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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樣是個漫畫家、或許是個陽光但是同樣倔強的男孩子——可是,卻從不會是沈遲那樣心思深沉、老練冷漠的男子。
蔣碧薇見他那個不置可否的樣子,不禁有些生氣:“你明明知道問題出在哪裡,為什麼要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不面願意面對、不願意解決呢?”
“怎麼解決?”季從風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微微冷笑著反問,“難道你要我高舉雙手,把自己的女人親自送到沈遲面前?”
自己的女人嗎?蔣碧薇心中一痛,“難道你真的相信江福慧的鬼話,她不認識沈遲?”
“以前或許認識,但是現在不認識了。”
蔣碧薇愣了愣,許久,“難道你要讓景天閣的專案就這樣毀了嗎?為了一個根本不愛你的女人?”
“啪——”茶杯被陡然激怒的男人摔倒桌面上,茶杯裡的水飛濺出來,浸溼了攤開的紙張,聲音隱忍而壓抑,“江小姐,我想一個人靜一會兒。”
蔣碧薇走後原本怒極的季從風反倒平靜下來,他早已過了隨便動氣的年齡,如今卻為這樣一句話風度盡失——只因為被戳中要害了啊。
即便他願意放棄一切去守護她,可是那個女孩子並不愛他啊,呵,多麼諷刺!
突然想聽聽她的聲音,季從風拿出電話,熟練地輸入那一串數字——聽筒裡傳來機械冰冷一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時間過得那樣快,送楠楠回去醫院,離開準備回家時竟然發現天已經黑乎乎一片。
她坐地鐵回家,正趕上下班高峰期擁擠異常——她像個沙丁魚一樣被擠在角落裡,腦袋空茫一片已經停止思考,目光茫然地看著黑黢黢的隧道。
樓道一照明燈又壞掉了,她不死心地跺了幾腳,仍然是漆黑一片。她無奈地在黑暗中摸索著上樓。
“電話為什麼關機?”在她踏上最後一節臺階來到自己那間小屋門前時,一個冷淡壓抑一聲音忽然響起。
低著頭走神的福慧被突然出現的人嚇得一愣,幾秒鐘不能反應,待回過神來發現是季從風時,剛剛鬆了的那口氣一下子又提上來。她摸出手機看了看,訥訥道:“好像沒電了,我沒注意。”
莫名地,她那樣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個人,面對眼前一男子,幾乎是下意識地畏懼著。
福慧遲疑著開啟門,有些訕訕地說:“房子有些亂,你別介意。”
燈光亮起,瞬間照亮斗室。
房子有些凌亂——一件咖啡色的外套隨意搭在小客廳唯一的一個布藝沙發上,沙發靠墊邊緣露出彩色的紙張,茶几上散落的零食……
除了丁琪偶爾給她帶一些吃食,以及楠楠偶爾的串門,鮮少有人造訪,私人空間不太適合待客,福慧有些侷促地收拾著四處散亂的衣物、雜誌、零食……
主人不像話客人只好反客為主,季從風象徵性地給倆人倒了杯水,拍了拍身邊空著的沙發位示意她坐。
他斜身靠在沙發的靠背上看著福慧,許久才淡淡道:“我一直想跟你談談我們倆個的事情,但是一直不知道怎麼開口,所以拖到現在。”
福慧不知如何接話,只好等他說下去。
只聽他淡淡道:“對於我們倆個之間的關係,福慧,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看一……”他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斟酌著用詞,“……我的意思是,在你的心裡,福慧,究竟把我當成你的什麼人?”
“……我們不是訂婚了嗎?”略微詫異地,福慧看著冷淡地道毫不掩飾的季從風,莫名地有些心虛。
“是嗎?”季從風盯著她的目光更冷,神情像極了獵人俯瞰著狩獵的陷阱裡苦苦掙扎獵物時的樣子,可是有那麼一刻,他恍惚覺得自己也是掙扎在陷阱裡的獵物之一,“那天在XX百貨大樓一大廳,你明明看到我跟蔣碧薇在一起,為什麼從來沒有問過我?還有那天在德祥樓,我提前離席,而蔣碧薇突然出現在我身邊,作為我季從風的女朋友、未來的妻子,江福慧,我跟另外一個女子曖昧不明,難道你就沒有絲毫的好奇心嗎?”
她說:“我相信你。”
“相信我?”季從風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冷笑,“是相信我,還是根本不在乎?我從不相信一個女人能大度到如此地步。”
他的語調冰冷,目光死死盯著她,態度強硬,不容她逃避。
他跟沈遲真的有些像呢,福慧在心底默默地想。知道不能繞過,她慎重地斟酌了一下才遲疑著道:“……我不知道,……你是否想我過問你這種事情。”在她說道“過問”二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