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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下他們這些進入殿試的在客棧裡等待最後的結果。因科舉而火爆異常的客棧突然就冷清了許多,以至於客棧的掌櫃和小二都閒在那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哎,柳公子。”見柳暮然經過,掌櫃心站起來打了個招呼,“柳公子這是要去哪啊?”
柳暮然笑道:“這正要出去走走呢。”
“要不要小的讓廚子準備兩碟小菜,等您回來時吃?”掌櫃略微彎身臉色很是獻媚。
“掌櫃有心了,不必為暮然勞煩。”柳暮然一邊說著,邊走出了客棧。
看著柳暮然欣長的背景,店小二走到掌櫃身邊,見他還駐足遠望,不禁疑惑地問:“掌櫃的,這柳暮然是什麼人哪?”
“貴人哪!”掌櫃仍是笑。
“什麼貴人?”小二更是摸不著頭腦了。
“你啊,真是孤陋寡聞!”掌櫃狠狠點了下小二的腦袋,“聽著這些天街上的都在討論什麼?他可是今年新科狀元的熱門人選啊,就不是狀元也必定是榜眼、探花之類的了。這種貴人,不趁現在巴結巴結,以後人家可得多忘事了。聽說,皇上可是對他喜歡的緊哪!”
小二聽罷連連點頭,附和道:“掌櫃說的是。”
這時的湖心涼亭,一盞油燈昏黃,通往涼亭的小橋曲曲折折,為這景緻別又添了番風味。
閒敲棋子落燈花。有一年輕女子在亭中獨自對弈,黑白棋子互相錯落,兩方棋鼓相當,一時間分不出誰勝誰負。
柳暮然走進涼亭,見竟是個沉浸於棋局的女子,目光流轉,眉間一朵紅蓮,盡顯風情萬種。淡黃紗衣,卻又氣如柳絮,輕揚自在。柳暮然有些痴了。
此人只應天上有,人間能有幾回聞?
“姑娘。”不由地叫出聲。
“啊……公子。”美人從沉思中驚醒,見身邊的劉暮然衣錦花裳,姿態翩然,心絃為之一顫。
柳暮然很快恢復常態,微笑著道:“姑娘好雅興,在此處與自己對弈。”
能令柳暮然神色俱亂的人,還真是不多。美人低頭淺笑,更是令人如沐春風。
“只因姐妹中沒有知棋、愛棋之人。”
柳暮然興起,欣然道:“不知在下能否與姑娘對上一局。”
“公子懂棋?”聲音中充滿驚喜。
柳暮然笑笑:“略懂一二。”
“那司棋便獻醜了。”聽似謙遜,言語間卻帶著絲傲氣。
“在下柳暮然。”柳暮然坐下。
原來美人喚作司棋,也不亡這一身才氣了。柳暮然低頭,才看這局棋盡是藏兇納險,步步驚心。
如此,便更有意思了。
司棋正要收起棋子,卻聽柳暮然道:“不如就從這局未完棋開始,姑娘執黑,暮然執白,可好?”
聲音溼潤如玉。
司棋低垂眼簾,食指和中食夾起一顆黑子按落棋盤算作回應。
柳暮然思忖片刻就找到了突破口,這一白一黑,你來我往了無數番,允諾的一局也不知進行了幾多局。
是一夜未歸,曉來晨霧染雙鬢。也不曾道,只這一夜對弈,摻了無數繁雜的情絮,惹人尋覓。
一棋落定,勝負已定。
“公子又何必謙讓?”司棋端坐,微有倦意。
柳暮然笑而不語。
司棋站起,兀自收拾棋局。
“姑娘家住何處?”
司棋身體一滯,只緩緩道:“有緣自會再見。”
既被婉拒,柳暮然不便再說。
只是一夜對弈,他又在痴想什麼?天姿國色,不盡然,怕是禍國妖顏幾肆慢慢睜開眼睛,不知何時已醒在床上。昨晚睡時忘了關窗,今晨醒來,竟得楊花鋪滿繡床。
她也不管顧,只愣愣地下了床。中衣滿滿地被晨風撐開,她抽出一張宣紙,整齊地鋪開。
和她一起一輩子,還需要考慮許久麼?
這麼說來,竟是不願意了?
誰知宣紙溼了些許桌上的水跡,在中心泛散開來。
拿起又放下了好幾次筆,居然無字可寫,心中瞭然亦空然。
手指突然一顫,毛筆掉下去,一條墨跡長長地劃在素淨的中衣上。
唯有嘆息滿懷。
“飛兒哥哥等肆兒及笄……”
那麼,就快些長大罷。
一張機。
寒食煙雨暗十家。
風起楊花滿繡床。
案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