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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院長一起吃的飯?”
靳志國有些摸不著頭腦:“哪個?”
“海天中心醫院的。”他簡單的說了下情況。靳志國沉吟了一會,“我先打個電話去問下情況,你同學知道了麼?”
靳知遠握著手機,他的臉線條明晰,輕輕牽起了嘴角,“我不知道怎麼說。還有,我要不要先和她爸媽說一下?”
他好幾次撥到了悠悠母親的電話上,最後卻頹然滑上滑蓋。這樣大的事情,論情論理都不該瞞著她的爸媽。可是又拿不定主意,或者還是等到結果出來了再和她父母商量?
片刻之後,夏院長親自打電話來了,開口第一句卻是讓靳知遠不要擔心:“我已經去問過化驗科了,那份切片化驗讓他們加緊做,最遲後天就能驗出陰性陽性。讓你同學也不要著急。”
靳知遠脫口而出的卻是自己最擔心的話:“夏叔叔,如果是惡性的該怎麼辦?”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在醫院的時候,這句話在舌尖上打滾,可是就是說不出來。其實任何一個有常識的人都會知道答案,不過就是化療,或者切除。
這樣一站,竟然不知道是多久,直到譚阿姨推門進來,嚇了一跳:“哎呦,怎麼站著不出聲啊?”隱約聞見了外面的香氣,他順口問了一句:“晚上吃什麼?”
譚阿姨說:“還做得黑魚片。你姐姐什麼時候回來?上次說了是這幾天的。”靳知遠沒吭聲,問了一句:“她起來沒有?”
悠悠的午睡很香甜,前幾晚睡得一直不算好,隱隱約約總是會被疼醒。被子裡太暖和,燻得人臉頰也生出暖暖的粉紅色。房間拉了窗簾,睡妖精的籠罩下,蔓延開的氣息的都是恬然的。靳知遠坐在她的床頭,良久,他的手無意間壓到枕邊的長髮,觸感順滑。這樣的光線,她又將腦袋埋得很深,他視力再好,卻終究看不清她的臉蛋。
醒來的時候,居然見到靳知遠在抽菸,一絲煙霧淡淡散開,他的嘴角抿著煙,動作有些生澀,不是抽慣的樣子。悠悠笑他:“最煩這樣的人了,戒菸消愁……俗氣的不得了。”他抬眼看到她,順手掐滅手裡的煙,笑:“這也被你看出來了?”
悠悠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能睡,匆匆喝了幾口湯,轉身又回去睡覺,沉得連一絲夢也沒有,第二天起來,靳知遠正拿了大衣出門。悠悠神清氣爽的喊住他:“你去哪裡?”
“我真懷疑你是不是豬變的。昨天下午開始,一共睡了十七個小時。”靳知遠語氣裡有絲淡淡的無奈,“去聯絡實習的事,中午就回來。”
悠悠照鏡子的時候,終於可以確定,舌頭基本消腫,清晰的露出了線腳。看著有些恐怖,可是到底是一分分的在好轉,靳知遠過了下午才回來,神色間稍有輕鬆,匆忙將留下的飯吃了,就把自己關在了書房,又囑咐她:“我要寫案例,不要來打攪我。”
他就真的沒有出門半步,譚阿姨將飯做完就匆匆出門去接女兒了。悠悠閒著沒事,收到好幾條慰問簡訊。悠悠實在無聊,電臺來回翻了好幾遍,終於很陰暗的想:找個機會去騷擾他。她推開門,並沒有看到靳知遠。書房外也是個小露臺,他在打電話,筆記本開啟著搜尋網頁。
悠悠掃了一眼,搜尋詞條卻叫她愣在那裡,那一瞬間失神之後,靳知遠的反應終於確認了她並沒有看錯那幾個字——他極快的走進來,伸手合上了筆記本,聲調微微抬高了起來:“你進來幹嘛?”
暮色正濃,城市裡有些起霧,順著玻璃望出去,淡淡的一層薄紗,也不知彌蓋起的是什麼。她慢慢問他:“舌部的惡性腫瘤?”目光像琉璃一樣宛轉易碎,又像清清的一盞水,只要他微微一觸,就潑灑一地。
他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慢慢將她摟在懷裡,可是悠悠一點反應都沒有,臉貼在他的胸口,只是問他:“真的麼?”
她那樣年輕,發誓從來沒有想過“死”這個字眼,甚至沒有想過什麼是老去。那些都太遙遠,她的生活素來鮮明而跳躍,又是無憂無慮,偶爾會為父母兩鬢的白髮憂心,也會憧憬自己快些褪去青澀,並且不明所以的嚮往熟女。可事實就這麼橫亙在眼前,她的年輕,就要這樣結束。
悠悠不由自主的看他的眼睛。他正在努力對她解釋。悠悠想,認識他這麼久了,真是沒見過他的語氣這樣的笨拙,他看自己的眼神,永遠是安然而溫和。而此刻燈光下深棕色的瞳孔,一閃而過的焦灼和無力,又似乎有感同身受的絕望。
靳知遠上午去過醫院,夏院長陪他去找動手術的王醫生。王醫生錯愕不已,第一反應是醫院弄錯了:“切下來的東西邊緣很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