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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馨搖頭道:“我不能確定,因為我不是他,所以我一輩子都不能確定,終其一生我能確定也只有我自己的心意。”
我道:“但你將會為此付出很大的代價。”
凝馨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甚至會因此丟掉小命。”
“你不後悔?”
“我不後悔。”
我不住嘆了口氣,看著精緻的宮燈,感慨道:“你這樣讓我想到了一個詞‘飛蛾撲火’。”
凝馨隨著我的目光,也看向了宮燈,她細細地看著宮燈裡跳動的燈芯,她笑了,笑得有些淒涼,淒涼而堅定。
“您說的沒錯,我就像是一隻飛蛾,明知道再往前飛便會被燒成灰燼,但我卻仍然無法停止撲騰自己的翅膀。”
“為了什麼?”
“不知道。”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或許是愛。”
我怔怔地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或許不是愛。”
凝馨疑惑道:“那是什麼?”
“是愛,但又不全是愛,是希望,是一種寄託。每個人都不同,有的人的寄託是錢財,有的人的寄託是權利,有的人的寄託是名譽,而你的寄託是愛。愛不足以讓人放棄一切,除非愛成了你的寄託。”
凝馨搖頭道:“大人的話太高深了,我聽不懂。”
我笑了笑道:“我也聽不懂,就當我在說胡話夢話。”
我補充道:“你的故事還未講完。”
凝馨端正了坐姿,雙手相交,看上去仍然有些拘謹。
“再後來便是他要離開冷宮的時候,那一日我們兩人如常,沒有說什麼話,就靜靜地看著對方。走之前他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等我,我會讓你離開這裡。’”
“接下來沒過多久我便被調去了慈寧宮當差,我們兩人正大光明見面的日子便變得多了起來。每當他來定安侯這裡請安時;便是我們兩人相見的時候。雖然只能遠遠看上對方一眼,但我們想這樣便足夠了。”
我道:“原來如此,我以往感到疑惑的事也就說得通了,我就說為何宋承從冷宮出來後便開始懂得孝順起父後來,常去他宮裡坐。原來不是為了孝順父後,而是為了遠遠地看一眼你。這幾日宋承每日下午都要來我這兒,想來也是因為某人。”
凝馨聽著羞澀地低下了頭。
我道:“其實這樣挺好的。”
凝馨不解地看著我,問道:“大人的意思是?”
眼前宮燈中的燈火依然搖曳,我淡淡道:“就這樣遠遠看著,不給對方帶來任何麻煩,不讓別人找到任何把柄,你們可以解相思之愁,剩下的日子唯一要做的事情只有等待。”
等待宋承出宮的那日。
我收回了目光,又看向了凝馨,說道:“但你們還是不滿足,所以便開始了私會。”
凝馨道:“不瞞大人,過去的三年裡我們從未私會過一次。”
我挑眉,示意不信。
“大人定是不信,但我說的是真話,我們二人是從今年才開始私會的。”
“那這又是為了什麼?”
難道你們終究還是忍不住,非得要有肌膚之親才能解相思之苦?
“今年年初的時候,定安侯突然召我去單獨說了幾句話。大意是他見我年紀差不多了,也待見我,於是想替我當回媒人,將我指給宮中的一位侍衛。那位侍衛我認識,他是個不錯的男子。我也知道這是我最後一次機會,如果我不想越陷越深,現在就是我逃走的最好時機。嫁給另一個人,從此斷了我們兩人共同的念想。這幾年來有時候我會有些恨宋承,恨他為什麼偏偏當初看上了我,更恨我自己為何這麼不爭氣。或許我本可以很幸福地嫁給一個和我平平凡凡過一輩子的男人,他不需要多英俊,也不需要會說什麼甜言蜜語,只要能和我一起過日子就行。”
我道:“你知道,但你卻做不到。”
“所以你拒絕了父後?”
凝馨苦笑道:“定安侯的性子您比我更清楚,我怎敢直接拒絕,推掉這門親事是一件很複雜很麻煩的事。我不怕告訴大人您,我甚至還為此事利用了尚不通世事的皇子殿下。”
我沒有表態,或許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自己該拿出什麼樣的態度才是最為合理的。
她接著道:“此事發生後,宋承便開始害怕了,他怕我躲過了這次躲不過下一次。”
我道:“因為害怕所以你們開始珍惜起了當下的時光。”
她道:“或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