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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的。
“多謝您出手相助。”算命先生道。
“舉手之勞。”何愈道,沒有提這一路上連夜趕路的辛苦。
有愧也跟著起身,一手捂著肩膀,在何愈跟前屈膝行禮,低垂眉眼,不敢抬頭,準備跟隨師父從房間出去。
這時何愈卻突然伸手,猛地我住有愧的手臂,“你,給我站著。”
☆、第72章 上藥
“你; 給我站住。”
有愧只得停下腳步,她覺得何愈的聲音聽起來似乎不怎麼開心,似乎馬上又要衝她發火。重逢後的何愈一直都這麼的陰晴不定,這讓她心裡有些害怕,於是她往後一躲,推開一小步,要把手臂掙脫開; 可何愈的手勁卻一點都不肯松; 緊緊的鉗,她一動便將她猛地拽住。
何愈的黑眸不悅的微微一沉; 讓他本來就不太高興的臉龐顯得更加陰鷙了。他心裡有氣,這次是她福大命大,傷口並不嚴重; 只是劃拉了一個小口子; 但那人他方才也看到了,是習武之人,手裡拿著的大刀有半米開長,磕到碰到都能要了半條命; 實在是太危險了。
但他更氣的是他自己,他真該把人給帶走的。管那麼多做什麼; 先把人拴在身邊再說。那些想不通的事情; 慢慢想自然就想通了,那些看不懂的人,慢慢看自然就明白了。現在弄得差點沒了小命; 那以後還有什麼盼頭?
“嘶……”有愧倒吸一口冷氣,手臂上劃開的口子這麼一拽,馬上開始向身體傳遞疼痛地訊息,細細的血珠一點點從裂開的口子裡滲了出來。
有愧這時突然發現,當她叫喚的時候,何愈的目光明顯得軟了下來,像是蒙上一層霧,於是便便乾脆使用哀兵之計,細聲細氣地呻·吟了一聲,倒吸著氣似的說:“疼……”
何愈馬上將手勁放緩,但依然不肯讓人離開。剛剛是他太急了,竟然抓著的是她受了傷的手,這下竟然將傷口弄得更嚴重了。他平日打交道的都是男人,皮糙肉厚,破了皮流了血,從地上抓把泥,往傷口上一裹,還能再走八百里。現在手裡握著的卻是個柔軟的姑娘,頓時有些手足無措,於是將人牽著,在桌邊坐下,然後柔聲道:“讓我看看。”
有愧本想逃,但何愈壓根就沒有讓她走的意思,只得順從地在桌邊坐下,扭過傷著的胳膊,將口子給何愈看。何愈蹙眉,從衣襟裡掏出一瓶膏藥和一條白色帕子。這兩樣東西本來是給他自己準備的,他背上有傷,平時換藥隨身帶著比較方便,沒想到現在居然派上了用場。
雖然之前有愧給何愈上過藥,到何愈是個男人,褪去上衣,光著膀子上點藥沒什麼。有愧確是個姑娘家,總不能也把上衣褪了給他上藥。傷口又剛好在上臂,有衣服阻隔,不便處理。何愈乾脆將已經斷成兩截的衣袖一扯,撕出豁口,露出裡面的傷口,跟著露出來的,還有一小圈白嫩的面板。
這圈面板像玉似的,白白淨淨,但上面卻又點著幾滴血珠,更顯得可憐巴巴,讓人看得心猿意馬。何愈凝神,取出藥膏,避開肌膚,他手法很輕,一點都沒有弄疼,指尖的藥粉融進血裡,有一絲冰涼的感覺。
有愧不敢動彈,只能屏住呼吸,像一個木頭一樣坐在椅子上。看來是她把何愈想得太壞,連夜趕來救她連聲謝也不說,還拿壞心眼揣測他,他不過是幫她療傷罷了。
看著何愈上藥時專注的側臉,她不由想到那日她也是這麼替他上藥的,真是風水輪流轉,誰也不欠誰。她微微側過臉去,垂下眼眸,然後低聲說:“謝……謝了。”
她的聲音不大,但何愈還是聽清了,他將眉梢一挑,道:“謝我什麼?”
謝他什麼?是謝他解圍,還是謝他上藥?這兩件事兒可是要分清楚。如果是謝替他們解圍,那不該她謝,他救的可不是她一個,她只能算是沾了點光;但若是後者,那是該好好謝謝……
有愧卻不明白他的意思,還以為這是何愈的謙詞,是沒什麼好謝的。於是老老實實地說:“您不僅帶人來幫助我們,還替我上藥,這份恩情伍茴一定放在心上,無時無刻不會忘懷。”
這話有些土氣,但這種時候,她滿腦子都是古代亂七八糟的感謝話語,什麼大恩大德,沒齒難忘,什麼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但這些話無論哪一句這種時候都不該說,只好來了這麼一句無聊透頂的客套話。
何愈聽罷,無奈地輕笑一下,他搖了搖頭,將手裡的藥膏放回桌上,然後拿出帕子,在有愧的手臂上鬆鬆的纏了一圈,“謝可不是光憑嘴上說說的,既然你這麼謝我,那你準備拿什麼報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