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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黃色的雅魯藏布江水送來的西藏江南的氣息。兩江交匯處形成了很多小小的島嶼,光禿禿孤零零地站在寬闊的江面上,目送著老浪們和中巴向上走去。
路開始變得好起來,水泥路看著很平直。路邊的山崗山不時地出現大片的經幡,隨風飄揚。前方視野中突然出現了一個久違的機場,一問車裡的人才知道,這是林芝機場,好像是山凹裡鋪了短短的一截地毯一樣,平靜地跑道悄無聲息地躺在那裡,兩端都是高聳的雪峰。中巴車開始加速飛奔,很快就到了岡嘎大橋,守橋哨所計程車兵檢查了每個人的邊防通行證件,予以放行。過完這座大橋就是紅衛林場,中巴車停了下來,在林場餐廳就餐。劉穎昏昏沉沉地捲縮在座位上,帽子遮住臉,任憑老浪怎麼叫她下車吃飯,都不下來,就說再睡會。
尼洋河兩岸真是無愧為“江南”之稱。位於西藏東部的林芝地區,相對於青藏高原來講,這一帶平均海拔只有2900米,綠樹成海,鮮花盛開。林芝地區的植物種類繁多,覆蓋了從亞熱帶地區的香蕉、黃橙、棕櫚,到高原寒冷中的雪蓮花,從高寒地帶生長的雪蓮花,以及各種盡西藏獨有的珍稀植物種類。林芝地區河流密佈,湖泊叢生,冰川隱藏,空氣溼度很高,負離子的含量比真正的江南還要高出許多。即使是在寒冷的冬季,林芝的平均氣溫也基本上在零度以上,夏季也就是在20度左右,非常人們到這裡適合療養、修身養性。
從紅衛林場出發,基本上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到了八一鎮。
八一鎮很乾淨,馬路很寬闊。尼洋河大橋很工整地靜立在河面上,陽光均勻地塗在上邊,一塵不染。車子在八一廣場處停了下來。老浪攙扶著軟綿綿的劉穎下車,劉穎一灘泥似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的大包上邊。老浪拿手背試了試她的額頭,發燙,估計是高燒。他趕緊拿起對講機呼叫笑顏妖幾個人,沒有迴音,一看手機有訊號。撥打幾個人的電話,全部是“已關機”或“不在服務區”。老浪對八一鎮還算比較熟知,叫了個三輪,直奔鎮上的人民醫院。進急診室一量,劉穎發燒40°。老浪很擔心,在高原地區就怕感冒發燒,體質一般的人很難很快就好,非常容易轉化為肺炎。還算幸運,海拔最高的地方已經過去,這裡的氣候還算可以。不行就在這裡呆幾天吧,也不知道那幫傢伙什麼時候能到。
看來劉穎晚上只有住在了醫院。等劉穎躺在床上掛上了吊瓶,問好了大夫大概的時間交代好了劉穎,老浪給她買了牛奶小食品放在床頭,出了醫院去找住宿的賓館。
他揹著行李打了輛計程車奔向林芝賓館。他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幾年前的光景電影一樣又出現在他的腦海裡邊,他再一次看到曾經和金嫣一起走過的尼洋河岸。那個小茶館已經變成了一個超市。他想起金嫣那天晚上的舉動,不禁啞然失笑。經過了這麼多年,他的內心早已經平靜如水。他只是望著窗外,任時間和記憶慢慢遠去。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拐向林芝賓館的大路路口,金髮如雲,靜靜地佇立在馬路邊緣。和她比肩而立的是另外一位金髮碧眼的高高壯壯的男士,好奇地東張西望。這裡正是5年前的那天早上金嫣攔住那個企圖逃跑的他的地方。老浪看著那個身影,驚訝地長大了嘴,身體僵持在車裡,兩眼一直盯著那兩個身影,腦子裡一片空白。
等他反應過來,計程車已經到了林芝賓館。老浪趕緊卸下行李,跑到前臺,把包先寄存起來,然後轉身就跑出了賓館大門。
路口已經空無一人。馬路筆直,只有一個藏族大媽手持轉經筒低頭走路。老浪雙手攏了攏頭髮,站在原地看著天空,搖搖頭,重新又回到了賓館。他把自己好好地清洗了一番,一頭倒在床上。一躺下,幾天的疲憊一下子就湧了出來,渾身軟綿綿地再也不想起來,就拿本書躺下來,沒看幾眼,就頂不住早早地睡了。
老浪起得很早,到了醫院看完劉穎給他送完飯詢問完大夫,知道她的病情並無大礙,心裡的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自己吃過早餐,給劉穎帶回了熱的雞蛋牛奶小食品,看著她還在熟睡,就放在了劉穎床頭的保鮮盒裡,然後就拿著書,斜躺在劉穎旁邊的床上,邊看書,邊注意著吊瓶裡的液位。
大夫查房,問他“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老浪趕緊站起回答:“啊,是的。我是她哥哥。怎麼樣?她好點了嗎?”
劉穎聽到動靜,掙扎著要起身。上身一動,彷彿立刻就要散了架一樣,各個關節痠痛難忍,她只有放棄,只是衝老浪微笑了一下,老浪就被大夫給請了出去。待檢查完畢,老浪追著大夫問道:“我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