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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她一眼,半晌說道:“陛下不必怕,大行皇帝都與臣交代過了。”
顧玄茵挑了挑眉,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詹夙見她懵懵懂懂的,在心裡嘆了口氣,“有臣在,陛下放心便是。”
作者有話要說:新文新氣象,攜全體人物給大家問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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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詹夙說完這句話,又覺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往後麻煩事那麼多,他尚且自身難保,何苦還把責任往身上攬。可君子一諾值千金,話都說出口了,他日後也只能辛苦些。他轉過臉,目不斜視地往前走,不再看身邊沒心沒肺的小陛下。
顧玄茵卻在心裡笑了一聲,父皇這幾日誰都沒見,何來託付?就算要託付,也該是劉後的兄長,她的親舅舅太傅劉文周,如何輪得到詹夙這個外人。
顧玄茵不想揭穿詹夙,卻也想逗他一逗:“當初父皇想立朕為儲君時,丞相不是竭力反對,百般阻撓麼?如今怎會這般心甘情願輔佐於朕?”
顧玄茵問得直白,詹夙不由停下步子,解釋道:“臣之所以反對立陛下為儲,實是為陛下著想。”他此言雖不假,卻只說了一半,他當時反對立儲,的確是不想讓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承擔那麼多,但更重要的是怕女帝登基,江山不穩。
他倒是不怕說真話,畢竟直到今天他也不認為自己錯了,只是陛下心裡本來就沒底,再聽他一說,怕是更慌了。
他覷了眼她的臉色,考慮著要不要補一句鼓勵的話,卻見小姑娘清亮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笑意,“詹相莫慌,朕知道您是一片好意。朕當時和您是站在一邊的,朕也不想當儲君,但沒辦法,父命難違,君命更難違,詹相這般明理之人,應該懂得朕的苦衷吧。”
“臣明白。”詹夙被她說的心頭一酸,這種大實話也是能隨便說的嗎?他正搜腸刮肚地想找幾句安慰的話,卻見小姑娘苦著的臉突然綻開個笑,露出頰邊兩個淺淺的酒窩:“朕就知道,父皇的眼光不會錯的,雖然朕還有好多不會,可朝廷裡還有你和劉太傅,朕就踏實多了,以後朕有什麼不懂的就問您和太傅,朕若有哪裡做的不好,詹相一定要告訴朕,好不好?”
她一番話說得毫不設防,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定定看著詹夙,最後三個字軟糯糯的。
這是皇上和臣子說話的口氣麼?詹夙想板起臉提醒她幾句,眼中卻不自覺帶了幾分柔和笑意,“好。”
算了,還是個孩子,以後進諫的機會還多,也不急於這一時。
顧玄茵看著男人深潭般的雙眸裡漾起了一絲笑意,以為自己剛才這番裝乖賣慘起了作用,讓他以為自己是個未經世事的孩子,這樣他才能卸下防備,露出他的野心,她也才能抓住他的錯處。
說話間,二人已經到了議事的偏殿。三公九卿都在殿裡候著,三言兩語把喪禮的流程確認了一遍,又定了大殮、出殯的日子,顧玄茵便讓九卿退下,只留太傅劉文周、丞相詹夙和太尉沈赫說話。
“三位王叔進京弔唁,朕也不知道該準備些什麼?”
太尉沈赫不解道:“接待藩王之事,當由太常和宗正那邊安排,都是有先例的,陛下不必為此費心。”
詹夙意味深長地看了沈赫一眼,皇上特意留他們下來,所為何事,再明顯不過,沈赫也是混跡官場多年的老人了,怎會連這個都看不出來?暫且不管他懷的是什麼心思,詹夙先點明道:“依臣之見,諸王進京,恐生變動,一是要加強長安城及未央宮的守衛,二是要儘早調北軍回京。”
沈赫搖頭道:“萬萬不可,諸王皆是大行皇帝的親兄弟,大行皇帝駕崩,他們進京弔唁,並無錯處,但若是王爺們看到陛下對他們嚴加防範,恐怕會寒了他們的心,也會寒了天下人的心啊!”
“陛下初登大寶,又身為女子,宗室難免不服……”
“不知道是宗室不服還是詹相不服?當初立儲,詹相可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沈赫冷聲道。
劉文周見這二人把話題扯歪了,忙打斷道:“行了行了,陛下還在這兒呢。”
沈赫立刻沉默下來,詹夙卻是看向顧玄茵,“事關朝廷安危,還請陛下三思。”
剛才來的路上,顧玄茵已經透露出了幾分對諸王的忌憚,詹夙這才直截了當說出解決辦法,卻不料顧玄茵卻沒答應,而是看向劉文周,“太傅怎麼看。”
劉文周慢條斯理道:“三位王爺皆是仁厚之人,是不會有不臣之心的。陛下初初登基,莫要傷了和氣。”
“太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