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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節,這讓他感到很輕鬆。他覺得劉穎這不叫做“懂得規矩”,而是從小養成的良好習慣,也就是好的“教養”,這一點絕大部分女人有著本質的區別。以後的週末,只要劉穎有時間,都會和他提前預約,安排好去處,一般都是以休閒為主,拉著他去郊外瘋上一天。他很享受這樣的生活,和劉穎有約的時候,他開始關掉手機,就是有天大的大事,也要回頭再說。他覺得,自己以前是有點太累了。
劉穎開始變得溫柔起來,她開始學會了撒嬌。這些她以前覺得是多麼地膩歪和不屑的舉動,現在都變得不由自主。她骨子裡的雌性因素被這個男人給充分地調動了起來,不斷地加速分泌,衝向她身體裡的各個器官。她覺得,這個男人就像一座山一樣,那麼地堅實可靠。他好像無所不知,淵博的就像是大海,不斷地給她帶來各種各樣的新奇。她甚至感到自己開始變得婆婆媽媽起來,在有些生活的細節上開始注重起來,並且總是忍不住地去要求陸戈。好在陸戈也沒當回事,每次她說的話,他都會認真地去聽,並且儘量符合她的要求。陸戈還是覺得,劉穎這樣做,他很受用。
陸戈最害怕的就是劉穎向他提和感情有關的問題,而劉穎總是轉彎抹角地把每一次他們談話的主題有意無意地引到這裡,他總是閃爍其詞,把問題給繞開。他不知如何去回答她。他無法給與劉穎一個最後的角色,他也無法答應她什麼。但是他又擔心劉穎離他遠去。男人,都是這樣,誰不願意把世上最美好的女人都留在自己的身邊?但是他清楚地知道,僅靠年輕漂亮帶來的視覺享受,不可能持久不衰,總有一天落花流水。可是劉穎在精神上給他帶來的快樂幾乎每天都在變化,讓他忽然產生了很多對人生的思考:人生這麼多種活法中,究竟什麼是快樂的?究竟什麼快樂可以持之以恆,可以無限延續直至生命的終結?他也知道,沒有奮鬥博來的金錢,任何快樂都是短暫的、有侷限的。沒有金錢為基礎的快樂只是在童話小說裡會出現。現實中的苦中作樂、貧窮中的樂子,在面對最基本的生存問題的時候,根本無法持久。在奮鬥和享受生活的分界處,很難找到一個平衡點。有時候人會在為事業的奮鬥中一直身不由己地走上不歸路,天天窮於應付、筋疲力盡,直至生命的終止。有時候人也會陶醉在自己為自己編制的美夢裡,無節制地消費著青春年華,深陷在兒女情長的泥濘中不可自拔,回頭望時方知青春已去、愛情可笑。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對待劉穎的柔情。儘管他擬製不住很喜歡她,但他根本還沒有想過為她付出解散他的家庭的代價,更沒有佔有她的衝動。也許有一天,她要遠走高飛,終有嫁人的那一天吧!他不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到底會是失落還是痛苦。
今夜鷹歸何處
四十六
四十六
後半夜劉穎開始發低燒,額頭有點燙手。老浪扶她去找醫院,她幾乎軟成了一灘泥,無法站起。嘴裡邊說:“我沒事,吃點藥,就好!瞧,”劉穎試圖握拳彎肘:“我還算挺棒的!”隨之從老浪的肩上滑落,轟然倒下,在床上散成了一個S型,昏然入睡。
劉穎幾乎每半個小時都要醒來,抬起頭來檢查一下老浪的存在。老浪基本上每隔兩個小時就把一杯溫水放在她的床頭,給她的額頭上敷上冷毛巾降溫。凌晨天矇矇亮的時候,老浪終於頂不住,合上了半夜從自己房間裡拿來的書,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早上的陽光如約而至,由紅到白,由燃燒到熾烈,然後是持續的爆發,天空一片刺眼的白。老浪把兩個人的行李扔到了中巴車上,拉著包著像粽子一樣的劉穎一起上了車,朝八一鎮方向開去。
車子破舊不堪,一路上不斷地有人上車,車裡邊很快就沒有了空間,車上的人無所顧忌地說笑,交流著他們的快樂生活。劉穎戴著帽子,頭髮散亂地從帽簷的各個地方散落出來,用一種很難受的姿勢擠在靠窗子的座位上,剛一下就進入了夢鄉。老浪則饒有趣味地看著車裡的人高聲談笑,聞著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各種各樣怪異的味道。
派鄉到八一的137公里的路程,幾乎都是沿江而建。車子啟程時,路況很一般,都是砂石路面,很是顛簸。雅魯藏布江從遙遠的前方一路流來,在這裡得到了喘息的機會。江水平緩如鏡,顯得異常地開闊,天的藍、水的淡黃、河岸山上的綠形成了天地三原色。尼洋河在奔跑了300多公里以後,在這裡為自己的行程畫了個句號,很清澈地匯入了雅魯藏布江。兩江交匯,清濁兩股江水涇渭分明,並肩緩行,似乎是很不情願地慢慢交融。老浪似乎感覺到了清水帶來的冰川和雪山融水的冰冷,又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