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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這樣說。”
我道:“但這就像是飲鴆止渴。”
她無奈道:“我們不知道哪一天是最後一天,而且鴆毒也確實可以止渴。”
我面無表情地低下頭拍了拍廣袖,理了理衣襟,然後抬起頭來對她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凝馨愣了片刻,一副如夢初醒般的模樣,緩緩地站起了身,輕聲問道:“大人的話問完了嗎?”
我直接道:“你已經開始說謊話了,我再問下去也沒有任何意思了。”
凝馨臉色一白,想開口辯解幾句,卻被我打斷了。
“我不信你們只是在飲鴆止渴,但我相信你們已經有了解決這件事的辦法。”
凝馨的雙眼中掠過了一絲驚詫,隨即又歸為了平靜,她沒有再說一句話。
她看著我的雙眼中似有千言萬語,但她最終沒有開口,我明白她的苦衷,她沒有必要完全信任我。
“這件事我不會再插手了。”
這是我最後給她的保證。
凝馨呆呆地站著,待她回過神後,她對我行了一個無比虔誠的大禮。
她的大眼中盈滿了感激之情。
她還是沒有開口,但一切盡在不言中。
凝馨退下後,我深吸了一口氣,躺在了榻上,揮退了剛進來面帶疑色的蕭玄。
今日能從她口中聽到這麼多已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想,他們之間還未告訴我的秘密,我也不願去追問了。
對此我的心中有了某種猜測,若真是如此,那麼我擔心的事情並不會發生,他們會將他們自己的事情解決得漂漂亮亮,不需要別人來插手。
若是以往我眼中的宋承定是不行的,但如今的宋承可以,一個能隱忍三年的男人,我願意相信他有能力將這件事以一種最好的方法解決。
於情於理我都不能出面幫他們,但我至少可以做到不管不問,就算猜到了七八分真相也絕不插手。
比起他們的事情,我想如今我的事情才更為棘手。
誠如方才所說,凝馨那番話讓我想起了一個絕美的女子,我的媳婦。
我也想到了嚴聞舟在清風酒鋪里長嘆一聲後,發出的那句感慨。
“她比你想的還要愛你。”
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真正參透了這句話。
這句話未必是指媳婦或許知曉慶國使團遇害一事的真相。
但一定是指她知道司馬惟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
在這一點上,她和凝馨沒有區別。
分明知道愛上這樣的人會給自己帶來巨大的危險。分明知道再往前飛,貪戀的燈火將會變為一杯致命的毒酒。
她沒有為此放棄,她甚至還讓我成為了她的丈夫。
以往那些年裡司馬惟的形象在我的腦海中常常是模糊不清的,我只能根據別人口中的隻言片語慢慢地拼湊出他來。
我覺得自己不應該和他劃上等號,因為他對我而言是陌生的,是別人口中的。
可到了最近,事情發生了變化。
他的形象在我的腦海中越來越來清楚,我感覺的到,我認識他,我瞭解他。
我的心中甚至會冒出一些從未有過的想法,那些想法十分瘋狂,那是屬於曾經的司馬惟的想法。
如果是曾經的司馬惟,當他發現他成為了一位皇夫時,他不會像我一樣無措,他會冷靜下來,立刻開始制定他的計劃。
我想他一定會用某種藥物將媳婦弄得半死不活,讓她完全喪失思考的能力,成為自己操縱慶國朝堂的傀儡,待到時機成熟,再與自己的皇妹裡應外合,一舉拿下慶國。這時他便可以毫不留情地殺了媳婦,以絕後患。儘管殺掉這樣一個世上難得一見的大美人是件很可惜的事,但對疑心病極其嚴重的司馬惟來說,留下她性命終歸不能讓人放心,讓人放心的唯有一抔黃土。我甚至可以想象,每年司馬惟還會裝作一位深情的丈夫去祭奠他逝去的妻子。他會說服他自己,讓他自己覺得他就是那樣深情的男人,全然忘卻讓媳婦躺在那裡的罪魁禍首就是他本人。
打下慶國後,他會向他的皇妹要回本屬於他的皇位,成為統一天下的霸主。皇妹如果老實地交出皇位,他會讓她成為帝國最高貴的長公主。如果她不願意,那事情也很簡單,這世上不過又多上一縷芳魂,或是多個永不得見天日的階下囚。
這一切聽起來很簡單,但事實上卻很複雜。
但就算再怎麼複雜,他還是會辦到。
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