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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跩!不過好直爽!小猛笑道:“靈子,你真算得是個巾幗丈夫!如果不介意,咱們交個朋友吧!”
“這話難聽!”靈子擺擺手,“處得下去就多處處,處不下去就甩開手,搞什麼相交之約?再說了,我只有酒友,還真不習慣交你這種光說話不喝酒的朋友!”
“是嗎?”小猛低頭一笑,“就象剛才那個人?”
“別提!”靈子作嘔吐狀,“他連酒友一半的資格也沒有!”
小猛心有所感,“聽你的意思,就算是酒友,也稱不上真正的朋友,對嗎?”
靈子悽然一笑,“說是酒友,其實只是喝酒的伴,哪算得上朋友?更別說真正的朋友!這世上還有誰跟誰是真正的朋友?你可天真得簡直滑稽呀!”
小猛聽她語帶玄音,故意順著她的話頭,“是啊,人心不古,難怪有人厭世!”
“對啊,我不敢說自己純粹厭世,但真有點兒這種感覺!”
靈子話音未落,刀子怔怔道:“你這麼年輕就討厭這世界,一定有人傷了你的心!”
這話沒避諱,小猛真怕把靈子惹惱,靈子卻大笑著去拍刀子的肩,“你倒一語中的,很投我的脾氣,不象你哥哥,說話總是小心翼翼地。我自詡心直口快,最怕人家言詞閃爍!”
小猛啞然失笑,“這麼說來,是我太沒眼水!既如此,我倒很想知道,是什麼人傷了你的心?”
靈子且不答話,將煙盒推給他二人,見兩人搖頭,她才自己點了,猛吐一口菸圈,順帶著嘆了一口氣,“要說什麼人傷了我的心?哼!我爸爸為了平亂,讓我媽媽和妹妹死在亂黨手中,他傷了我的心!我有過一個朋友,叫陳會芳,是陳思報的女兒。我們一起報考軍政醫學院,她用我的錄取書進了學院大門,她傷了我的心!我交過一個異性朋友,他外表溫文內心齷齪,直到關乎我的一些生活隱私在報紙上刊登,我才知道他是個臥底記者,他傷了我的心!我如今的生活中有個讓我恨不能殺了他的人,就是陳思報。我原來在一家化妝品公司打工,說真的,幹得不錯,誰知這渾蛋不許人再僱用我,說我是烈士遺孤,有高額撫卹金,不用出去奔命。但他不是傷了我的心,只是讓他多出個喝了酒就罵他的人。”
靈子言談間很冷靜,神情和語氣都不帶一點個人情緒,彷彿在扯一些不關痛癢的雞毛蒜皮,但她是把悲憤藏到了心裡,亦如埋葬一段苦難歲月。即使豐滿的生命都承載了一定的重量,可她呈現於外界時往往表現得越加輕盈。我們不得不說這是一種奉獻、一種美德。就象迎寒而綻的梅花,她不會細述她歷盡的悽苦,只展露給這世界靚麗和燦爛!
小猛欣賞這樣的美,更慨嘆她埋於內心的悲憤,這些悲憤猶如冰山下的火種被靈子掩蓋著,卻還是引發了小猛好打不平的俠情。他生平第一次主動喝了酒,當然,他也理解顧將軍的所為,自己的爸爸也是為了平亂而讓媽媽在流離中喪生炮火,但他不想現在就勸慰靈子。
刀子卻直愣愣地發話了,“靈子,你說的那些人都很可惡,但你爸爸並不讓人恨呀!你自己都說他是為了平亂,為什麼你明白他的目的卻不理解他的心意?”
靈子啞口了。
小猛贊愛地看著刀子——世間怎會有如此剔透的心?如果說光明和黑暗是孿生的,那就還有一個例外,刀子的心光所到之處,永遠不會有陰暗的投影!
沉默許久的靈子抬起一雙溼潤的眼睛,“也許你是對的,如果真是我錯了,那我應該少了一份憎惡,多了一份愧歉。可是刀子,我想說的是,我更多了一點對友情的信任。沒辦法嘍,咱們這個朋友是交定了!”
小猛率先叫好,刀子猶自驚詫,“我嗎?”
“是啊!”靈子遞上去兩杯酒,“喝吧,按我的規矩,乾了這杯就是朋友,有空來坐坐,就算我不在,門也從來都不鎖的!”
小猛一飲而盡,刀子嗆得大咳,靈子一面給他拍背,一面哈哈大笑。小猛道:“你有時間也可以上我們那兒去,我們隊裡也有個心直口快的女隊員,你們肯定合得來!”
“算了吧,我可不想跟長官似的人物打交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怕去了,你們隊長把你一頓臭罵,豈不是我帶累了朋友?”
小猛笑而搖頭,刀子仍在犯傻,“是我哥哥讓你去的,他怎麼會臭罵自己?”
“呀!”靈子吃了一驚,“你就是精衛隊的隊長?”
小猛微笑不語,刀子在一旁使勁點頭,靈子再次打量小猛,“你是真人不露相啊!聽說精衛隊在雷將軍的召令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