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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
素鳴衍順著他的口氣說下去:“羽嘉的官員好像要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他與那個卓士吉的身上,如果這樣的話,是不是滅族之罪?”
摩揭伯岑臉上露出讚許之色,說道:“你的心思果真靈巧得很,應變的能力也相當出色,難得你能想這麼多。就算萬溪看出破綻,也會想到以王族的刻薄寡恩,他去告密的結果反倒給自己帶來滅族之禍,他寧可你的面目永遠不要給揭穿出來。”
摩揭伯岑過來時,臉上沒有一點的驚慌,原來也想到這一層。
三人在摩揭伯岑佈下的結界裡,沉默了一會兒,好像要消化彼此間新的認識。素鳴衍幾天表現得一直很安分,今天突然出人意料的庇護尤溪,讓巫彌生、摩揭伯岑嚇了一跳。
過了許久,摩揭伯岑又緩緩的說來:“你是不是怨我讓小巫將你體內的丹力廢掉?”
素鳴衍默不作聲。
“你回來時,羽嘉的官員一定會給你檢查身體,不讓小巫將你體內的丹力震散,第一步就走不下去。雖然你體內的丹力被震散,但是你的境界不失,回到帝都自有王族絕學供你修行,回到以前的水準輕而易舉。”
“素鳴先生可安好?”
“他在休屠的密羅星辰神殿修行,你暫時還是不要見他為宜,經院以及其他人都成了天地間的塵埃,不勞你掛念。”
雖然猜到這個結果,素鳴衍聽摩揭伯岑旁若無事的說來,背脊上的寒毛聳起,只覺心臟給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拽著,幾乎要迸裂開來。
“我身為經院僕役,先生能讓我享受一世的榮華,還敢奢求什麼?只是想到厲害處,不由心裡有些害怕,又怕先生想的不夠周全,才會自作主張。”
從摩揭伯岑的臉上看不出他是相信還是不相信,不過他的語氣已經緩了下來:“我在帝都之時,教宗就暗示我可能出任少王傅,教授殿下學業。摩揭家歷來不參與帝子之位的爭奪,所以我才辭官遠避荒原。但是六王子還是在教宗與帝君的安排下出遊休屠,容不得我遠離事非。我心裡想,與其將所有的籌碼都壓在驕奢淫逸的六殿下身上,還不如由我自己掌握命運。”說到這裡,輕輕嘆了一口氣,“或許真是逃不脫的命運之輪,讓我在燕雲經院裡遇到你。”
摩揭伯岑想到教宗所說的話,心想:如果命運之眼真的看見那一幕,那麼眼前我與這名少年就能順利的走完前面的路程。想到這裡,摩揭伯岑站了起來,身上透出雄渾凝重的氣勢,就像一座怪石嶙峋的孤峰突兀的在眼前聳起。
“紫狻獸可在先生處?”
摩揭伯岑微微一笑,左手一抖,展開的寬大袖口裡,小紫狻蜷成一團,下巴正磕在那枚皺巴巴的青果上。袖口垂舒,小紫狻滑到綢被之上,卻沒有給驚醒,摩揭伯岑站起身來,說道:“待罪之臣,不敢久居殿下之側,容我告辭。”側頭對巫彌生說道,“小巫,送我出去。”
外面下起了雪,提燈的光線照不遠,迴廊外的雪花黑黢黢的,輕盈得像降落人間的精靈。
巫彌生有時候也猜不透先生的心思,藉著提燈的浮光,看著先生冷峻的側臉,小聲的說:“這孩子真不簡單,他放過尤溪,目的還是想掙脫我們的控制。”
摩揭伯岑輕輕應了一聲,說道:“他在經院裡生活了十五年,只有素鳴戈一人對他有關懷,飽嘗了炎涼,聰明過人,對別人深懷戒心,就像燕雲荒原裡狡猾多疑的幼狐,有著比同齡人深得多的城府。也正是這樣,我將敢行此險,將千年家族的命運賭上。”
“那由著他性子……”
“現在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就讓他的性子都爆發出來,即使有疏漏,也能彌補,到了帝都之後,那才是步步兇險。”
巫彌生臉上露出憂慮,說道:“只怕他不是那麼好控制。”
摩揭伯岑正過臉來,正色對巫彌生說道:“小巫以為一個受他人控制、碌碌無能的六殿下能登上帝君之位嗎?小巫的心有些亂了,那個孩子比你看得還透徹,他今天的所為,就是在試探我們的底限啊。”
巫彌生一驚,輕呼了一聲,想不到經院出來的少年竟有這麼深的心機。
摩揭伯岑繼續說道:“凡事欲求精準,失誤的地方也多。我種下一粒種子,期待結出果實。澆水施肥修枝除蟲,這些是我所能做的所有的事,如何生長、生長成什麼模樣,卻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
巫彌生想了一陣,說道:“先生責備的是,我的心真的有些亂了。”
第十章 親衛統領
等摩揭伯岑與巫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