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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悠閒地倚在榻上,手中端著方雋剛剛呈上來的上好龍井,她沒有喝,一直在用杯蓋撥弄著漂浮在面上的茶葉,她的嘴角噙著一抹笑。
看見那抹笑時,我的心陡然一跳。
當媳婦真正發怒時,她便是那樣的笑。
看來這件事比我想的還要嚴重許多。
顧清嘉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他默然地看著跪在殿中的宋承,就像在看一本不待見的破舊書稿。他今日本就是來湊熱鬧,順便找機會落井下石的。
許尋見我來了後,向我使個了眼色,他的眼中有後悔,有遺憾,還有祈求我原諒的愧疚。
但我知道許尋是個演技派,所以無論他的面上露出了什麼表情,我都一概不信。
殿中的氣氛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我的到來絲毫沒有打破這份沉重,反而更添了幾分陰霾。
終於我開口問道:“此事不知是否有什麼誤會?臣實在不相信宋大人會做出這等事來。”
我說出了無數話本子裡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最愛講的一句話,按照最庸俗的套路,接下來便會有一位閒不住的好心人迫不及待地跳出來替我解釋,他會說一大堆的前因後果。聽完那些前因後果的我會如眾人所願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或許我還會十分遺憾地感嘆道:“沒想到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孃的全是套路。
但這一次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地方,因為我不是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而是知道真相卻睜眼說瞎話的騙子。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扮演“好心人”的顧清嘉便對我道:“大人知人知面不知心,您看見那地上的情人佩了嗎?那便是物證。一塊是在宋大人寢殿中找到的,另一塊則是在宮女凝馨的枕頭底下找到的。”
我這才注意到宋承和凝馨的面前有一對已被摔壞的情人佩,那是民間最常見的龍鳳情人佩,男帶龍,女帶鳳,當兩個玉佩合二為一時,便是一幅龍鳳呈祥的圖案。
宋承嫌棄地看著那對普通至極的情人佩,厭惡道:“陛下和大人明鑑,微臣從未見過這兩塊玉佩。”
凝馨也磕頭帶著哭腔道:“奴婢也從沒見過。”
我沒有理會二人的話,只是走上前了一步,從地上拾起了那兩塊玉佩,拿在了手中,把玩起來。
媳婦在旁淡淡道:“皇夫可是看出了什麼?”
我道:“這對玉佩實在太過普通,臣什麼也看不出來,只是覺得有些奇怪,以宋大人的眼光若真要送給心上人,為何要送這等普通的東西?”
宋承道:“微臣斗膽說一句,微臣決計看不上這樣的東西。”
媳婦睨了宋承一眼,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啜了口茶。
我看著宋承和凝馨,繼續道:“請陛下容臣妄自猜想一番。臣料想會不會是宮中有人故意在宋大人和凝馨處放入情人佩,欲藉此誣陷宋大人和凝馨的清白。”
媳婦依舊沒有說話。
我見事情或許尚有轉機,便躬身行禮道:“此事事關重大,臣以為陛下應仔細斟酌,不可妄下斷論。”
顧清嘉無奈地對我搖了搖頭,開口道:“大人話是有道理,但大人有所不知的是,除了玉佩這件物證外,還有別的證據。”
為什麼他會勝券在握地說出這番話?
如果玉佩不是最重要的證據,那麼還有個可能便是……
我的目光掃向了許尋。
第45章 夫妻與君臣
媳婦對著許尋莞爾一笑道:“你把方才對朕說的話再跟皇夫說一遍。”
許尋面露難色,猶豫了片刻,才開口道:“微臣有一日晚上親眼看見宋大人和一位宮女在望月亭中……”
媳婦命令道:“說下去。”
“在望月亭中私會。”
儘管宋承和凝馨將頭埋得很低,但我還是能看見他們臉上不斷冒出的冷汗,尤其是凝馨,她的雙手在不可抑制地顫抖。
如果擺在眼前的是誣陷,宋承可以挺直腰板聲辯。
但如果擺在眼前的是事實,他又能怎樣呢?
他沒有反駁的底氣,更沒有理直氣壯的資格。
媳婦又啜了口茶,問道:“那你可認得出宮女是何人?”
許尋道:“原本微臣是不認識,可方才微臣便知道了。”
許尋的聲音越來越低。
“原來微臣那日看見的女子便是眼前的這位凝馨姑娘。”
顧清嘉在旁給宋承補了一刀,問道:“你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