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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索著從後面找到他的脖頸。那一刻,她感覺到胸前一涼,然後,在還來不及感覺那一絲涼意的時候,他突然埋頭含住了她,福慧咬住唇蹙起眉,還是沒忍住輕輕哼了一聲。
下意識地,手上使力,她抓住他的脖頸兩側,沈遲伸展雙臂,脖子微微一縮,被福慧捲到脖子邊的襯衫應勢而落。
他加重了力道,唇舌在她身上四處遊走,起落間,逐漸點燃她的身體。
“福慧,叫我。”他挺身進去,聲音暗沉沙啞。
她哆嗦著恩了一聲,咬牙抵抗著幾欲脫口的呻吟。沈遲卻不放過她,拉住她的腿放到腰上,“叫我。”
福慧微微眯著眼,看著上方有些狂亂的沈遲,忽地惡作劇般地笑了笑,“非非。”
懲罰似地,沈遲突然腰上一沉,同時俯身、復又含住了她。福慧徹底失守,輕輕哼哼著呻吟起來,乖順地叫他:“阿遲……阿遲……”
感覺耳邊癢癢的,福慧睜開眼,發現不知何時沈遲竟然已經醒了,抱著她斜斜靠著,眼睛盯著福慧放在他胸前的右手,眼底的神色晦澀莫測——那隻手,在剛剛那一番激情之後,居然仍是帶著手套的,薄薄的、幾乎是與肌膚同樣的色澤。
腦袋後仰,福慧看了看他,垂眸,然後動了動,將微涼的面頰貼著他溫熱的胸膛,嘆息,“你要看嗎?”。
沈遲順勢嗅了嗅鼻下的額髮,默了一會兒,淡淡問:“你不怕了嗎?”
福慧想了想,點頭:“還是有點怕的,我現在就想反悔了。”
他捉住她的手,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著,一點點將那肉色的手套剝離——在雙面目全非的手暴漏在空氣裡的那一刻,福慧感到沈遲身體剎那間繃緊,似乎連呼吸已經停止。
似是不能忍受般,沈遲一邊將那隻曾經以絕對優勢擊敗他的右手放到唇邊,一邊閉上了眼睛,清晰的畫面浮現在腦海裡——那隻比例適度,曾經堪稱完美的手,如同最上等的白瓷受到重物撞擊般、斑駁地碎裂開來,細碎的傷痕遍佈整個手背,最恐怖的是,那隻手的無名指,無名指,無名指指上竟然帶著指套。指套摘下,他忽地睜開眼,恍惚中看見,無名指從第二個關節處被齊齊截斷,如同被折斷的一支美玉。
如同魔怔了般,沈遲緩緩地吻她的手指,閉著眼——如同某種受傷的獸類,喉間發出細碎、壓抑的嘶吼。
戰慄著,她用另一隻手抱住他,無意識地重複著:“……阿遲,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她感到有滾燙的液體滴到身上,怔住。
阿遲,你哭了嗎?你竟然哭了嗎?
淚,就那麼順著眼角留下來,一滴一滴滴到沈遲抱著她的手臂上——那麼久了,她一直忍著,也沒覺得委屈過,卻在這一刻為著他的心疼而流下淚來。
在上京最冷的這個雪夜裡,兩個人相愛的人,相互緊緊的抱在一起,誰也沒有安慰誰,誰也沒有打擾誰,相擁著無聲哭泣。
無論無何,有些東西再也回不去了。
很久,很久之後,他仍然抱著她,坐在床上,兩個人都睜著眼睛看著前方,眼神卻是虛無的,精神遊離在虛空中某一處。
臥室內的暖氣燒得足足的,福慧卻還是縮在棉被裡,靠著沈遲的胸膛,只露小小的腦袋在外面。
不知是誰開始說了第一句話,兩人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起來。
講起兩人第一次相遇的那天,福慧評價說:“當時看你第一眼,我就覺得這肯定是個特沒意思的、特死板的人。”她捅了捅沈遲,巴巴地問:“你呢,你第一見我的時候什麼感覺?”
沈遲說:“一個特別俗氣的土丫頭。”
“你說誰土呢?”福慧不樂意了。
“那個特別死板的人。”沈遲捉住她到處作亂的手,心思卻飛到了遇到她的那一天,滿樹綻放的海棠花下,那個女孩子扎著高高的馬尾,穿著火紅的上衣,那樣扎眼的顏色,幾乎耀眼的滿樹的海棠比下去。
“如果你輸了,就當我江福慧的男朋友吧!”盛開的海棠樹下,那個少女仰著頭傲然宣戰,那樣的不可一世,最終演變成無法替代的唯一。
“戚——”福慧虛了聲,就不能說你半句不好。這個人裝的一副寬容大度的摸樣,其實不僅小心眼,而且記仇。瞧他那個彆扭樣兒,福慧忍不住逗他,“土丫頭,土丫頭還有人死乞白賴地說喜歡我!”
沈遲反問:“誰說過喜歡你了?”
福慧氣結,一直都是她張口閉口地喜歡阿遲,眼前這個嘴巴惡毒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