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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先生道:“莫慌,若他們真如同王阿虎所說,是這般喪心病狂之人,這會兒他們應該已經衝將進來打家劫舍了,哪裡還讓我們有口氣在這裡長吁短嘆?”
大夥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問道:“黃大仙算過了?我們可是逃得了這一劫?”
算命先生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而是開口說道:“現在先進屋,”
王阿虎人便問:“為何?難道他們不會闖上鎖了的門?”
“不是,”算命先生搖了搖頭,指了指烏雲壓陣的天色,道:“要下雨了。”
豆大的雨滴開始從高空墜下,像一顆顆玻璃珠一般敲打在瓦片和窗沿上。
房屋裡,小童點了一根蠟燭,黃豆大小的火苗,在晚風間猛地跳動著。
點好蠟,小童又將燭盞推得離有愧近了些,身子縮成一團,躲在有愧身後,斜眼瞧著有愧縫補脫了線的衣袖,突然開口問道:“伍茴姐,你說阿虎哥說得是真的嗎?”
有愧握著針線的手一頓,揉了揉小童的髮髻,道:“有什麼好擔心的,若是要來,早就來了,哪裡還等到這會兒?”
小童用手背揉了揉眼睛,說:“師父已經睡了,不然可以讓他算算。”
有愧道:“無事不起卦,哪有這麼隨便算的道理?困了?困了就去睡。”
小童搖頭,“不行,我睡了誰保護你們?”
有愧笑了一聲,擰了把小童的臉頰,道:“小大人了,上床睡覺去。”
小童扭了扭屁股,翻了個身,側躺在床榻上,閤眼睡了。
有愧從床邊起身吹熄燭臺,卻突然聽見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於是她舉起燭臺,緩步走到門邊。
就在這時,大門被一掌震開,只見三個莽漢站在門邊,一人手裡握一鋼刀,他們身上的衣物被淋得溼透,浸了水的髮辮搭在前額之上,濃眉壓眼,凶神惡煞。
“外面雨大,能否留宿一宿?”三人中一人朗聲道。
已睡下的算命先生聞聲醒來,問道:“伍茴,外面有人嗎?你在跟誰說話?”
有愧默默看了一眼那三人手裡的鋼刀,那鋼刀在月色裡銀光閃閃,於是答道:“是前來借宿的客人。”
“哦,”算命先生道:“讓他們進來罷,外面雨大。”
有愧聽令,欠身讓三人進來。
三人點頭致謝,身形一晃,讓出身後一名男子。
有愧抬眼,正撞進那人一雙深邃鳳眼之中。
只見那人一身月白色長袍,身形修長,神色俊逸,一如往昔。
☆、第59章 夜宿
何愈與有愧對視一眼,鳳眸間閃過一絲愕然,但這愕然之色在他臉上不過持續一瞬;馬上便消失不見;好像他的愕然不過存在於她的錯覺。
何愈往前一步,步履有些踉蹌;眉頭緊蹙;額間也是一層冷汗,眼眸微合;滿臉痛楚。
有愧一愣;卻見何愈那身月白色長袍的肩部有一團深褐色水跡。
起初她以為水跡是因為外面的雨滴,現在她才發現,那團血跡越來越深,從肩頭開始蔓延,最後一直擴散到他的前胸。血珠一滴一滴地從浸透了的衣角滴落;漸染在地板上;形成一朵瑰麗的花紋。
他受傷了。
這個念頭馬上像一直禿鷹一樣;在她胸口那塊明明好好卻了的腐肉上盤旋。
他傷得重嗎;要緊嗎?會痛嗎?
這些想法讓她挪不動步,只能呆呆站在原地;出神地看著何愈肩頭的血痕。
三名大漢兩人忙上千攙扶,一手托住何愈後背,另一手則支撐起他的手臂。
又一人開口對有愧說道:“這位姑娘,屋裡可有熱水毛巾?”
那人的聲音並不大,但卻中氣十足,在寂靜的房間裡好似平地一聲雷,馬上將有愧驚醒,慌忙答道:“有的,有的。”
她從後門出去,燒好一爐熱水,又取了毛巾和和銅盆,拿進房來。
進屋時那三人已經將何愈安置在桌邊。
何愈那身月白色長袍的上身已經解開,脫去了一隻手的長袖。
半身衣物浸染了雨水和血水,皺巴巴又*地隨意搭在他的腿上,露出背部。
他的背很寬,背脊上的兩根肩胛骨拱出,一條兩寸來長的刀口橫在肩骨之上,猙獰可怖。
這條傷口下面的,則是大大小小的血痂,小的是細線般的劃痕,大的則有大拇指指甲大小的圓疤。
她的手曾緊抱過這厚實的背脊,對這面背脊,她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