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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掉了。
爸爸在車上談笑風生,我試著幾次開口,卻不知如何開口,我就像一隻小螞蟻,看到一座大山,連試著去撼動一下的勇氣也沒有。
在候車室裡,看見了李一,我們相互心領神會地交換了一下眼神。
按照約定,我們從同一個車廂上了車。我訂了兩張臥鋪票,定票時我騙爸爸說同校的一個女生讓我幫她定。當然我也瞞著李一,怕他的自尊心受不了。上車後我就跟他埋怨,說那個同學不守信用,幫她定好票了,她卻昨天就走了,也不知道事先打聲招呼。要知道定臥鋪票必須到始發車站去定,退票也要到那兒退,來回太麻煩,所以沒有退掉,白白浪費了。然後我像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哈,便宜你吧,廢物利用,你不用坐硬座了。”
他顯然懷疑是我故意安排的,但有合情合理的理由,他也沒說什麼,和我一起去了臥鋪車廂。我和李一是上下鋪。對面的上鋪是一箇中年胖子,好像幾輩子沒有睡過覺,除了上廁所和吃飯以外,車廂裡都回響著他的很有質感的呼嚕;對面的下鋪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要命地穿著一身精緻的黑色職業套裝,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一個成功的職業女性。她長著一張瘦削的臉,一雙眼睛卻像小姑娘,水汪汪的,並且擅長放電。我和李一一進來,她的眼睛就像閃光燈,閃個不停。
我們坐下不久,她從皮包裡拿出一副撲克,問我們打不打。我不願意和她摻合,李一卻很有興趣。經過一番討論,我們選擇了都會玩的鬥地主,說好了誰輸了,往誰的臉上貼紙條。出師不利,第一把我和李一的牌都不好,一番廝殺,最終沒有鬥過那個女地主,李一爽快地貼在自己額頭上一根紙條,我不貼,李一說幫我受罰,都貼在他的臉上。那個女人卻說這怎麼行,願賭服輸嘛。李一竟附和著她說就是就是,然後親自動手,給我的額頭上也來了一根。那個女人就天真地笑。然後拿出幾個橘子,問我吃不吃,我說不吃,她就開始扒橘子皮,我以為她自己要吃,誰知扒完了推給了李一,李一毫不推辭,大吃大嚼起來,好像從沒吃過橘子。
打了幾把後,我打得呵欠連天。那個女人的眼睛不離李一左右,沒話找話地和李一搭訕,真是一邊電閃,一邊雷鳴,彷彿我不存在似的。又輸了一把後,我把撲克一推,一把扯下臉上的白紙條,往鋪上一歪說:“困了,不來了。”
那個女人似乎不甘心,就說有一種玩法兩個人也可以玩,李一說不會,她說她可以教,很好學。李一就說也想睡會兒。那個女人就也躺下了,拉上了簾子,但是留下了一道縫,我想那是她留著看李一用的。
李一上了上鋪,我也跟了上去。李一小聲說:“大白天的,讓人看見。”
“我不怕。”我故意沒有放低聲音。
“地方太小,放不下我們。”李一又說。
“我不怕擠。”我說著就嚴嚴實實的拉上了簾子,撲到李一的懷裡。我就是要給那個女人提個醒,李一是我的,她甭想打歪主意。
那一天,我主動吻著李一,吻他的脖子,吻他的胡茬,吻他的額頭。李一開始回應我,我們的嘴唇在迷亂中相遇,糾纏在一起。李一忽然扳開我的頭,在我的耳邊說:“如果不是在列車上,我會真正要了你。”
他嘴裡吐出的熱氣撲到我的耳朵裡,癢癢的,暖烘烘的讓我心旌搖盪,我只顧傻笑,沒有說話。
李一說:“真的。寒假裡和同學聊天,我學到了一些經驗。”
我說:“你們是些小流氓!”我把頭埋在他的胸前,聽著他心跳的聲音,沉穩有力。我想此刻他的心在為我而跳動。
就這樣,在列車有節奏的咔嚓聲裡,在對面的胖子即將窒息似的呼吸聲裡,我們抱在一起,幸福甜蜜而滿足。
晚飯時間到了,我拽著李一去餐車吃飯。李一非要帶上他媽媽煮的茶葉蛋不可,說不吃浪費了可惜。到了餐車,李一看到飯菜的價格後,就拉著我走,說太不合算。在我的堅持下,他才勉強坐了下來。要了一個魚香肉絲,要了一個宮煲雞丁,四瓶啤酒。
我發現李一的酒量不大,應該和王軍的酒量半斤八兩,一瓶啤酒沒喝完,臉就通紅了。他說:“再喝就醉了,我的臉現在演關公都不用化裝了。”
我說:“好像還缺了幾根鬍子。”
也許是受了爸爸的影響,我認為男人就應該喝酒,所以極力勸著他喝。並對他說酒桌上不能輕視的人中,好像就有喝酒上臉的,只要他肯開發,一定能開發出好酒量。
回到我們的鋪位,他就一頭栽倒在下鋪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