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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那些我原本想也沒想過的,可是就那麼出口了……我不想讓你傷心的。可是你一提那件事我就很難過,然後……然後我也想讓你難受……”
“我知道我知道……”沈遲迴抱住她,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試圖安慰無措的福慧——她壓抑的太久太久了!
她是那樣奇怪的人——沒事的時候,芝麻大的小事也能嚷嚷半天,可真要發生什麼天大的事,她卻能像個沒事人似的裝的淡定自若。
“我是真的很難受啊!”那理解的安撫非但沒有撫平劇烈起伏的情緒,反倒開啟了一道閘門,那些被壓抑的情緒翻湧而出,“真的很難受,像是要死了的感覺啊!我看著自己的手,別說握筆了,僵硬的連動都不能動,感覺不到疼也感覺不到冷,感覺不到熱。變得那麼遲鈍。”
“突然間就變得一無是處了。”
“我花光了所有的錢也治不好它。最後甚至要仰仗別人的施捨而過活。”
“所以我想倒不如死了吧。”
“不許這麼說。”沈遲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俯□一點一點地吻去那些眼淚,那樣安慰性的吻卻換來她激烈的回應,她鑽進他的衣服裡狠狠地肆虐啃咬,宛如一頭受傷後急切地尋求安撫的小獸。
那是多日來他們最激烈的一次,瘋狂到極致,兩人的嘴唇都咬出血來卻還覺得不夠,那樣極致強烈到要擁有彼此的渴望,如同在沙漠裡行走了一日一夜終於遭遇綠洲的旅人,恨不得溺斃在那綠洲裡。
沙發太窄,沈遲裸著上身靠著沙發坐著,福慧枕著他的腿躺著,脫下的衣服蓋在身上,沈遲一隻手在她下巴和鎖骨之間逡巡,粗糲的拇指逗弄著稚嫩的肌膚,另一隻手裡拿著一杯紅酒,不時喝一口,然後低下頭吻身下的福慧。
沒完沒了的接吻,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在沈遲又又一次離開她的時候,福慧望著那張剛才失控到血色盡失的熟悉臉龐,突然開口打破了溫柔纏綿到極致的氛圍,“我有些怕他!”
那種東西有什麼好怕的——他很想這樣回她一句,可是出口的卻是:“你不是也挺怕我的?”
江福慧是那種奇怪的一類人——也許她的出身不夠顯赫,可是卻有一個恨不得將她捧到天上去的爸爸,也許不是頂級優秀,卻也優秀到足以讓她俯視很多人,而且她足夠驕傲,驕傲到不遠在心上臣服於任何一個人。
如果她是一隻自由自在地翱翔天空的鳥兒的話,季從風則在這隻鳥兒折翼的時候撿起了它,並企圖將其納入籠中據為己有當做觀賞的玩物。
“切!”剛剛還哭得稀里嘩啦的人此刻卻理直氣壯地反駁,“誰怕你了!”頓了頓,又嚴肅起來,“我是真的怕他,每次面對他的時候,我都有種,……有種”她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去形容那種感受,許久輕輕道:“無所遁形的感覺。好像他只需要一眼就知道我在想什麼,讓費盡心力去偽裝的我感覺自己像個傻子一樣。可是,”她仰臉看著沈遲,“阿遲,你就不會,就算你知道我是裝的你也不會戳穿我的。”
沈遲親了她一下,眼神幽幽,問“所以你不想去見他?”
福慧眨了眨眼:“因為並不是所有的困難都是要迎難而上的啊!”
沈遲失笑,“好,那就不去。我們折了錢雙倍還給他。”福慧看著他,眼睛都溢位笑意來,驀然一本正經地說:“可顯然這就是件必須要迎難而上的事啊,所以,”她抓起捏著自己下頜的那隻手,作勢要咬:“你陪我去吧?”
“如果我拒絕你會真的咬下去嗎?”
“不會,因為我捨不得。”福慧盯著發麻的頭皮,成心噁心他。
沈遲卻是受用地眯了眯眼,順勢碰碰了有些紅腫的嘴唇,含笑點頭。福慧驚愕於某人的強大承受能力,呆掉。
76、錯過的機會
賓利平穩快速地行駛。
寬大舒適的車內,福慧卻有點坐立難安,頗有點奔赴刑場的感覺。
沈遲翻了一頁手中的檔案,頭也不抬,忽地戲謔道:“至於怕成這個樣子嗎?你當年不是號稱天不怕地不怕的嗎?”
“誰怕了!”某人死鴨子嘴硬,下意識地否認。
沈遲側過臉,涼涼看她。福慧扛了一會兒,很快臉上掛不住,眼珠一轉,用一種歷經滄桑的腔調說:“當年我年少無知啊!”同時從上到下打量了沈遲一遍,最後頗為遺憾地搖著頭,嘆氣,“年少無知啊!”
沈遲眯了眯眼,在正看得那一頁上做了個標記,放下蹺著二郎腿,拍了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