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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手指是……”
“是的。”何愈點了點頭。
白梁錯愕地立在原地,伸手搓了搓臉,喃喃道:“現在該怎麼辦?”
何愈沉默了半晌,開口道:“那日被我們帶走的馬二郎計程車兵,他現在在哪裡?”
陰冷地牢的門開了,許久未見陽光的囚徒驚愕地往角落裡蜷縮,白梁指了指角落裡一個蓬頭垢面的男子,低聲道:“就是他。”
何愈點點頭,讓人開啟牢門,走到那人的面前,問道:“你說你知道最後一卷兵書在哪裡?”
那人驚恐的往陰暗角落躲藏著,他從破爛的衣服裡露出一雙眼睛,警惕地窺探著何愈,然後搖了搖頭。
“不知道?”何愈問。
那人木然,他曾經是那麼大貪生怕死,為了能活下去什麼都願意做,而在這不見天日的牢房裡,他終於明白,原來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痛苦,“如果我不知道,是不是就可以死了?”
何愈道:“如果你知道,我就讓你死。”
那人舔了舔龜裂的嘴唇,啞聲道:“京都北陵,我可以帶你去那裡。”
☆、第84章 夢魘
她覺得自己不能動; 身體深陷在泥潭裡,四周是一片漆黑。
她的胸口傳來細小螞蟻蠕動撕咬的酥麻,順著血管裡的血液,一直傳遞到她指尖,腳尖還有身體的每個角落。
不遠處突然亮起鬼魅的螢火,泛著綠光,像荒野中孤狼的眼睛。
她想跑; 但腿動不了; 潮溼的泥塊從她的手指縫隙之間撲簌簌地滾落。
眼睛越來越近,幾乎可以從昏暗裡; 依稀分辨出綠色瞳孔周圍的輪廓,這是一個人的臉,目眥盡裂; 長著血盆大口; 拖出一條鮮紅的舌頭。這張人臉後面是狼的身子,矯健的在黑暗裡跳躍,一轉眼便出現在她的面前,用嘴咬住她的脖子。
她想跑; 但腿動不了,喉嚨被死死掐住; 喊不出聲音; 只有咕嚕嚕的迴音。
就在這時,這雙眼睛突然變成了兩支帶著火焰的箭頭,猛地扎進她的眼睛裡; 她的眼睛像被火燒一樣灼痛,熱血從眼眶裡湧了出來,像兩條滾燙的小溪,澆灌在她的臉頰上,她猛地尖叫,湧上來酸苦的鮮血從喉嚨裡冒出來,劃破靜謐的黑夜,她睜開眼睛,看見桌子上兩根紅燭,正像螢火蟲一樣跳躍著。
原來這是一個夢,有愧大鬆口氣,她從小就愛做這種古怪的夢,光怪陸離的說不清楚,但自從和何愈相認之後,她就停止做這些怪夢。但今晚不知怎麼的,竟然又做起夢來了。
何愈從床簾後面走出,手裡端著一隻燈盞,輕聲問道:“夢魘了?”
“嗯。”有愧點點頭,她冒了一頭的冷汗,額前的幾縷碎髮黏在了耳邊,“剛剛做了個怪夢。”
“是嗎,只是個夢而已。”何愈回身,將手裡的燈盞放下。
有愧看見他還是穿著早上那身衣衫,應該是剛回屋,還沒來得及換下衣服。
“我夢見自己在一個山洞裡,”有愧喃喃道,她回憶著方才栩栩如生的夢境,竟然發現自己已經什麼都記不清了,只能模模糊糊地記得,這個夢裡面有一匹張著人臉的狼,和兩隻帶火焰的長箭。
“噓,”何愈輕聲道,“不用擔心,只是一個夢罷了,來喝口水。”他回過身,手裡多了一隻茶杯,盛著半碗黃澄澄的茶水。
他伸手撐住有愧的後頸,將茶杯放在她的唇邊。有愧抿了一口,茶已經涼了,有點苦,順著幹痛的喉嚨灌下去,心裡漸漸平靜了下來。
何愈將茶杯放回去,用拇指抹去她嘴邊殘留的水漬,輕笑了一聲,在燈火下面的眼神溫柔得像兩旺潭水。“我很小的時候,如果做惡夢了,我娘就會這樣,捋一捋我的眉毛。”帶著薄繭的指尖捋過她的眉毛,癢癢的,讓她舒服得皺起了鼻子。
“好點了嗎?”何愈問。
“嗯,好多了。”有愧點點頭,她將身體縮排被子裡,說:“你回來得好晚,出什麼事兒了嗎?”
何愈臉色微沉,道:“是有點麻煩……”
“什麼麻煩?棘手麼?”有愧忙問。
何愈沉默了,他的手指輕輕的捋過她的眉毛,低聲道:“我過幾天就要走了,你的事兒我會跟柳大娘她們說,你自己在家,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了麼?”
“什麼?”有愧立馬從被子裡鑽出身,握著何愈的袖口,道:“要去哪兒呢?”她的心又開始突突地亂跳,和在剛才那個怪夢裡一樣的緊張。她覺得這個夢會不會是一個預告,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