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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這個人就是當初花魁大賽之前抓走甹繪翎的幻彩閣的小倌。當日甹繪翎被豔碧蓮綁上船,豔碧蓮見色起義,改了初衷將他帶到陸地,在進客棧的時候,出門迎接豔碧蓮的就是這個灩波。
灩波當日濃妝重彩,一身脂粉味十足的青樓小倌樣,兩者相比確實相距甚遠,所以剛才在船上初見時甹繪翎並沒有太在意。
灩波突然跪在地上,重重的對我磕了三個頭。“豔碧蓮奪我家產,將我逼良為CHANG,父親亦是被她所害,此等大仇灩波曾發誓就算化成厲鬼也定要找她報。謝謝殿下為灩波了卻此生殘願,灩波願為奴為廝報答殿下的大恩。”
這話說得有點出乎我和甹繪翎的意料之外,我與甹繪翎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有著不能確定。人嘴兩扇皮,別怪我們太謹慎,都不是初入江湖的人,別人說的話可信度絕對不到一成。
“既然仇已經報了,那你就回鄉好好生活去吧。我不缺奴,也不缺小廝。”我拉著甹繪翎越過跪地的灩波向主間走去,丟下這話算是仁至義盡。
☆、江上何人初見月3
灩波是個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人,我的話對他一點作用也沒起,見我和甹繪翎向主間走去他就隨在我們身後,進門的時候被茹戲攔在外面,竟然什麼都不說就跪在主間外。
吃過午飯陪著小妖精舒舒服服睡了一覺,天際大雨傾瀉,狂風已停,木帆船也不再搖曳。甹繪翎沒醒,我悄悄起身將衣服理正,這才自主間輕聲開門出去。
正看見楚世修端著茶壺開門,或許剛才船體搖曳的太厲害導致他的身體越加的不舒服,白如宣紙的臉略微發青,難道是暈的太厲害吐過?他病的那麼眼中又暈船,臉色難看成這樣,讓我心底的愧疚感更甚。
“沒茶了?茹醉是怎麼伺候你的?”我連忙接過楚世修手裡的空茶壺,眉毛不自覺的蹙起來。連端茶倒水這種活兒都要主子親自動手,看來不好好教育一下是真的不行了。
“沒,茹醉伺候的很好,剛才船晃的太厲害,他又是初次乘船,暈的厲害,我讓他下去休息了。”楚世修突然眼前花了一下,右手扶著門框勉強撐住身體。這初次乘船的人肯定不止茹醉一個人,還有他。
我本能的伸手去扶他,他後退一步避開我。楚世修自這次從楚家回來就避著我,心事重重的樣子,不再主動和我接觸。
我很想問問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但是想想他的身份還是沒法開口。不信任的成份佔兩成,不希望他為難佔八成。如今他的身份確實非常的尷尬,他活的已經夠辛苦,我何苦再為難於他?
“好好休息,我派茹戲過來伺候你。”端著茶壺無奈轉身,我從來都沒想過在楚世修身上,甚至是楚家尋找打敗秋雁歸的方法。無論楚世修到底知不知道秋雁歸的陰謀,只要他沒參與進去,他就不是我的敵人,而是一個決心依附我生存的仙島國男子,我是他的天,就應該給他一方棲身的安穩淨土。
楚世修迅速關好房門,淚水再也抑制不住汨汨而下。
主間只有兩個耳室,我推開左邊的那個沒人,再開右邊那個只有已經入睡的茹醉,他臉色和楚世修一樣的白中泛青,氣色卻比楚世修好很多,看來只是簡簡單單的暈船。
茹戲和茹秋都沒在耳室,又沒在主間伺候,人都跑哪裡去了?我鬱悶的端著茶壺開啟主間的大門,打算親自去廚房給楚世修泡壺茶。
門剛開啟,門口的三個人不僅阻止我前行的腳步,還將我嚇了一跳。破碎的瓷片和湯汁染了地上兩個人滿身,只有茹戲一個人站在地上,不過也沒好太多,臉色很差估計多半是氣的。
“小姐!”茹戲辦事一直都很知道分寸,就算天大的事也不會太張揚,剛剛還氣得發抖的身子見到我馬上就恭順的俯身行禮。
“怎麼回事?”我看著連忙從地上趴起來的茹秋,碎掉的瓷片將他部分衣衫劃破,如此狼狽發生什麼事了?
茹戲斜眼看了一下一直跪地不言不語甚至像完全魂飛的灩波,只單手遞給茹秋助他起身。“是小的不好,剛才船體搖晃的太厲害,將酸梅湯灑在灩波公子和茹秋的身上,還打碎了磁盅,請小姐責罰。”
茹秋剛站穩,聽了茹戲的話不解的看他一眼自己卻不敢多話。茹戲比他進府晚,又比他小,心性卻比他成熟穩重的多,否則也不能如此得小姐的寵,從一個帶罪的粗使小奴搖身變成現在當家小姐身邊最得寵的紅人。所以就算再不明白為什麼茹戲要替這個可惡的灩波擔責任,他也不敢說什麼。
地上早已經跪僵硬的灩波仍舊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