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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我的世界寸草不生……我一臉猙獰回到北京,但再也找不到北,雜誌社很快找了個理由把我開掉。我又是當初那個行屍走肉。
蘇陽拍拍我的肩膀,什麼話都沒說。但我的手上有了一把他公司的辦公室鑰匙。
她再也沒有訊息,我們彼此深受內傷,只得隱身在高山深潭之中。
我的二十六年,從來沒有一年如此凌亂不堪,生活就像一盤路邊淘來的盜版碟,因為劇情無聊被迫按下了“快進鍵”,沒有人物,沒有對話,只有雪片般的馬賽克上氣不接下氣跑過。
蘇陽在他和唐顯聯手的瑞博公司裡每月給我發六千塊錢,還有“總經理助理”,全世界最無意義的職務。我無事可幹,每天上午十一點才昏聵地坐在那個擁有巨大落地窗的辦公室裡,從京華時報頭版看到中縫,喝著唐顯送來的“功夫茶”解酒,聽茶水穿越食道抵達胃部的聲音像斯諾克落袋一樣清晰無比。
我一度懷疑暴怒的自己是否得了乙肝,又懷疑抑鬱寡歡的我是不是血糖偏高,我甚至以為這是不是老年痴呆症提前,並幻想某一天辦公室外面的小秘書推門進來遞給我檔案時,我一動不動,她再推我,我就猝然倒下,人們就站在我旁邊議論紛紛,有人說我是死有餘辜,有人說我是酒囊飯袋,有人又說我其實是臺獨派來的間諜因案情敗露服毒自殺……我想了很久,但並沒有想妥自己的死法,於是繼續這樣渾渾噩噩過著日子。齊帥給我做過幾次體檢,每次都說我是典型的亞健康。
只有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