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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解了圍,“事到如今,在下也沒什麼好保留的……由於硝石的來源,如今全部控制在幕府手,因此根來眾委託雜賀眾代為配製了幾桶火藥,只是因為起事匆忙,還沒有運往紀伊國,就被鈴木家扣在了奈半利港。然而,根來眾和雜賀眾,乃是幾代的交情,雖然如今分隔兩地,很多下層豪族關係依然很密切,有些人甚至還是姻親和知交,在下也就是透過這些sī人關係,打通了一些關節,從而將火藥偷偷取了出來。”
“原來如此!那麼你們可以上路了,”我點了點頭,吩咐身邊的池賴和,“賴和,把他的肋差還給他!”
賴和答應道,找出景秀先前交出的肋差,揚手丟到他的腳邊。
“秀興,送你母親回艙室吧,”我看了看臉sè蒼白的彌夜,微微嘆了口氣,轉頭對羽良景秀說道,“我不食言。放開我的女兒,我讓你本人切腹自盡,保留作為武士的尊嚴!”
“承情之至,”景秀回答著,丟下架在千手姬頸間的太刀,臉sè複雜的看著腳邊,“這柄肋差,還是當年在下元服,méng公方殿親自賜下的啊……”
他一邊感慨著,一邊半蹲子,去拾這柄由伊勢刀匠打造的村正肋差。可是,等他剛把肋差拿到手上,千手姬已經搶過地上的太刀,用力刺進了他的左xiōng。
這個變故,讓周圍的不少人都驚呼了出來,他們都沒有想到,千手姬居然有這份勇氣和劍術。我也很吃了一驚,隨即就釋然了,千手姬畢竟是柳生宗嚴的外孫女,小時候跟隨舅舅柳生嚴勝學過好幾年,此刻雖然因為身上的累贅衣服而影響了行動,但是勇氣和劍術畢竟仍在。
景秀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盯著千手姬,眼既有驚訝,也有無法像武士一樣自盡的遺憾和憤恨。
“你……混蛋!”他沙啞著聲音罵道。
“我是千手姬,初次見面,”千手姬寒著臉,將刀又刺進了幾寸,“你剛才打傷的,是我的母親!”
秀景這才知道她的身份:“你就是千手姬麼……那麼死在你手上也好,就當是誤傷你母親的歉意吧!”
他丟下了肋差,無力的靠在身後船板上,閉目引頸就死。
“我來送你最後一程!”秀景忽然出聲道,大踏步走過去,揚起太刀揮下,在他的頸邊劃出一道明亮的刀光。
剛走進艙門的彌夜偶爾回頭,正好看見這一幕。她悲呼一聲,軟軟的倒在了秀興的臂彎。
……,……
吉良城館的正廳,擺放著寶心院的遺體,在她失去生氣的臉上,依然殘留著一絲遺憾的表情,應該是因為沒有見上我和秀景最後一面吧!
我默然的shì坐在一邊,感覺很有些悲涼。雖然她年事已高,如我先前所言,即便往生也不必太多遺憾,可是被自己的親孫子毒殺,這怎麼說也是一場絕大的悲劇,她如果泉下有知,該是如何的傷心和失望啊!
秀景從外面走過來,向寶心院的遺體深深一拜,然後坐在我的下首,輕聲輕語的彙報著,彷彿是擔心打擾了寶心院的安寧:“鈴木重秀已經來了,正在外間等候。”
“哦,”我隨意的應了一聲,“他怎麼說?”
“他帶來了二十七隻首級函,都是曾經在奈半利港和根來眾暗地交接的屬下。此外,他自己手上也捧著一隻非常精緻的空函,見到我時,很珍重的撫摩著,說是為他自己預備的……他說願意為這件事情負責,只是希望兄長能夠看在去年平定吉川家,以及年初平定根來眾的功勞上,保留他鈴木家的家名。”
“那麼就保留鈴木家,讓他的嫡子鈴木孫一郎接掌家業……另外,必須處置所有寄身於領內的根來眾,徹底和他們劃清界限!”
“那麼根來寺那邊呢?”秀景又問道。
“他們是學侶方,正經的修行僧眾,根來眾是行人方和依附的豪族,兩者並非一體,用不著株連到他們,”我略一思索,“而且,智積院和豐山長谷寺,輪流擔任新義真言宗的管長,這一地位是我保證過的,也得到了朝廷的認可,寫入了寺社法度。這種情況下,也不適合再動他們,反正他們已經取消了大部分特權,不可能再聚集什麼勢力。”
“兄長明鑑。”秀景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秀景,你一定覺得我太寬縱了吧?”我斟酌著說道,“寶心院大人的事,我非常遺憾和抱歉。如果我上次聽從你和景政的意見,乾脆的抓捕羽良景秀,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上次的事情,和此事並無關聯,兄長也沒有什麼疏失,用不著心懷內疚。而且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