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仰後合:“您放心,他們是為咱們服務來了,你瞧瞧,他是幫咱們拉車來了!”
劉穎面帶微笑地迎著兩個人一步一歪地走去,平頭青臉的那位跑得太快,一下子衝到劉穎跟前,一個踉蹌向水中撲去,高興得滿臉的橫肉綻開了花。劉穎趕緊往後一閃,平頭“噗通”一聲趴在了水裡,被石頭咯得嗷嗷直叫,後邊的那位趕過來要扶他起來,誰知道這傢伙一甩手一瞪眼,堅持跪在水裡就是不起來。他轉過頭來,重新把臉上的橫肉調動起來,用痛苦的聲調看著劉穎:“師父啊!你撇下我到哪裡去了?Howhard!自從那天晚上你走後,我一直在打聽你的下落啊!我讓人跟到你們的Hotel,才知道你們要去西藏啊!聽Hotel的人說你們好象要來墨脫,我這就一路走來,沒想到竟然跑到你們前邊來了啊!It’smyluck!真是緣分哪!緣分!”劉穎聞到一種Versace男用香水味,她對香水非常敏感,應該是從這個傢伙身上散發出來的。劉穎像是被蠍子蟄了一下,往後緊退兩步搖晃著雙手:“你趕快起來!我什麼時候收了你這個徒弟?別玷汙我的門風!不要找打,趕快起來!”
平頭一臉的虔誠,雙手抱拳把腦袋從水中撈起,仰著臉望著劉穎:“師父師父,您受傷了?您是不是崴著腳了?Everything’sallright?快讓我瞧瞧!我車裡有云南白藥和正紅花油我給你拿來吧!你抹一抹,效果不錯的!”說著就伸手要去摸劉穎的腳脖子看個究竟。
劉穎像是被蠍子蟄了一下,手中的柺棍一使勁,向後緊蹦了幾步厲聲喝道:“不要碰我!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哎,怎麼狗啃麥苗,裝起羊來了?這滿嘴亂冒英文,搞得我還真不太適應!”
平頭又重新把腦袋捅進江中,騰出嘴巴衝著自己的肚臍眼說:“師父!您有所不知,我在紐西蘭留過四年學哩!當然,沒有學成什麼!習慣冒出些鳥語,不好改了,我多注意,多注意!師父,您如果不收下我這個徒弟,打死我也不起來!我要這樣跪到地老天荒!我願意和師傅一起一路西行,我願意和你一起吃苦受累絕對無怨無悔!您就收下我這個徒弟吧!您就收下我吧!”大家都一個勁地捂住嘴偷笑,劉穎無奈地看著大家,被他這一副流氓像氣得直樂:“估計你上的八成是紐西蘭的野雞學校,一聽那洋涇浜英文就知道那學校是什麼樣子的水平!好了好了,一個大男人,跪在那裡唧唧歪歪,也不知道難為情,就衝你這輛悍馬的面子,我就暫時先收下你這個徒弟不就得了?快起來!說好了啊!這是短期合同!可以隨時解除的啊!”
那傢伙聽劉穎答應收他為徒,刷地一下從水中站起,高興地在水裡像浪裡白條一樣歡蹦不停,雙拳抱在胸前,重新單腿跪水:“師父在上,請受徒弟一拜!”咣咣咣就是一通腦袋碰水的聲音,旁邊的那位趕緊緊走兩步,把他從水中攙起。
劉穎厭惡地皺著眉頭:“我說,你還有完沒完?你這千里迢迢跑到這深山野嶺來,就是為了這個?真是令人感動啊!你這死皮賴臉的勁兒,可真的不好對付啊!橫的咱不怕,就怕這哭哭啼啼瞎煽情的!真讓人受不了!我有個小小的要求,以後別在我面前玩英文單詞了,你就不嫌丟人現眼?”
大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浪哥帶頭鼓起掌來:“人家這剛從國外歸來吧?在紐西蘭養成的很多毛病一時半會肯定不好改過來!我看就隨意吧!這也算是好事啊!人家這麼老遠追隨著你,小鷹,這種虔誠是真情啊!還不快把咱徒弟拉過來,給大家介紹一下?”
劉穎撅著嘴,滿不在乎地說:“誰知道他是哪路神仙?只知道他是一個流氓!還一流氓中的海龜!我可不知道他是誰!”她轉過頭來對還站在水中的平頭青臉的那位喊道:“哎,我說徒弟,給大師我和大夥介紹一下,你姓字名誰,到底是什麼來歷?”
平頭青臉一路踉蹌,從水中奔了出來,從上衣的一個口袋裡掏出一包“大中華”,低眉順眼地給每一位發煙,見男性都“哥哥”,女性統統“大姐”,叫得酸溜溜的,跟久別重逢的親人似的。他殷勤地給抽菸的每位點上火,面向大家站好鞠躬,滿臉堆笑地開始介紹自己:“諸位大哥大姐好!鄙人姓牛,名茫,茫然的茫,和那本名著‘牛虻’一個音,不好意思。英文名叫Brake,祖籍浙江,在北京開Transport公司,大家都叫‘物流’‘物流’,今年23歲。這位是我的兄弟,林行遠。成都那天晚上,我喝HIGH了,跟人打賭,給美女套磁兒,就是我師父,不好意思!結果被我師父給狠狠地教訓了一通。真是不打不相識啊!有幸認識各位!幸會幸會!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