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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霎時就懂了,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滿口鮮香,入口即化,她讚歎:“還是那個味!”
鍾立維也嚐了一口:“老爺子的手藝,沒得挑!”
從譚家出來,車子蜿蜒行駛在後海邊上,臨街而建的酒吧一家挨著一家,流離的瑩火瀲灩絢麗,彷彿一位多情女郎朦朧的面紗,盡情寫意都市的時尚和誘惑。
臨著海邊,納涼的人絡繹不絕,有的踏著三輪車慢悠悠劃過,彷彿踩過悠長寧靜的歲月,而幾步之遙,就是煙波浩淼的什剎海。
陳安忍不住頻頻回首:“鍾立維,那些年,怎麼就過來了,彷彿一個夢!”
他難得一本正經:“我們也會踏著父輩的足跡走下去的!”
陳安笑了:“你很文藝嘛。”
他牛氣沖天:“咱也是五好青年,以咱的學富五斗,這要在清朝,入翰林修修書、在國子監當個客作教授有什麼難的,順便也傳播一下現代人的思想……”
“你可別,你不是要告訴古人葵花寶典是怎麼練成的,泡妞有哪十三條秘笈……還不把紀曉嵐氣活了,和砷從墓裡爬出來拜你為師!”
鍾立維陣陣惡寒:“得,我還是跟著乾隆老前輩下江南得了,山美水美人更美……”
正在胡侃,陳安的手機響了,鍾立維一皺眉,他瞄了她一眼,剛才的歡快早已從她臉上褪盡,她舉著手機,臉色竟有幾分蒼白,象凝了一層無法融化的冰霜。
是誰說過,每個人的心坎兒上都有一道硬傷。
真他。媽說對了!不管致命不致命,總會讓你在盡情歡顏時疼痛那麼一下,不疼也得哆嗦一下。
能讓安安失控的,統共沒幾個人。
持續的鈴聲還在響著,鍾立維繃緊了唇角,催促道:“接吧。”
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了,只“嗯”了一字,就沒了下文。
對方低沉有力的聲調帶著一絲焦躁和不確定:“安安,我是爸爸!”
她冷言冷語,吐字如金:“有事?”
“爸爸擔心你,聽董非說你昏迷了很長時間,碰得嚴不嚴重?回家來,讓爸爸看看!”
她沉默,心裡不是不動容,只是那樣深的裂痕,不是輕易能彌補的。
她半天才啟唇:“回哪個家?”
鍾立維不由捏緊了方向盤。
陳德明噎了一下,聲線裡也夾了一絲火氣:“過去那麼久了,你還在記恨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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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要不親一下
陳安很平靜:“您錯了,我從未說過一個恨字!是您給了我血肉之軀和這個姓氏,我怎敢言恨。只是您處理個別事情的態度有欠公允,我不敢苟同。當初您和媽媽結婚前,是認同了媽媽的,所以才和她結了婚,從那一刻起,您就對她、對您的家庭有了責任。可是後來您卻另結了一段情,這對媽媽不公平,您也背棄了自己應當擔負的責任。
我小時候您就教育我,做人要有擔當,要有誠信。您曾經是一個受將士愛戴的好軍官,現在也是國家的一位好乾部。可是您顧全了大家,卻忘了照顧好自己的小家。您是男人,堂堂的七尺之軀,別說分身無術。
我不是替媽媽鳴不平,也不想為她辯護,我只是站在旁人的角度看問題。在您和她曾經的婚姻裡,她是個失敗者。可她的失敗,是您一手促成的。
我是媽媽的女兒,可我不是媽媽那樣的人。該是我的,我必定拼盡全力去爭取,不是我的,我不會嫉妒也不會搞破壞。而且,我也決不允許再有任何人干涉我的感情!”
陳安說完,不待對方回應,直接掛機。
車廂裡很寂靜,冷氣開得很足,滋滋的氣流順著張開的毛孔鑽入體內,陳安不由摸了摸光裸的手臂。
鍾立維一直在觀察她,擔心她,直到她放下電話的那刻,他才安然地將懸著的心放回胸腔裡。
他不著痕跡將氣閥旋了一下,見她還繃著神經,秀眉微蹙,不由笑了:“你這張伶牙俐嘴,還蠻對得起你的職業……咳,以後有事沒事,我可不敢得罪你!”
陳安皮笑肉不笑:“我伶牙俐嘴,你就是油嘴滑舌了。”
他笑得邪惡:“你都沒親過我,怎麼知道我油嘴滑舌?要不咱現在試一下?”
她狠狠地鄙視他:“你親過的女人,能繞北大的操場站一圈了,也不怕染上口蹄疫!”
他眉鋒上揚:“嗬,你知道的還不少!”
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