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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卓”意為牧場,“雍”是碧玉。光禿禿的黃土山山丘之間,突然一灣碧玉般的藍,顯得格外地扎眼。路,就在湖邊,牛羊很多,很安靜,白色的羊群安插在綠色的草地上,色調很簡單,很乾淨。各種各樣的鳥在水面上翻飛,把靜靜的藍天一下子注入了很多生命的活力。據稱羊卓雍錯有一種大魚名“裸鯉”,渾身無鱗,肉質鮮美,因為被藏民視為“神魚”無人捕撈,氾濫於湖。幾位女士不是被美景吸引得“哇塞哇塞”地亂叫一通,強烈要求往湖邊深處走走,就此安營紮寨“咱們在這天上人間過一夜吧!”
晚上大家在浪卡子附近湖心半島上,找到了一處的小樹林,紮好了帳篷,支起了燒烤架。男人們聚在一起喝酒,女人們忙乎著給他們準備下酒菜並在冷溼清新的空氣和月光中笑著看他們發酒瘋。月光從湖中反射出來,湖底到處是天上掉落的星星,人的臉在夜的白光中紅紅火火。猜拳聲很放肆,可以輕易地穿行幾十公里,在湖水上邊飄蕩。二鍋頭的味道很特別、很好聞,在嗓子眼裡滑落的一瞬間,異常地清爽。老浪是唯一不喝酒的男人,他還是點著煙斜靠著摺疊椅,笑著看大家喝酒。劉穎拎著一罐“青島”,在四處地瞎轉悠。夜色中忽然有人高叫一聲:“浪哥,此情此景,美酒在天,再給我們來一段古壎吧!”狂野的歡呼鼓掌,召來了似乎有幾十公里外,破空而來的幾聲狗吠。
老浪扔掉菸蒂:“好吧,我就自由發揮一段!如此良宵美景,我就樂隨心起,給大家獻段醜了!”
老浪的壎聲旋律很晦澀,似哀腸百轉,似旌旗飄搖,似白雲欲垂,似奔騰婆娑,每個人都隨著那壎聲在腦海裡不斷地變換著各自不同的影像。劉穎有一種飄在半空中頭重腳輕向下墜落又被層層濃霧費力地舉在空中的感覺,渾身上下從腳後跟開始,一種痠麻感像一根細線一樣,從她的靜脈血管裡邊緩慢地注入,爬升,一點點地充滿心臟。她突然感到胸口一種出奇的難受,忍不住大叫一聲:“停!”大家被她的叫聲驚得回過神來,一個個面部表情木然,顯然都還沒有從老浪的壎聲中回過神來。老浪也停了下來,扭頭看著劉穎也不言語。笑顏妖站了起來:“我說,各位,這壎就這樣,一吹準是憂國憂民的調。如此美景,我建議,小鷹給咱們來一段布魯斯,好吧浪哥?弟兄們,來來來,喝酒!”說吧,一手攬著美女的腰,一手拿著紙杯,一仰脖,半杯二鍋頭灌了進去。
劉穎抄起吉他,扭動著腰肢,邊彈邊舞。眾人狼嚎一般,跟著吉他聲和劉穎的聲音各自朝不同的音域自由地發揮著各自的歌喉,整個一個日本地下黑歌廳,群魔亂舞,各種器具在半空中被敲打得叮噹亂響,高壓鍋噴著響鼻,像舞臺上噴出的乾冰,霧氣在大家的頭頂上飄蕩。牛茫雙手各拿著一隻筷子,上邊插著兩根剝光了的烤好的火腿腸,舉在在半空中瞎晃悠,活像剛做完變性手術的日本歌妓,色眼迷離,腳下踉踉蹌蹌地試圖走出一些舞步來。車載冰箱裡的溫度還沒有外邊的溫度低,從裡邊拿出來的雞腿、羊肉等都要經過兩位美女的鼻子嗅一嗅,以辨別是否有了氣味。烤爐被氣泵吹得火星四濺,一路望用新疆口音舌頭打著轉狂喊不止:烤好地烤好地!香香地辣辣地!不香不辣不要錢!把酒問何手裡拎著“小二”,見人都摟脖子:兄弟!這事交給我了!來,咱哥倆喝一個!一副不管別人有沒有事情相求,都想兩肋插刀的模樣。笑顏妖半道收編的美女楓兒,瞪著眼跟笑顏妖搶酒瓶子,嘴裡含糊不清地說:給我——麥!該我、我唱了!笑顏妖手裡是見了底的“五糧液”,一隻閒手往外推著楓兒:乖,下一首,是、是我點的,愛你,在心、口難開。你別別鬧,啊,寶寶貝。寶盒和靜吻含辛茹苦地不停地給大家張羅幫忙燒烤,月光下,兩張花臉笑呵呵地插科打諢跟著大家玩樂。老浪很悠閒地躺在吊床上抽菸看星星,煙的火在夜空中異常地紅,隨著他的手時不時地畫出弧線。
零下十五度的睡袋裡,感覺很舒服。天亮的時候,外邊很冷,帳篷上結了一層霜。老浪還是第一個爬出帳篷,拿起他的書,走的遠遠的做他的例行功課。日上三竿了,大家才陸陸續續地爬起來。幾乎每一個喝酒的人都開始感覺頭疼,寶盒給每個人都發了藥,大家輪流著吸了氧,牛茫又來了一場異常慘烈的嘔吐,幾乎把盲腸都給吐了出來,捱到中午,大家決定,趕到十幾公里外的浪卡子午餐。
浪卡子縣城不如內地一個村莊大,卻到處都是四川人。川味的小飯店有幾家,飯菜價格高得嚇人。牛茫想要買單請客被劉穎瞪了幾回以後也不敢吭聲,只有和大家一起AA。大家早上沒吃早餐,中午要老闆炒了幾個菜猛吃了一頓,因為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