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想著話雖和他自己說的一樣:好吃酒鬧事,不過這心倒是值得讚賞,只是愚忠的話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一旦出了皇宮,百姓才是頭上之天,南宋江山已經風雨飄搖,又何談民心?
“兄長也不必如此煩惱,”賽罕淡淡地說著:今日便離開了,不可多言,只管吃好喝好便行了。想著,便不再言語,只是吃著酒。
而趙心玉也是有心事的:若圖那此時來了臨安,而自己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