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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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過瓦雷利亞。”
在場每個人都知道,末日浩劫仍然籠罩著瓦雷利亞,那兒的海水沸騰冒煙,陸地被惡魔佔據。據說無論哪個水手,只消瞥見聳立於波濤上方、熊熊燃燒的瓦雷利亞山脈,就會以可怕的方式死亡,然而鴉眼去過那裡,又回來了。
“是嗎?”讀書人輕聲問。
攸倫藍唇上的笑容消失了。“讀書人,”他在一片沉寂中說,“你還是扎進書堆裡比較明智。”
維克塔利昂察覺到大廳裡不安的氣氛,於是站起身來。“哥哥,”他洪亮地說,“你沒回答哈爾洛的問題。”
攸倫聳聳肩,“最近,奴隸的價格大漲,我們把奴隸賣給里斯人和瓦蘭提斯人,外加從這兒奪來的戰利品,就有足夠的錢購買補給。”
“我們成了奴隸販子?”讀書人問,“為什麼?為了沒人見過的龍?我們要去追逐水手醉酒後的幻想,直至世界盡頭?”
他的責問引起一片低聲贊同。“奴隸灣太遠了。”“跛子”拉弗喊,“而且離瓦雷利亞太近。” 科倫·漢博利大叫。“強健者”弗拉萊格則說:“高庭比較近。要我說,還是去那兒找龍吧。找金龍!”艾文·夏普贊同,“曼德河就在眼前,為什麼要航行整個世界?” 紅拉弗·斯通浩斯一躍而起:“舊鎮有錢,青亭島更是尤有過之,趁雷德溫的艦隊離開時,我們伸手便能摘取維斯特洛最成熟的果子。”
“果子?”國王的眼睛現在看上去更接近黑色,而不是藍色,“站在整片果樹林前,膽小鬼才會只偷一顆果子。”
“我們要青亭島!”紅拉弗說,其他人跟著一起叫嚷。鴉眼任由呼喊聲朝他湧來,然後跳下桌子,抓住那婆娘的胳膊,拽著她離開大廳。
逃了,像狗一樣逃了。攸倫對海石之位的掌控突然變得不像剛才那麼牢固。他們不願隨他去奴隸灣。也許他們不像我擔心的那樣,是一群走狗和傻瓜。維克塔利昂是如此欣慰,以至於又多喝了幾杯 這回他跟“理髮師”乾杯,表示對對方的領主身份並不忌恨,即便那是從攸倫手中得來的。
屋外太陽已經落下,黑暗聚集在城牆之外,但室內燃燒的火炬閃爍著橙紅光芒,散發出煙霧聚集在房椽底下,彷彿一片灰雲。醉酒的人們開始耍手指舞。“左手”盧卡斯·考德決定要幹赫威特伯爵的一個女兒,便將她按到桌上,而她的姐妹們尖叫哭泣。
維克塔利昂感覺有人拍了拍他肩膀。攸倫的一個混血兒子站在他身後,那是個十歲男孩,蓬鬆的鬈髮,泥漿色面板。“我父親有話跟你講。”
維克塔利昂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他身材魁梧,酒量很大,但即便如此,今天也喝得太多了。我親手把她打死,他心想,但鴉眼乾她的時候已經殺了她。我別無選擇。他隨私生子離開大廳,走上一道蜿蜒的石階梯,隨著攀爬,強暴和歡鬧的聲音逐漸減弱,直到最後,只剩下靴子輕輕摩擦石頭。
鴉眼跟那私生女霸佔了赫威特伯爵的臥室。女孩赤裸身子,攤開手腳躺在床上,輕聲打鼾。攸倫站在窗邊,正用一隻銀盃喝酒,除了從布萊克泰斯那兒奪來的貂皮披風和自己的紅皮革眼罩外,什麼也沒穿。“我小時候夢見自己會飛,”他開口道,“醒來後卻不能飛……至少學士這麼說。假如他說謊呢?”
雖然屋子裡都是紅酒、鮮血和性愛的味道,但透過敞開的窗戶,維克塔利昂能聞到海洋的氣息。冰冷鹹澀的空氣有助於他恢復清醒。“你什麼意思?”
攸倫將臉轉向他,深藍色嘴唇向上翹起,折出半個微笑。“或許我們能飛。我們都能飛。不跳下高塔,又怎會知道?”一陣風穿過窗戶,掀起貂皮披風,他赤裸的身子讓人厭惡。“沒人清楚自己的能力,除非他墜落下去。”
“視窗就在這兒,你跳吧。”維克塔利昂沒有耐心,受傷的手越來越痛。“你究竟想要什麼?”
“全世界。”火光在攸倫眼裡閃爍。他那隻微笑的眼睛。“你要不要喝杯赫威特伯爵的葡萄酒?從敵人那裡得來的酒最甜美。”
“不要,”維克塔利昂將視線移開,“蓋好你自己。”
攸倫坐下來,拉拉披風,蓋住私處。“我忘了他們是如此渺小而吵鬧的民族,我的鐵民。我將把龍帶給他們,他們卻嚷著要葡萄。”
“葡萄很真實,你可以大口大口地吃。它們不僅汁液甘甜,而且是紅酒的原料。龍能做什麼?”
“製造悲哀。”鴉眼從銀盃裡呷了一口酒,“我曾握著一枚龍蛋,弟弟。有個密爾巫師向我保證,只要給他一年時間,再支付許多黃金,他便能使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