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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統領以為如何?”
巫彌生臉上倒沒什麼異常,用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尤將軍為親衛作保,彌生將具實稟報諸位大人。卓士吉迄今未歸,親隨與女侍都需嚴加審查,這是諸位大人議定的,還望殿下體諒下面的周全之心。”
素鳴衍說道:“你們先下去準備行程吧,摩揭先生可願意跟我們一道走?”
巫彌生說道:“沒有帝君恩赦,摩揭先生不宜與殿下同行。”
素鳴衍暗地裡鬆了一口氣,有尤溪牽制巫彌生,這一路只怕不會太難熬,揮了揮手,讓他倆人下去。
燈影浮雪,巫彌生仗著一身修為,自然不懼清寒,尤溪身上的禁制剛解,氣血還沒活絡,掀簾走出,讓寒風一卷,忍不住打了冷戰,待在暖香縈繞的內閣那麼一小會時間,尤溪背浹前心都讓冷汗浸透了。讓這夜寒一激,因畏懼擔憂而暈漲的頭腦立時清醒過來,側著身子讓巫彌生先行,忍不住感慨萬千:“殿下經此變故,卻是成熟許多。”
巫彌生聽他這麼一說,腳下停了下來,藉著浮來的燈光與雪光細辨尤溪的臉色,都是劫後餘生的感慨,並沒有對六王子的身份起疑。暗道:雖是經院僕役,心智卻非常人能及。輕輕一笑:“先生也覺得殿下的心思沉靜了許多,不過先生可為尤溪的事費了好一番口舌。”
尤溪想想也是,摩揭伯岑連帝君的逆鱗也敢忤,怎會壓不住殿下的暴躁?當下就提出要登門去拜謝。巫彌生說道:“先生總歸是待罪之身,結交殿下身邊的近臣,只會讓人詬病,還是待摩揭先生返回帝都再敘情誼。”
“摩揭先生也要回帝都?”
“殿下來羽嘉,生出這麼一番禍事,先生繼續置若罔聞,未免太不近人情。先生已上謝罪表,只待帝君恩赦。”
“大事化小,也是摩揭先生的意思?”
“殿下在外沒有援應,回到帝都又如何自處,殿下雖然受到一些驚嚇,吃了一些苦頭,此次大事化小,羽嘉眾人多少要承些情的。”
尤溪點頭稱是,與巫彌生並肩穿過迴廊,往院外走去。
素鳴衍隔著半透明的琉璃窗,看見尤溪與巫彌生站在迴廊外站了那麼一會才離去,起初時兩人有些生分,離開的時候,顯得更親熱一些。
素鳴衍聽不見他們說話,也不去為此事擔憂。更關鍵的是抵達帝都之後還要矇混過關,保全性命才是當前首務。素鳴衍轉身仔細端詳居室裡的佈置。檀那旃是沒有封爵,自然輪不到蘇蓋文將總督府讓出去,但是此處居所也是極盡奢華之能事。三進深的庭院,乃是總督蘇蓋文在這裡的別院,在內城的庭宅之中,算不上搶眼,但有甬道與總督府相通。前院有耳房、大廳,為議事之所,中院為正室,親衛與近隨居住後院,三進院子都以走馬迴廊相連。
素鳴衍不良於行,不單前後的院子沒有去看過,便是此處的居室也沒有逐物逐處的摸索過。素鳴衍讓採兒掩門在外屋候著,端詳起放置在牆角的那隻箱子,心裡想:檀那小弟,可留下什麼好東西給我?
第十一章 蜇龍神弓
三尺見方的箱子造得唯美唯善,泛起淡紫色光澤的箱體不知何種木料所制,輕叩上去,發出鏗然金石之音,雕刻著炫目的星辰圖案,凝目望去給人一種迷失的感覺,就好像仰望無限浩瀚的星穹。箱角包裹赤金,星辰光芒在此聚成龍獸之尾。
素鳴衍看了半天,卻沒發現從哪裡可以開啟這隻箱子,心想:這該如何冒充下去?待明日讓摩揭伯岑去想辦法。檀那明河身為帝君最寵愛的王子,箱中之物定非凡品,摩揭伯岑、巫彌生若是也想分一杯羹,該如何是好?摩揭伯岑雖然將小紫狻與青果歸還素鳴衍,但是將從蒼狼頭顱裡掏出的那顆玄澤晶核據為己有,可見摩揭伯岑未必不會對超越凡品的東西動心。
心裡正猶豫著,素鳴衍將手按在箱子之上,只聽見嗶啵一聲輕響,好像有哪處機栝跳開,素鳴衍細看去,發現箱子上緣露出一道比髮絲還細微的縫隙,心中大喜,將箱子揭開一看,裡面斜放著一張黑色大弓。
素鳴衍在經院時極喜弓箭,無耐僕役下民禁制接觸弓箭,用獸骨製成的骨刃也是貼身藏著,更不用說一張長弓了。素鳴衍來不及去細看其他物件,徑從箱子裡取出那張長弓。整張弓的造型奇特,與素鳴衍從圖鑑上看來的普通長弓造型差別甚大。弓口是兩隻龍獸互相咬合在一起,龍身延伸成弓臂,充滿靈動飛翔之感。弓身飾著細密的黑金龍鱗,內臂嵌著秘銀煉製的古銘文字,弓弦是用精金拉絲與某種獸筋纏繞製成。
素鳴衍對雕弓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