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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爽快應道:“好。”
接著黃老闆又把包好的書遞給了身旁的嚴聞舟,對著他笑道:“既然這位公子是司馬老弟的朋友,今日這兩本書便算見面禮送給這位公子了。”
嚴聞舟連忙推辭,黃老闆口中的“朋友”二字聽得我也有些不舒坦。
不舒坦是一回事兒,但我深知黃老闆的性子,他要做什麼沒人攔得住,於是我對嚴聞舟道:“黃兄一片好意,你便收下吧。”
嚴聞舟聽後老實地收下了,然後連連道謝,禮數端的是一個周全。
出了書鋪後,我二人依然無言。
我本想著出了午沿街就分道揚鑣,沒料到行了數步,身旁的嚴聞舟還是先開口了。
“沒想到微臣竟會在這裡遇見大人。”
“我也沒料到會在這裡見到嚴大人。”
話說到這裡,接著又是沉默。
我不會對著他沒心沒肺地大笑說真是有緣呀,嚴聞舟也不會。
或許我與他之間本是可以成為私交甚厚的好友。
但因為一個人,我們兩人便永遠不可能成為朋友了。
因為他愛的女人是我的媳婦。
媳婦的男人很多,後宮裡各種各樣的男人都有。
比如容貌俊美的宋承,比如博學多才的顧清嘉,又比如年輕氣盛的許尋。
這些我其實都可以不在意,也都可以不放在眼裡。
但嚴聞舟不同。
我可以不把媳婦身邊的所有男人放在眼裡,但他不行。
或許是因為他是媳婦的青梅竹馬,從小一同長大,兩小無猜,我在認識媳婦的時間上便輸給了他。
亦或許只是因為嚴聞舟實在太過優秀也太過耀眼,女人很難不愛上這樣的男人。
縱使媳婦曾向我信誓旦旦地保證過她對嚴聞舟只是年少無知的少女懷春,與愛無關。
我愛我的媳婦,但我卻不能完完全全地信她。
片刻的沉默終還是被嚴聞舟打破了。
“大人接下來可有什麼安排。”
我本來的安排很多,被嚴聞舟突然一問倒一時什麼都想不起了。
想了想無果,我老實答道:“沒有”
“既如此那大人可願賞臉陪微臣喝上幾杯?”
話音未落,我們二人已走到了午沿街的街口上,嚴聞舟停下腳步站在了原地等待著我的答覆。
昨日下午我們還是站在紫宸殿前,如今我倆卻站在了一條偏僻的小街上。
但今日的太陽還是和昨日的一般烈,在烈日下的人總容易渴。
沉默了片刻,我答道:“好。”
第18章 相逢何不喝一杯
我本以為像嚴聞舟這等人物請客定會去尚香樓這種數一數二的大酒樓,再不濟也該是國都裡叫得上名號的地方。
誰料我們二人出了午沿街後,七繞八轉竟到了另一條更為偏僻的街上,最終嚴聞舟在一家不起眼的酒鋪子前停下了腳步。
嚴聞舟對著我笑道:“大人到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酒鋪的牌子,牌子很是陳舊,牌子上描字的漆也掉落得十分厲害,我看了幾眼才勉強認出牌子上的四個大字“清風酒鋪”。
我忍住嘴角一歪的衝動,淡淡道:“是個僻靜的好地方。”
嚴聞舟道:“只要大人不嫌此地簡陋便好,不過大人是何等人物,定與俗人不同,又怎會偏愛繁華之地?”
嚴聞舟這話說得極妙,就算我真嫌棄,當下也說不出口了。
酒鋪子很小,攏共也沒放幾張桌子,鋪子裡坐了三桌人,都是三三兩兩的尋常男人,點了尋常的酒,吃著最尋常的花生米,談論著尋常的國家大事,時不時參雜著幾句對朝廷的牢騷,談到興起時還不忘拍桌擲杯,大有一番義薄雲天指點山河的意味。
嚴聞舟與我尋了角落裡的一張桌子,落座後,嚴聞舟喚來小二,要了兩壺女兒紅和一盤花生米。
酒鋪地方小,談話的聲音再輕也易傳到別桌人耳裡,雖然每桌都是各聊各的,各喝各的,但為了省去莫須有的麻煩,嚴聞舟進了酒鋪後便沒再一口一個“大人”了,而以“司馬兄”代之。
嚴聞舟道:“我平日裡若遇到了什麼惱煩事總愛獨自一人來這喝上幾杯。”
我問道:“如此說來,今日也是來此借酒消愁?”
嚴聞舟笑而不答,片刻後才恭維道:“有幸得司馬兄相陪飲上幾杯,就算本有天大的愁此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