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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術》裡有觀心一篇,素鳴衍看採兒雙眸嬌柔明澈,不像能藏不住太深的心機,這一想,戒心大消,見她又要伏在床邊睡下,心裡生出許多憐愛,拿那隻惟一沒廢的右手,將被褥揭開,輕聲說道:“睡進來吧。”
採兒哧哧一笑:“殿下又起歪心思了,採兒睡外屋去了。”腳下卻沒動彈,解下衣服,只剩下貼身的衣物,垂頭幾乎不敢看素鳴衍,滑進被褥,貼著他的身子躺下。
第九章 驚世奇謀
“為什麼自作主張?”
巫彌生動了真怒,不覺間將殛炎寒冰真勁提及極限,眼裡綻出寸許長短的赤紅光芒,壓在素鳴衍的眉心。
素鳴衍只覺胸口給重錘擂了一擊,噗的吐了一口血出來,但是絲毫不能減少胸口的窒息之感,掙扎著扭過頭去,喘著粗氣說:“我知道你在動念之間就能取我性命,我死在這裡,巫氏就是滅族之禍,羽嘉眾人也會將罪責都推到摩揭先生的頭上。”
“你……”巫彌生駢指射出三尺寒芒,卻是丹力凝聚的一柄殛炎寒冰劍,一面赤紅如血,一面晶白如冰,壓在素鳴衍的頸間。
劍刃割膚,素鳴衍斂眸望著抵在頸上的劍勁,雖然知道巫彌生不過虛張聲勢,也怕他真讓自己激怒了做出有失理智的事來,頭極力往後仰著,不敢動彈,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巫彌生冷哼一聲,收了劍勁,負手立到一旁,素鳴衍正要出言譏笑他,卻聽見門下細碎的腳步聲。採兒推開門進來:“摩揭大人求見……”看見素鳴衍吐在胸口的鮮血,失聲驚呼起來,掩著唇不可思議的盯著巫彌生。
“巫統領在給我療傷呢,去取一套衣服讓我換上,讓摩揭先生在外面等一會兒。”
外面當值的侍衛必能聽見採兒的那聲驚呼,卻沒有迅速衝進來看個究竟,素鳴衍心時透著寒意,這才想到身邊不知有多少人是摩揭伯岑安插進來的。這麼想著,對採兒也起了戒心,這幾天來能他熾熱的憐愛,一下消淡了許多。
巫彌生掩門退了出去,採兒開啟衣箱,取出衣裳給素鳴衍換上:“真嚇了採兒一跳,巫大人臉色鐵青,採兒還當他……呸,怎麼可能呢,巫大人救殿下回來時,還帶著一身傷呢。”
“皮肉之傷容易好,內傷還要過些日子,等到那時候,讓你每天伺寢,現在少碎嘴亂說。”
“採兒才不要哩……”卻是想到昨夜羞人之事,採兒紅著臉替他整理衣裳,卻不說話。
“現在門外站值的是誰?”
“就耿將軍一人在外面,侍衛崗設在院子外,我幫你把耿將軍喚進來。”
“算了,你將摩揭先生請進去。我跟摩揭先生說些事,你到院子外面候著。”
採兒出去一會兒,摩揭伯岑與巫彌生就走了進來。摩揭伯岑淡定從容,一襲青衫直掩輕靴,踏地無聲,身為術士卻有著頂級武者的輕盈,長髮拿葛巾束在肩後,沒有一根跳絲,彷彿在聽到素鳴衍在郡都事院的意外之舉之後,心平氣和的走來,看不出他今天心緒與往日有何不同。
“為何要自作主張?”
摩揭伯岑淡淡的語氣裡含著無比威嚴,褐色眸子裡的暗紅色深瞳在那一瞬妖詭無比,他雖然沒有教宗的那雙玄機之瞳,但是素鳴衍想要在他的注視下藏著內心真實的想法也是不可能。
素鳴衍不敢去看摩揭伯岑那雙看透人心的眼睛,坐在錦榻上戟直背脊,不願先弱了氣勢,鼓足勇氣說道:“摩揭先生認為憑檀那明河荒淫的性子,能順利登上帝君之位?”
摩揭伯岑暗紅色眼瞳猛的一收,仔細打量眼前這名少年。
巫彌生站在一旁,冷哼一聲:“在經院時倒是小看你了。”
素鳴衍小心翼翼的觀察他們兩人的反應,壓低聲音說:“我在這間屋子裡也想了幾天,摩揭先生費這般辛苦,必定有更深的用意。”
摩揭伯岑注視著素鳴衍的眼睛,說道:“想不到你的心機比你的年齡要深得多,如此也好,只是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放過尤溪,你不怕尤溪看出破綻?”
“把以前的侍衛、近隨都趕了出去,也沒有什麼好處。卓士吉與尤溪都認定那個六殿下必死無疑,卓士吉逃入荒原,是怕回承擔責任。然而尤溪為什麼要返回羽嘉領罪?難道說是檀那明河讓他忠心耿耿?”
巫彌生聽了微微動容,看素鳴衍的眼神也變得嚴肅起來,這時才真正的為他縝密的思維驚訝:“尤溪是侍衛營統領,隸屬於內府司,六殿下對部下隨從很殘暴,當然不能讓這麼一名漢子折服。他是回羽嘉領死,免得部眾與家人受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