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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不來了!對了洪巖,你見過他的。”
“我知道,他是鬼師的徒弟刀子。”洪巖朝刀子感激一笑。
海驕則湊近刀子,“你會神鬼術嗎?肯定不會,你這麼小!”
刀子揚著頭,表情淡淡地不理她。海驕頭一歪,“喲,酷得很嘛!人不大,脾氣挺怪的!”
“好了,別總是一見人就挑釁!”小猛拉開海驕,又拉起刀子,“咱們走吧,你師父肯定到了。”
海驕一面跟著一面嘟嚨,“這是去哪呀?這小鬼也跟我們一起?”
洪巖扯她一下,“跟著就是了,別亂說話,他叫刀子,個頭比你高呢!怎麼叫人家小鬼?”
海驕要反駁,小猛不高興了,“怎麼一見面就給人起綽號?尊重人你不會嗎?”
海驕朝小猛吐了吐舌頭,然後衝刀子做了個鬼臉。
遠遠地能望見那條小溪了,忽聽刀子低呼一聲,小猛他們只覺眼前一花,再看,刀子已躍出老遠,眨眼就到了溪邊。海驕驚呼:“真是個鬼!”
小猛他們趕到的時候,刀子正抱著他師父又哭又喊,鬼師周身血跡、奄奄一息。小猛忙取出藥和繃帶湊了上去,鬼師微微睜眼,目光中滿是質問。
小猛見他不讓自己施救,只得釋言道:“鬼師不必多慮,我叫孟小猛,是南部精衛隊護城士。我相信您一定聽說過,因為我懷疑我的姑姑孟爽就是您的師妹,如果真這樣,您不必擔心我到這兒來的目的。您現在傷得很重,許多事等您傷好了再說。”
鬼師動了動唇,卻無力出聲。刀子忙坐到師父身後,將左手撫在師父的背上。鬼師的臉色漸漸好看,終於聽他發出微弱之聲,“刀兒,不要傷你的元氣,師父中了鬼爪,你收功吧!”
刀子泣而搖頭,說不出話。鬼師的目光落在腰上,小猛會意地伸手一摸,掏出個布袋裝著的小瓷瓶,只聽鬼師道:“帶上聖水,別忘了老頭領的遺命。”
刀子淚如雨下,只會使勁點頭。小猛輕聲道:“鬼師請放心,我用我姑姑的在天之靈發誓,一定幫刀子完成老頭領的遺命。”
鬼師點頭不語,象在默默畜氣,他許久才睜開眼來盯在小猛的臉上,“我相信你,你要幫我照顧刀兒,他沒出過谷,你要幫他……”
小猛心裡一酸,淚就掉了下來;胸中哽咽,更無語相對,只能一個勁點頭。
鬼師拼著最後一口勁,將小猛和刀子的手合在一起,“跟著他,他是你的……”
“我是什麼?鬼師請說啊,我是刀子的什麼?”
小猛搖著鬼師,但是鬼師的手已經垂下,他已殆盡最後一口真氣,只有那圓睜的雙目含悲帶怒般宣洩著正被死神領走的幽怨,那些幽怨裡包括了小猛想要知道的所有謎解。
東面天空,旭日跳出山澗,一切煥如新生,然而有人已悲亡。不能歸祖的人,他被葬在烏山望西的峰嶺上,他長眠在一棵比他還老,但依舊蒼翠的松樹下。晨風吹過,連枯草都會發出聲響,他卻只能等著有人從他身旁走過,然後從那塊打亂石中選出來的碑身上,替他向這滿目荒涼介紹他的第二故鄉——幽冥落月谷第四十六代掌師登仙極地。
刀子沒在碑文上題師父的名諱,也沒說明立碑的人。小猛心想,這可能是他們的規矩,也就沒細問,何況刀子從鬼師斷氣一直到現在都沒說過一句話,甚至沒哭出一聲!
下了烏山,走了十幾裡小路,在離大道不遠處的叢林裡,洪巖把來時的車開了出來。車在顛簸的山路上走了三個鐘頭才繞上平坦的柏油路。一路上,刀子冷麵無語,含淚無聲,只在偶爾眨眼間嘩嘩地瀉下兩行清流,繼續浸溼他那早已溼透的前襟。
小猛看得心疼,忍不住緊緊摟住刀子,“人死不能復生,想哭就痛快地哭,別憋在心裡。”
刀子乖乖地靠在小猛的肩上,許久才傳來他的抽泣聲,“神鬼弟子不能哭亡人,那樣會讓亡靈不安,可我忍不住……”
“我也經歷過這種悲痛,我明白的。”
刀子淚眼一怔,“你的師父也不在了嗎?”
小猛微微搖頭,“是我的爸爸媽媽和……”他想說弟弟,但他覺得鬼師臨終的最後一句話一定是說“跟著他,他是你的哥哥”,但這畢竟是揣測,可他不願將其推翻,因此也不願去說“弟弟”兩個字。
刀子聽他言猶未盡,猜他有難言之隱,便不去細問。哽咽道:“你果然是經歷過的,其實我也想過如果有一天師父離開了我,我該怎麼辦?可我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師父登仙了,我只願他一路平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