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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像惡性腫瘤那樣會有複雜的紋路。”後來回去化驗科,之前那個醫生又詳細的解釋給靳知遠聽,語氣裡也不過是讓等他一天,明天結果出來才能確診。如今他把這些詳細的說給悠悠聽,卻越來越心虛,她的表情有幾分膽怯,卻兀自仰著臉,似乎等著他說出最後的判決。
他苦笑,這些話,並不是在安慰她。醫生的原話如此,他說完最後一句,悠悠終於站起來:“哦,我睡覺去了。”
她躺在床上,其實全無睡意,窗簾拉開了小半,望出去是璀璨的夜景,流轉的霓虹。這是她從未體驗過的恐懼,一隻腳已經懸空,而面前是崢然可怖的懸崖,腳下石壁如斧斫劍削。而將她拖離這種心境的,是門把輕輕轉動的聲音。
他坐在她身邊,燈都沒有開,一片暗色中,聲音低沉,像是從夢境深處傳來:“沒睡著?”
悠悠應了一聲,忽然覺得有人伴著也好,應答也要分神,總勝過一個人胡思亂想。他很自然的掀開被子的一角,催她:“過去些。”
悠悠聽話的讓出一個身位,絲毫不覺得尷尬與羞澀,彷彿天生該躺在他的身邊,枕著他的手臂。隔著薄薄的T恤,悠悠微微用臉蹭了蹭,質感極軟的面料。有時候枕著家裡的玩偶熊睡覺,被長長的絨毛包裹,就是這樣柔軟。
她縮在他的懷裡輕聲講話:“如果我真要死了,一定要去一趟青藏高原,去看看那裡的冰川。”她記起以前看的書,明澈澄淨的高原天空,如果有陽光的話,一定是璀璨晶瑩的。而那是雄鷹俯瞰的地方,那裡的天葬會讓靈魂最自然的進入下一個輪迴。
靳知遠的手滑倒她的身側,找到她的手,一點一點的嵌住,緊密的貼合在一起,他握得這樣緊,輕聲說:“這個寒假來不及了,我們下個暑假去,好不好?”胸口小小的一片溼熱,似在灼燒自己的靈魂,他沒有辦法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