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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去。我這才後悔不該勸他喝這麼多酒。
媽媽打來電話,先數落自己的腦子不好使,明明給我準備好了零花錢,我走時她竟忘了給我。
我說錢夠用了,不夠的時候會跟媽媽要。
媽媽現在後悔告訴我那件事了。“一個人出門在外就夠可憐了,還要分神牽掛我。”媽媽說,“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媽媽能挺得住,你注意自己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放下電話,我感到慚愧,上了火車這段時間,我的心裡壓根就沒有想起過媽媽,我只陶醉在我的幸福之中,完全忽略了媽媽。我在李一的懷裡靠了靠,擔憂著媽媽,我知道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情,她絕對挺不住。繼而我又擔心起我自己,於是我想問問李一,他會不會在將來的某一天也把我拋棄。可是他睡得太死太沉,我怎麼也叫不醒他。
第二天下午,列車到站後,對面的那個女人和我們一起下了車。在站臺上,她厚顏無恥的遞給李一一張名片,說:“都在一個城市,有什麼需要姐姐幫忙的,儘管說。”
李一雙手接過名片,說:“一定一定,少不得麻煩大姐。謝謝大姐。”
出了車站,那個女人衝我們揮了揮手,眼睛放了最後一次電,鑽進了一輛寶馬轎車。
我搶過李一手中的名片一看,頭銜還不小呢,是什麼集團公司的副總經理,名字叫戴嫻。我隨手把名片扔掉,說:“噁心,真為我們老戴家丟臉!”
李一從地上撿起名片,裝進口袋裡,說:“丟了可惜,說不定哪會兒用得著呢。”為此,我翻了無數白眼,但抗議無效。
03
我的大小姐脾氣上來了,不再搭理他,站在路邊東張西望。
一輛計程車停在了我身邊,一個二十來歲的司機探出頭來,問:“坐車嗎?”
我說:“坐。”
李一問:“咱們到哪兒去?”
我說:“廢話,當然是你回你的學校,我回小區去。”
司機熱情地從車上下來,幫我們把行李搬上車。我坐了上去,李一卻站在原地發愣。我被氣笑了,說:“還不快上來,等人請呀?”
李一一躬腰,鑽上了車,坐在我的身邊。問我:“你好像不高興?”
“不是好像,是確實不高興。”
“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喜歡整點不高興,逗自己玩兒。”我用冷淡的口氣說。
李一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我把視線投向窗外,裝作瀏覽街景,其實眼睛裡什麼也沒有看見,我在全心全意地留意利益的反應。不用眼睛看,我都知道他悶悶的。這個傻瓜一定在納悶我為什麼突然間變得如此冷漠。我的心其實早軟了,責怪自己何必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難為李一。
到了小區,我下了車,李一把我的行李搬下車,又開啟車門準備上車,我情急之下,一把拽住了他,問:“你要上哪?”
“你不是讓我回學校嗎?”李一用生硬的口氣反問我。
“不行!”我蠻橫地說:“你要回學校,也得先送我進去再說。”
李一很不情願地提著自己的包下了車。我提著一個貼身小包在前面走,李一拖著我的行李箱在後面跟著。我想別人看到我們,會不會以為是小兩口呢?想著臉就有些發燒,心裡像塗上了厚厚的一層奶油,有一種滑膩的甜蜜。
進了屋,我把包隨意往椅子上一扔,用命令的口氣說:“給我做飯吃,我餓了。累了,我先躺會兒。”
我剛躺到床上,李一就衝進了臥室,鐵青著臉。他衝我吼道:“你別對我使大小姐脾氣,我可不是王軍,任你擺佈!”
我騰一下坐起來,一股委屈湧上心頭,說:“對不起!我忘了你是李一,還真以為你是王軍呢。”從來不吃虧的個性,讓我嘴裡說出的話完全不是心裡的意思。
“你……”李一氣得嘴唇發抖,掄起拳頭照著房門狠擂了一下。
我被“嘭”的一聲響震了個激靈,可也不甘示弱,嚷道:“別衝不會說話的東西撒氣,有種衝我來。”
“別以為我不敢動你。”李一說著便真撲了過來,把我死死的壓在床上。
沒有恐懼,我的心裡竟泛起一些喜悅和衝動。我嘴裡仍不饒他,說:“你打吧,你打!你打!”
李一揚起拳頭,怔怔的望了我一會兒,無力的放下拳頭。“好吧,我走。”他很灰心地說。
我慌忙用手勾住了他的腰,說:“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打我。”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