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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心裡也全是不解,為什麼剛剛還低聲叫罵他的高階奴才,這會兒竟在最關鍵的時候改了口?
算一算,我和茹戲相識已經四年,他的性子我多少還是瞭解一點的。他穩重,懂事,謹慎,既然他不願意在這個時候開口說出實話,我當然也不會逼他。
“茹醉暈船,你去照顧世修吧。”將茶壺遞給他我輕聲的吩咐,這裡不是茹府,他一個人照顧我們三個也絕對可以的。他的心細,有他陪伴,楚世修的日子或許能好過很多。
“是。”茹戲接過茶壺規矩的行禮,然後轉身去了廚房。
緊接著茹秋也行禮回主間,走廊裡就剩下我和灩波。
灩波一直跪在那裡沒動,無論船身晃動的幅度有多大,似乎都影響不了已經石化的他,身下湯水染溼的衣衫對他就更沒有什麼影響。
我挑挑眉腳,頗有興趣的望了一眼灩波。電視劇我看多了,對這種痴傻執著的行為似乎已經有了免疫力,他跪在這裡一下午,我不僅沒有半絲憐憫之心,反而覺得有些可笑。這像極了大反派的苦肉計,我怎麼能為他動一點的惻隱之心?
大步的向船板走去,事多了就變得沒有事,現在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喜歡跪的就跪,喜歡靜的就靜,我現在只喜歡這漫天飄下的雨絲。
雨勢已經減弱風力,風吹得雨絲只有些微傾瀉,若不是偶爾湧起的浪花推動木帆船,這船應該十分平穩。站在船板上雙臂張開擁抱著風雨,感覺自己和天地融在一起,這種感覺真是十分的棒。姿勢還真有點像泰坦尼克號裡經典的一幕,可惜我沒有傑克在後面擁抱,更無法對愛人說出那句經典的英文臺詞。
“殿下,您千金之軀怎麼跑到這裡吹風淋雨?”不知何時房亦萍聽到信兒追出來,傘還沒遮到我頭頂,這嘮叨的話就已經傳到我耳朵裡。看來無論是女尊國還是男尊國,女人愛嘮叨的天性都是改不了的。
我好笑的看著自己早已經溼透的衣裙,再看看她已經遮在我頭頂漂亮的青花油紙傘。“多接觸大自然才會有更廣闊的胸襟,房大人要不要也試試?”
“殿下的胸襟怎是下官敢窺仿的?殿下乃是九王之一,是天命鳳女,自然孕育的廣闊胸襟本就在殿下心中,還望殿下體量下官年老體衰,請殿下隨下官回艙吧。”房亦萍說的聲情並茂,還真沒看出來她居然是個馬屁精。可是拍我這個沒上任就要做第一個遠嫁暑國為妃的王爺馬屁對她能有什麼好處呢?
我並沒動,半笑的眼睛透著自身滴下的雨水望著眼前這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我在等,等她說出目的。她對我恭敬虛偽,她送的人對我意有所圖,我卻直到站在風雨中清醒才發現。
或許是因為從鳳翔郡到鳳都只需要兩天的水路又是在仙島國境內,這木帆船除了船工和伺候的下人,並沒有一兵一卒。房亦萍陪我站在風雨裡,身旁沒有一個下人,若不是有這繡了‘寒’字代表官船的主帆,誰能想到我們會是朝堂一品的大員?
“殿下有事需要下官回稟?”半晌,房亦萍才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來了這麼一句。
“房大人祖籍哪裡?”我將話題一轉。
“林州縣,窮鄉僻壤,好在十分清靜適合讀書。”房亦萍有些尷尬的笑笑,成熟美豔的臉龐有對家鄉濃濃的深情。但是她這話裡有話呀!適合讀書,難道說她,甚至她的同鄉多半都以科舉的方式進入朝廷,那麼多半就會是扈相國的人。
如果是扈相國的人對我如此恭敬討好,那又是什麼意思?有意拉攏?還是另有所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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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雨終於停了,帶著雨後特有的潮溼氣勢壓的人極其煩悶,天上烏雲濃密,風雨隨時有再次席捲的可能。木帆船上點著一個不大的燈籠,在濃濃的霧氣中微若熒光。
直到子時所有人睡下,楚世修才悄悄離開主間。這個約他本不想赴,但是房亦萍敢在我眼皮底下這樣約他絕對不會出於什麼好意,他一定要來看看這個房亦萍到底想幹什麼。
楚世修坐在紗室之內,雙手搓著胳膊,江面風大寒冷得超乎他想象。
沒多久,房亦萍悄無聲息的來了。她手中竟然拿著一件黑色披風,步伐輕盈的來到楚世修身後為他披上。楚世修明顯被這突然而至的人嚇了一跳,轉頭對上房亦萍那天生就含笑的雙眸更是心生不安。
“如王君久等了,下官來遲,還請王君見諒則個。”房亦萍雖然這樣說,但是卻絲毫沒有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