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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用手輕拍她的背做為安慰的表示。接她的車很快回來了,張曉月急急忙忙抹乾了眼淚,站起來,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給了華祺,並且朝我瞥過一眼,抽抽嗒嗒地說:“以後我不能來了,這個等到沒人的時候你再看,你要答應我絕不給別人看,任何人都不行。”
華祺接過她手裡的東西,點著頭說:“我知道了,你和張阿姨都不要太傷心了,我相信張叔叔很快就能回來的。開學以後,我們再聊好嗎?”張曉月的一張淚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說:“那麼,你現在還能抱我一下嗎?”華祺愣了一愣,朝我看過來。我迎著華祺的視線,在轉眼間卻已看見他環開雙臂輕輕地擁了她一下,雖然很短,但是我能感覺到張曉月臉上劃過的那一抹閃亮的色彩。
張曉月走了以後,我依然坐在她在時我坐著的凳子上,眺望著遠方。草叢裡的蟋蟀唧唧地叫個不停,藤牆上躲藏著的夏蟬發出一陣陣惱人的嗚聲,陽光如火一般地燒烤著大地。我的汗水在身體裡不斷地往下落,落到了哪裡,我卻絲毫沒有在意。那有什麼要緊的呢?
張曉月給華祺的東西,華祺很守信地沒有給我看,他甚至沒有告訴我那是一樣什麼東西。當華祺從房裡出來來到我身邊,我想,他該已經很好地履行了對張曉月的承諾。他坐下,對我說:“佳佳,你覺不覺得前段時間我們對張曉月太過分了?”我說:“小祺覺得過分了嗎?”華祺看我一眼,說:“佳佳又生氣了嗎?”我轉頭,笑一笑,說:“沒有,張曉月並不那麼討厭,我知道。”華祺伸手過來勾著我的小指,說:“你別生氣好嗎,我不會喜歡她的。”
華祺不喜歡張曉月,但我卻已能看出華祺不再忍心用傷害她的方式來滿足我們自己的感情需求。從前不在他心裡的張曉月,自那天起,在他心裡長了一根無形的絲絃。每當我們很開心地笑在一起時,華祺都會不經意地在中途停下來,彷彿一隻手指悄然撥動了他心裡的那根絲絃,他的表情剎那之間就會變得十分牽強。張曉月對他的感情成了他內心無法擺脫的負擔。
發誓
初三開學的那天,張曉月和以前一樣坐著車來接華祺了,只是車已經不是從前舒適的小車,而是變成了一輛小型的麵包車。車門拉開的時候,張曉月的旁邊坐著的竟是那霸道強橫的陳旭陽。這天,我和華祺一起坐著他們的車去了學校報到。
在去往學校的路上,麵包車裡放著音樂,是很吵的那種,一聽就知道是屬於陳旭陽愛聽的型別。陳旭陽坐在窗邊,手裡拿著早飯一邊不停地嚼一邊跟著音樂節拍抖身體,使得整個車都有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我和華祺都剋制著儘量不表現出厭煩的情緒,張曉月忍著忍著便忍不住了,她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陳旭陽,說:“喂,你停一停行不行,我們都要被你抖死了。”陳旭陽瞥過眼朝她哼一聲,又自顧自地抖起來,還在嘴裡哼起了曲調。
張曉月站起來到前面關了音響回來一聲不吭地坐著了。陳旭陽說:“喂,你幹什麼?”張曉月白一眼沒搭理他。陳旭陽張張口想說話,卻又被他吞了回去,笑一聲,終於安靜地坐到了學校門口。陳旭陽跟在張曉月後邊下了車,在我們身後拉住了張曉月,問她:“你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跟不跟我好?”張曉月甩開了他的手,說:“誰要跟你好,你已經問了我好多年了,你要問到什麼時候,你不煩的嗎?”陳旭陽歪起嘴笑說:“我知道,你要跟他好是不是啦,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自己家裡出了事就一大早地跑到他家裡去哭,你一個女生好不要臉呢。”
張曉月滿臉通紅,大聲說:“你才不要臉,天天死纏我,我都說了不喜歡你,你還盯著我幹什麼?”校門口的眼睛一刷刷地向陳旭陽灑過來,其中帶著的竊笑讓陳旭陽恨不能去鑽了牆洞。等學校同學們都走過了,陳旭陽才臉露狠樣地說:“咱們走著瞧,看誰丟的臉多。”陳旭陽大踏步地從她身邊繞過,在經過我們的身邊時,他朝華祺重重地哼了一聲,拔腿跑向了教學樓的樓梯。
這天早上,我們走進初三新的班級,只覺班裡幾十道目光一齊向我們射了過來。大家的講話聲已不似先前我們在教室外聽到的那般高亢,只是一陣陣的蟲嗡聲在耳邊隆隆地響。我們在教室的後面隨便挑了三個位置,一轉身面向講臺時,發現同學們的視線竟一直跟隨著我們到教室後面。看到一個牆角里陳旭陽陰陰的壞笑,我們便意識到這開學的第一天已是我們麻煩的開始。
果然沒有多久,張曉月桌前的一個男生轉過頭來問她:“張曉月,人家說你爸爸在外面養了個野孩子,是不是真的啊?”張曉月狠狠地向陳旭陽甩去一個忿然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