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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的決定,孩兒自然支援。”飛兒不緊不慢道。
“其實父親也不想去參加什麼科舉,進什麼狗屁官場。飛兒,你能理解嗎?”柳暮然的呼吸隨著情緒的變化,略略急促起來。
飛兒睜大眼睛,驚訝於柳暮然的粗言。柳暮然是個何等斯文的人,現在卻這麼說,也就明白了父親不是為了功名而去參加秋試。深吸一口氣,索性道:“父親,你覺得今天那天亟子如何?”
“哈哈……”柳暮然大笑,心想還是兒子瞭解自己,便從飛兒肩收了手,“世人皆愚昧,虛實不分哪。”
一張機 第四章 又是一朝清秋冷
那桃花又開了一院,粉得攝魂,粉得奪目。
沾衣欲溼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
幾肆在花間駐足,那風一過,灑下樹樹落英繽紛。落在她肩上,一白一粉,欲醉人心。
忽然,一陣喝聲響起:“殺,殺,殺!殺掉所有人,一個不剩地殺!”
桃花遍地,又被鮮血覆上。幾肆甚至能聞到空氣中瀰漫的血惺味,濃郁到她想作嘔。
“肆兒快走,肆兒快走!”淒厲的女聲叫道。
這是誰的聲音?為什麼她從來沒聽過?
“肆兒!肆兒!”
是誰?是誰在喊我?幾肆皺了皺眉頭。
“肆兒!肆兒!”隱約感覺有人在搖她。
“誰?你是誰?”幾肆喃喃。
“還有誰啊,是孃親!”溫柔的聲音又道。
“嗯……”原來只是一場噩夢……幾肆揉了揉眼睛,在溫暖的被窩裡伸了伸懶腰,夢裡壓在心口的抑鬱煙消雲散。
“快些起來吃早飯。”花夫人從旁邊的架子上取過幾肆的衣服,“今天是你柳伯父要去瀟湘書院秋試的日子,大家都要替他擺宴,預祝他高中狀元呢。”
“孃親,怎麼是您?”幾肆爬起來,用錦被緊緊包住瘦小的身體,“青衣姐姐呢?”
“我讓她去正廳幫忙了。”花夫人揭開幾肆的被子,幫她把衣服套上。
又是素白的雲紋織錦。冷色與暖色燭光相映成輝。一一囊括進幾肆的瞳孔深處,開啟房門,冷風猝不及防地吹進來,將從被窩帶出來的暖意都驅散乾淨。
才發現,門外已是雨打秋桐。清冷的空氣霎時又被染上一層溼潤的味道,讓人不敢用力作深呼吸,恐怕傷及嬌嫩的肺葉。
幾肆和花夫人到正廳時,柳暮然和飛兒已經到了,正坐在旁邊的位置上喝茶。廳中央下人們來來回回地端著菜和碗筷,又整齊的魚貫而出。
“暮然,”花夫人帶著幾肆走過去,“準備好了麼?”
柳暮然站起來,對花夫人道:“已準備好了,勞嫂子掛心了。”
“客套什麼!”花夫人笑著說,“你的事就是我和老爺的事!”
“肆兒。”柳暮然轉而看著幾肆惺鬆的眼,“昨晚可做了好夢了?”
“沒有呢……”幾肆嘟起小嘴巴,對柳暮然撒嬌道,“暮然伯伯,肆兒做了個好長的噩夢!”
柳暮然忍不住颳了下幾肆的鼻子:“肯定嚇壞我們的肆兒了吧。”
“嗯……”幾肆從喉嚨裡發出拖得老長的聲音。
“怎麼不見逍遙?”柳暮然直起身環顧四周,卻不見花老爺的影子。
花夫人皺了皺眉:“也不知道怎麼了,最近老是早出晚歸的。也不知道上哪去了,昨晚不見回來……”
“恐是公務繁忙。”
“想是……”花夫人的眉頭蹙得更深了,公務繁忙倒不要緊,莫要忙進花街柳巷裡去了。那她可要正想著,花老爺就從門外走進來,一身疲倦的樣子,湊近了倒是沒什麼胭脂酒味。花夫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只是臉上有多了幾分疼惜的神色。
“暮然,夫人,”花老爺嘆了口氣,“公務纏身,直到今早才處理完。來晚了,不要見怪啊。”
“逍遙能來,暮然已經很高興了,哪裡還會怪你。”柳暮然忙道。
其實,花逍遙這個朋友算得上是至交了。只是原則告訴他,他不能就賴在人家家裡白吃白喝地一輩子。儘管花家上下都絕不會覺得柳暮然父子是在花府白吃白喝,但事實就是事實,他柳暮然做不出這等事來。
而花老爺這般聰明的人又怎麼會不知道柳暮然的想法?他支援柳暮然去科舉,原因有二:其一,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欣賞柳暮然的才幹。其二,便是他本就支援柳暮然的意願,若他高中,將來飛兒娶了幾肆,自己便又多了一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