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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中天大駭,卻從牙縫間一字一頓地放出一句狠話,“我真該一來就殺了你!”
小猛差點噴倒,“現在才後悔不嫌太晚了嗎?不過今日我是總堂主,恰巧你想混幫派,又一心想投在我門下,所以你得聽我發落!聽好了陸中天,你狼子野心殺害養父!卑鄙無恥囚禁養母!兇殘冷血算計義妹!禍國殃民企圖稱霸!我要是不清算你這些舊帳,你說我怎麼敢把你收在門下?”
陸中天聽得頭皮發麻——怪了,這小子現在的聲音怎麼這麼耳熟?而且他說的那些舊帳好像是……
“怎麼?什麼地方被我說錯了嗎?”小猛微挑唇角,笑得壞極了,“城主啊,你曾威名四野、顯赫一時,你之雄心大志令天下英雄汗顏哪!凡成大事者必下狠心,你那些罪行在你而言,不過是丈夫所為。自古英雄多磨,沒有哪個成大事的人是一帆風順,你這一路走來真是辛苦啊!假使得一英雄相助,你現在也不必寄人籬下,但是今日之事在你來說,不過虎落平陽,來日一展鴻圖、大有所為呀!只怕我這龍虎堂蓬門篳戶,供不下你這麼大的一尊菩薩!”
陸中天瞠目結舌,難以置信地盯著這個新上任的總堂主,那曾幾何時在狂歡城上演過的戲目從他腦海一一閃現。
小猛故作不悅道:“城主擺出這付嘴臉,難道對我剛才的話有異議?或是覺得似曾相識?話又說回來了,你這白大真夠白大!你姑姑千叮囑萬交代,要你提防著一個人,你就是不信,死活咬定這世上只有一人是你的對手,你說只忌憚他,那麼我呢?你要是信了你姑姑的話,怎麼會順著我的話頭,瞎扯什麼維銀城的奇貨展覽?可惜呀,你一朝疏於防範,再失荊州,只怕想讓你的對手跟你俯首稱臣,那是今生無望了!”
“你……”陸中天抖手顫舌,“你是……薛威?”
“薛威是誰呀?”小猛一本正經道:“我一直都是我自己,不過你說的那個薛威必是一方英雄,可惜沒機會了,不然倒想請城主代為引薦!”
“媽的,老子上鍾情的當了!”陸中天發洩無門,衝著堂主大吼,“說什麼江湖道義?你他媽出賣我!虧得老子一直跟你講什麼狗屁義氣!你……”
“夠了哈!”一直噤若寒蟬的堂主終於發威,“早知你陸老大有如此禍心,別說總堂主,就是我也不會留你!說我不講義氣?也不想想你這種江湖敗類,誰敢跟你講義氣?今天總堂主要處置你,我不求有功,但求無罪!你不捫心自問倒來攀扯我?再跟你講義氣,讓我這百十號兄弟吃風屙屁啊?”
這話不怎麼對頭喲,堂主忙朝小猛陪笑。這時堂外飄進來個人影,俯在小猛耳邊低語一陣,然後退到小猛身後,儼然是個冷麵護衛。
王潤華心想,這刀子神神秘秘地,幹嗎去了?也不知醫學院那邊怎麼樣了?哼哼,你孟小猛也是一朝疏於防範,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抓我?不過他口口聲聲說我是王潤澤,連陸中天也是一樣的口徑,這其中怕是另有蹊蹺……
“別犯疑了,部長。”小猛一付無辜樣,“你有什麼問題呢,儘管去跟鄭法官說。醫學院那邊呢,你也大可放心,我都幫你擺平了,但我還是很納悶,當你決定隻身來這兒救你兒子時,怎麼還能想到這恐怕是我的計謀?所以你讓你的講師去劫持小雨,好在危難關頭用她來暗示我,讓我不敢對你咋樣,很周全的計劃呀,問題是你的講師早就無法為你執行這個任務了!”
“卑鄙!”五潤華怒不可遏,要不是小猛的身後立著個怪物,他真想衝上去拼了這把老骨頭!
小猛的無辜更無辜了,“部長說誰卑鄙?我嗎?不是在說我利用了你對兒女的護愛之心吧?真那樣的話,您就錯了!那不叫卑鄙,我剛才也說了,是計謀!”說著扭過頭去笑對身後的刀子,“哦對嘍,也就是我以前跟你說的,善惡是非因人而異。”
“嗯嗯!”刀子無比興奮,“我正悟到這點呢!”
“不錯嘛!”小猛一臉贊愛,刀子連連笑謙,兄弟倆這架式根本就無視身邊的人嘛!
“孟小猛!”王潤華吼出這一聲時沒跳起來,算他風度可嘉。“別以為靠這出戏就能抓我!他鄭永正會信你一個乳口小兒的一面之辭?你不要高興得太早,法庭上還不知他會判誰有罪呢!”
“當然是你有罪!”
此話一出,內堂踱出個清瘦老頭,赫然是南部軍法庭**官——鄭永正!只見他滿目悲憤,戟指喝道:“王潤澤,要不是今天親耳聽聞,我怎麼敢相信小猛提供給我的那些證據都是真的?你這個作亂的首王、人民的公敵!來人,給我把他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