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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內一陣激動,走過去就推開了那扇門,無聲無息的,門開了,她走過去,進到那邊,“立維……”她喊了一聲,顫顫的,低低的,怯怯的……她回來了!然而沒有回應。
他的臥房裡,乾淨整潔,寬大的雙人床上,平平整整的,沒有一絲睡痕。
他不在,她失望地退出來。
她進了自己的臥室,打量著,也是乾淨整潔,比她在時還要潔淨。
這是她的床,她的房間,她的家,她終於回來了。
第二日,她去看奶奶,祖孫倆幾月未相見,自是歡喜,不再贅敘。
晚上,陳安施施然赴宴,在門外,就聽到裡面笑語喧譁,吵鬧不已。她輕輕的,推開了門——
一股熱浪襲來,她的臉蛋,忽一下子,彷彿被點燃了似的。而廳內,有片刻的沉靜,靜得厲害,所有的人,都望過來,目光集中在她身上——昔日的焦點人物悄悄隱退了,一年後終於重現,大家一來關注,二來關心。
陳安聽見自己沉重的呼吸聲,鼻翼翕動,拼命吸氧,而遠處,兩道格外深邃的目光射過來,令她幾乎轉身想逃。
又是同時,大廳裡又鬧鬨開了,這個叫著“安安來了”,那個叫著“我妹子來了”,彷彿沸騰的油鍋……高樵和劉子葉雙雙奔過來,一人給了陳安一個大大的擁抱。
高嘉文樂了:“哎,我說堂弟呀,弟妹也就算了,你跟著起什麼哄,小心有人吃醋。”
有人立即跟著附和:“對,你小子算哪根兒蔥呀,你想往哪兒插,再說有你地兒麼?”
高樵嘎嘎地笑,臉上紅通通的,用手點指了眾人一圈:“我K,我說你們這些人的思想,怎麼這麼齷齪呢。我怎麼了我?”他伸手,堂堂正正抓起了陳安的手腕子。
底下眾人驚歎,又是拍巴掌,又是敲桌子的,而陳安,任由他抓著自己,大大方方的,劉子葉也笑著望著他倆。只有一人,皺起了眉頭。
高樵說:“我今天還就說實話了,自我爆料兒一下,瞧見沒?安安,是我的初戀情人,只可惜,我是單戀,人家沒瞧上我,要不然,我今天,也是娥皇女英盡收囊中,左擁右抱了,哪還輪得著你們指指點點。”
底下的人“哄”一聲,全笑了。
有人就說:“還說我們齷齪,我瞧最齷齪的那個,是小壽星佬兒的爹!”
“對,老弟呀,這可當著你閨女面兒呢。”
“我閨女睡著了,咱才敢放肆一把。”高樵笑著,鬆了陳安的手,陳安一一的,和眾人打過招呼,幾乎都認識,多是一輩兒的人,稱呼哥哥嫂子的居多。然後,她拿出自己的禮物,劉子葉接了,好奇地開啟看了看,“呀,怎麼和立維送的一樣呢。”高樵不知怎麼聽到了,大手一揮,“這叫心有靈犀一點通!”
陳安彷彿沒聽到似的,只低頭看著保姆懷裡的小小女嬰,白白胖胖的,小小的五官,可愛至極,小身子裹在粉色柔軟的綢緞被裡,正在酣酣甜睡。她眼睛有些溼潤,如果她的孩子還在,現在也快出生了吧?
身後熟悉的氣息逼近,她一動不動,只有此處僻靜,她似乎聽到微弱的一聲嘆息,不用看,她就知道是誰了,心思從孩子身上收回來,放在他身上……她回了一下頭,立維站在她身後,眼睛亮晶晶地望著她,她立即跌進一片黑色的汪洋裡,有些暈眩。
立維兩手垂在身側,抑制著不去扶她的衝動,低低地問:“你還好嗎?”有些顫抖似的,他問:安安,這一年你還好嗎?
只可惜陳安還未作答,人卻被高樵拉走了,走前高樵還橫了他一眼:“你著的哪門子急,去去去……咱先辦正事兒要緊。”
立維握了握拳,心酸,心痛,還有一絲甘甜冒上來。終於有機會,堂而皇之的接近她了。
陳安看著面前一拉溜兒擺開的三杯酒,滿滿的。
高樵樂:“看見沒有,今天的新規矩,不論男女,每人一來就是三大杯,你也甭想跑。”
陳安心裡發怯,她哪有這樣喝過酒,而且還是白酒。
高嘉文說:“老婆可以代老公喝,老公也可以代老婆喝,可是安安沒有老公咋辦?”
有人就說:“找個臨時替補唄。”
“不行,替補也得安安說了算。”高樵揮揮手,又摸了摸鼻子,興奮得鼻尖冒汗:“這樣吧,咱對安安網開一面,讓安安點名,找人代喝,誰都可以,只要說出名字,都不許抵賴。”
眾人幸災樂禍的,鼓起了掌,都說這主意好。
大廳裡又靜下來,全都盯著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