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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草和刀子欣然認同,小猛悵然自語,“亨通公司的舊址已經拆除,如果我是藏圖的人,不可能讓那個保險櫃就這麼呆在那幢樓裡,一旦改好密碼,我會把保險櫃放在一個我認為安全的地方。而這把鑰匙是黑鰍的,他做過白一正的械殺隊員,可當時械殺隊並沒有固定的居留點,那麼黑鰍會把保險櫃放在什麼地方?”
白草和勝男愣愣搖頭,刀子遲疑道:“哥哥,我……我能說說我的想法嗎?”
“好啊!”小猛既意外又高興。
刀子本就不擅推測,他緊張得清了好幾聲嗓子,“鑰匙是安南從黑鰍手裡得來的,你們也查出了鑰匙的來源,那麼是不是可以證明,威脅萬亨通的人就是黑鰍?”
三人輕聲發笑,都朝他點頭。刀子紅了臉,繼續分析道:“黑鰍沒說出鑰匙的密碼,這在一個垂死的人來說,如果不是確信拿到鑰匙的人能透過鑰匙發現藏圖的地方,那麼他臨死的交付就毫無意義。或者也是一種雙向報復心理,一方面讓殺他的人得不到鑰匙,另一方面,也是讓我們拿著鑰匙無從下手。可我覺得他應該是希望我們能從鑰匙上一步步地查到保險櫃所在的地方。所以我從簡單而直接的想法認為,保險櫃在萬亨通家裡。”
他話音未落,小猛上去抱他一下,“不愧是我的弟弟,分析事情的思路跟我很貼近!我們目前也只能這麼認定了,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就被黑鰍和萬亨通牽著兜了一個大圈子。黑鰍沒對鑰匙有交待,我們就得去查,知道了是亨通的產品,我們又因為它外形上的區別去驗證黑鰍訂購保險櫃的事實。大家都知道,黑鰍在械殺隊只呆了三天,他沒時間等著定做保險櫃。又因為萬亨通的有意標識,讓我們確信外部人在使用這把鑰匙,可是保險櫃並沒多出來一個,所以最終把思路放在保險櫃被強制佔用上。既然黑鰍的時間不充分,那麼他不可能等到改換密碼,所以他脅迫萬亨通把保險櫃移到了家裡。萬亨通在倉促之間,一定來不及作別的應對,可是改換鑰匙把應該比換密碼容易,所以他讓鑰匙把成了古幣狀。其實他這種行為有正反兩面的可能,要麼是為了宣告自己的清白,要麼是為了不讓人知道保險櫃在他家裡。我們暫且認為他是受了黑鰍的脅迫而這麼做的,唯一能讓他為黑鰍嚴格保密的原因,只能是他現在仍然受著威脅。可是十多年了,黑鰍如何在邊城遙控操令這項陰謀?除非這裡有個隨時跟他應答的人!”
三人對此分析表示同意,且建議到萬亨通家裡去找找。小猛道:“現在不行,就算找到了,萬亨通也未必敢說出密碼,我們的妄動可能會讓他受到傷害,甚至連累其他人。既要保證圖紙完整,又要保證無辜人的安全,所以請讓我再考慮考慮。下面呢,勝男你馬上對萬亨通進行調查,不排除他有被亂黨收買的可能;白草,你去找龍兒探討一下,看看能不能搜出鑰匙的密碼。”
白草剛要走,安琪氣喘吁吁地衝進來,“快,隊長!風江龍和我哥打起來了!你快……”
不待她說完,小猛奔下樓去,刀子也不遲疑,勝男更是跑得飛快。
環形操場的中央草坪上,風江龍和安南叫囂相向、吼殺如狼;四目相對,竟若仇敵!
風江龍拎根鐵條,顯然是從靶場上順手抄來的;安南提把摺椅,明顯也是急切中隨手取用。兩人嗷嗷叫著打紅了眼,只見鐵條橫掃,摺椅斜架;鐵條直捅,摺椅豎擋。一個招招下手,一個路路狠打。下手的不遺餘力,狠打的絲毫不怯。同樣的精衛員,異樣的起始心;不同的搏殺術,一般的制敵意。
看來這場打鬥有一段時間了,小猛他們一心分析案情,竟沒聽到一點動靜。其實風江龍一直在信口亂罵,海驕則高聲替安南助威,洪巖目不轉睛地窺視著風江龍的每個破綻,風江龍的前心剛出現一個空門,他就喊出口來,其他隊員卻同時驚呼,“隊長小心!”
原來此時的打鬥已成魚死網破狀,風江龍直取安南頭頂,不顧前心空門;安南猛劈對方腰腹,哪管頭位失守?兩人都想置對方於死,可是兩人的兇器都落在一個人的身上,不過兩人的招數又都落了空。
誰也沒看清那根鐵條是怎麼把摺椅穿住的,他們只看到那雙握著打鬥工具的手在發抖,隨即聽到隊長那似在呻吟的喘息,難道隊長受傷了?不是嗎?隊長分明在忍受一種痛苦,臉是鐵青的、唇是顫抖的、眼睛……是潮溼的!
隊員們呆若木雞,誰見過隊長真正生氣的樣子?誰又能想像一個微笑起來就讓人暖從心生的人,生起氣來會這麼可怕!他那漸次急促的呼吸就象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前兆,誰知道接下來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