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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一涼,一直以來都理所當然地在這身影裡尋找安全感,可如今我還是願意先讓自己勇敢決絕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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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聽人說,長大是一瞬間的事。
是啊,蘇信拉我手下樓吃飯的時候,我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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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蘇爸提議帶我們全家去附近的公園玩,他說這話的時候不明顯地掃了我兩眼,我立即會意,推辭道,
“我那個……親戚來看我了。所以沒辦法出去了。”
蘇信擔心地問,“有沒有哪不舒服?”
“沒有,”我搖搖頭,看著他擔憂之色鼻子酸脹,卻只能把難過吞在心裡,面上微笑,“在家裡休息休息就好了。”
夏姐又給我倒了杯熱牛奶,關切道,“多弄些熱的喝喝。”
我應下來,接過玻璃杯握在手裡,喝了口,感覺牛奶都是苦的。特別難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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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口目送蘇爸開車離開,我火速把藏好掖好的飛機票翻出來,動作最快地收拾好東西,本來還想矯情地留封信,後來想想還是算了,提上行李就出門。
兩年後,我肯定要讓蘇爸心服口服地讓蘇信回中國待在我這邊。
第一天來分外喜歡的洋房如今看著十分扎眼,惹人生厭,我沒有眷念無比難以割捨地回望幾眼,到馬路就打的去機場。
在出粗車上,我眼淚還是忍不住往下掉,這兩天所有偽裝好的情緒傾瀉坍圮,我捂著臉,不停地撫慰自己。不過是兩年而已,要對自己又信心,也要對蘇信有信心。
司機在後視鏡裡看到我哭,說了一大串美式英語,我就聽懂一句“what’s wrong”。
我下車的時候,擦乾淨眼淚,對車窗裡感激地說了聲“三扣”就匆忙朝機場趕,我怕我再晚點再慢點我就會義無反顧衝回去,再也捨不得離開這裡——
畢竟蘇信還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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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機室裡,我果斷關掉手機,遮蔽外界的一切聯絡,忐忑地等著。我目光沒離開過這裡的大門,奢望蘇信能出現在外面白茫茫的視野裡,但又不大願意他出現。
這痛苦的情緒一直糾纏著我,所以眼眶也一直熱乎乎。還好剛才想哭的都在計程車上哭掉了,現在再怎麼心酸苦楚也流不出眼淚來。
我抬手看看錶,快到時間,機場廣播已經提示安檢,我趕忙提起包就走過去。
排在人群之後,焦慮不安,只希望這安檢的隊伍快一點再快一點,我已經下定決心離開,就不想再在這之前有任何事物阻止我的步驟和想法。
我離開了也許會後悔,但我如果選擇留下,將來我也許會更後悔。
老天偏偏事與願違,我們突然被攔截住,似乎是今年剛流行起來的什麼亂七八糟豬流感病毒的原因,機場裡的乘客都要一一接受短時間的檢查。
我心跳愈發快,有許多乘客在抱怨,說著我不明白的語言,在鬧哄哄的世界裡,我心請也鬧哄哄的。
醫檢快速且效率地進行,我一直是低著頭,就怕蘇信萬一真的來了我會被發現。
我順利透過,繼續進行安檢,拿著護照和機票走過去。
那負責安檢的外國男人衝我露出白牙燦爛一笑,就是一句美語的“旅途愉快。”
我也回敬他一個笑容,卻在餘光裡瞥見某個熟悉的身影。
蘇信在人群裡漫無目的地找我,總是不小心撞到人,他的神情,是我從沒見過的絕望和失措。
第一次看見他把情緒全展露出來。
一瞬間,我心疼的幾乎走不動,只想彎要蹲下。眼淚就像是傾倒的河水,怎麼止也止不住。
我在裡面平復心情,注視他很久,他卻沒有看到我,徒有背影越來越遠。
終章·上
【終章?上】
兩年意味著什麼,人生有多少個兩年,如今我大二,兩年內,我可以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考研成功,可以考取注會尋得優厚的工作,可以名正言順的被蘇信的父親認可和他在一起。
所以我在宿舍翻英語六級詞典的時候,辛欣拍我腦袋,特別憂桑,
“祁月,你怎麼就這麼愛瞎折騰?”
不是我愛瞎折騰。捫心自問,所有女孩子們都會心安理得地跟一個比自己優秀千倍萬倍的男人在一起?生活本就不是偶像劇,總以為自己戳那就有人來愛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有人來愛,難道就不會有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