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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她怎麼會喜歡戒指那種東西呢?每一次看見均是煩躁莫名,被她一次心煩意亂之際不知塞到何處——今夜,卻被沈遲以這樣的方式翻找出來!
“你在哪找到的這個啊?”這就是傳說中的撞槍口上了,看沈遲的臉色,福慧心知躲不過起,哭喪著臉說:“我不知道丟哪了,所以……”
……所以我們把它賣了換鴨脖子……吃吧!——她很想這麼來一句,可是如果不想死的話,她還是閉嘴吧!
“我有空還給他!”福慧舉手保證,態度誠懇。
沈遲看著她,依然是似笑非笑的神情,“有空是什麼時候,明天,後天?”
福慧頭皮發麻,瞄了瞄沈遲的神色,心存僥倖,“可不可以不去?”
連那似笑非笑的虛偽表情都消失,沈遲眼神冰冷,厲聲:“不行。”
福慧一愣,旋即心上一涼,開始和他擰,“為什麼你說不行就是不行,我就不去。”頓了頓,好像意識到自己惡劣的態度,囁喃著解釋:“我不想見他。”
沈遲愣了一下,冰冷如雪的眼睛裡忽然閃電般掠過某種尖銳的情緒,失聲冷笑:“是不想見他呢,還是不願把這枚戒指還給你那個曾經的未婚夫呢?”揚了揚手中的戒指,手一揮,墨綠色的絲絨盒子劃出一道弧線,撞到牆上,彈出,落到地板上滾了幾圈,盒子啪地一聲開啟,鑲嵌著大顆鑽石的戒指翻滾而出,滾落在兩人之間。
應和著水晶吊燈的光線,鑽石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如同一道無形的屏障在兩人之間無聲展開。
福慧臉色慘白,仰臉斜視著沈遲,出口亦是毫不留情:“真像啊,以前他也是這麼對我說話的,因為我欠了他很多錢,而且還要欠更多,所以必須跟他結婚,必須穿他喜歡的衣服,必須畫濃重的妝遮掩這一身的傷疤陪他去應酬,絕對不能有一絲一毫自己的隱私,即便是不開心是裝作開心也不行,絕對不能有絲毫的軟弱,不管你有多痛苦多麼不願意面對,哪怕是把你的心挖出來也一定要逼著你去面對……”
為什麼一定要逼著我堅強,我為什麼一定要堅強,在失去了右手,失去了一切之後,為什麼還一定要堅強——為什麼連同我舔舐傷口的偽裝都要血淋淋地揭開!
“就因為那些錢嗎?”因為太過激動而劇烈喘息著,福慧眼神兇狠地看著他,如同在看一個敵人, “就因為我欠了他錢所以所有的一切都要聽他的,而現在,沈先生,”她一字一字地叫,嘴角忽然浮出一個譏誚的笑,望定燈光下臉色已然慘白的沈遲,開口:“因為你替我還清了那筆鉅額的欠款,所以我的一切都要以你為準了嗎?”
“你別說了!”在福慧停頓的間隙,沈遲驀然出口打斷了她,水晶吊燈折射出的光線打到那張英俊的臉上,蒼白冰冷,薄薄的唇抿成一線,手握成拳放在胸口,眼裡散發著令人心驚膽戰的光。
然而對面的女子卻是蒼涼一笑,淡淡將最後的話語吐落:“季從風他這是把我轉賣給你了嗎?”
如受重擊,沈遲踉蹌後退,跌落在沙發上,握成拳的手死死地摁著著胸口,似溺水的人在窒息來臨時那種絕望無助的掙扎,許久,素日那張光彩逼人的英俊臉龐上竟浮現刻骨的疲倦,好像停止了掙扎,他疲憊地仰臉開在沙發上,有些無力地看著面前化身修羅的女子,淡淡,“你是不是就想我難受,所以話怎麼能讓我難受就怎麼說。” 然後,嘴角彎了彎,蒼然的笑意浮上那張疲憊的臉,“現在我難受的要死了,你開心了嗎?”
他又問她:“是不是我越難受你就越開心?”
“因為八年前我縱容了程暮雪的接近。”
“因為我這八年裡我曾經動搖過。”
……
“因為我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不在你身邊。”
“因為我沒有早一點找到你,而讓你變成現在的樣子嗎?”
“阿遲!”她撲到他身上,抱住他,緊緊地,泣不成聲地央求:“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
一直一直都知道,知道自己身體裡住著一個惡魔,完全不受控制,丁點的刺激隨時隨地都能跑出來傷人,用最凜厲的字句,最殘忍的話語做成刀,不顧一切地去傷害目之所及的一切——一開始是程見雪,她編出彌天大謊欺騙她許下諾言,現在是沈遲,她用最惡毒的語言攻擊傷害這個愛她而她也深愛著的人!
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刻毒而尖刻的如同惡魔!
“對不起,對不起阿遲。”她失聲痛哭,茫然無措的如同的一個孩子,口不擇言地解釋:“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