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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是什麼樂器的聲音。
好似快斷氣的老驢,讓人恨不能給它個痛快。
可那聲音吹過兩道後便消失了,倒是引來一聲狗叫。
蘇閬然凝佇片刻,循著聲源方向望去,只見那是隔壁侯府的方向,心頭疑惑方生,忽見牆頭輕輕巧巧躍上一道小小黑影,那黑影見了他也不跑,蹲坐在牆頭晃著尾巴看他。
……哦,是釀釀。
這貓兒自從沒了主人,就從梟衛府被陸棲鸞接去了侯府,成日裡混吃混喝,沒事拿醬醬磨爪子玩兒,過得好不自在。
但平日裡幾乎不出門,怎麼今天夜裡跑這兒了?
釀釀舔了舔爪子,朝著蘇閬然咪了一聲,等到他疑惑得近前,釀釀便跳到他懷裡,蹭了蹭他的臂彎,似乎脖子上有什麼不舒服的東西。
蘇閬然這才發現釀釀脖頸上繫著一根繩子,繩上卷著一張紙條,拆下一看,上面寫著龍飛鳳舞的一行字,潦草得幾乎不能辨認,待識出內容,蘇閬然眼底陳年的腥狂之色不由浮現。
——遙聞君良緣時至,妒不能寐,故廣邀陸侯諸舊愛以增色娛情,望君笑納。
……增色娛情,只怕有命來擾,無命歸。
第175章 番外:多災多難的大婚【下】
“本官,非常痛心。”
屏退了護衛; 陸棲鸞看著總算現身了的醫者; 對方依然一副楚楚氣態; 好似作案的不是他一般。
王師命道:“縱然陸大人負我千百,我亦待君如初; 絕無投毒之想。”
陸棲鸞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倒了杯御酒推過去:“那你喝。”
王師命微微一笑,道:“陸大人何必如此防備,縱然不是念著當年的情分; 也該知道以我現下的處境,當不至於在背叛了宗主的前提下,又毀了你我當時聯手的交誼。”
旁聽的聶言愣道:“你們什麼時候聯手的?”
陸棲鸞道:“這就說來話長了,不能單看著老葉在我朝廷裡搞風搞雨; 我不去挖他的牆角吧。”
王師命道:“沒錯; 某原是心甘情願; 只望陸大人有朝一日玩累了願與我歸隱山林——”
陸棲鸞道:“我沒說過這話; 請不要自行臆想。”
王師命唉了一聲; 開始騙聶言道:“之前雖多有誤會; 但後來陸大人態度曖昧,也時常通訊; 難免讓人想入非非,聶兄可也是這種想法?”
聶言回憶了一下,之前去戍邊的時候,三五不時地還跟陸棲鸞互相寫個信兒; 有時候就算不聊公務,她也會在信上談談風花雪月云云,搞得他以為還有舊情復燃的可能。
“對呀,去年回京前,我說讓信使給你帶斛合浦珠,你不是答應了嗎?哪知道寄回去了你又給退回來了,有沒有這事?”
陸棲鸞忽然不說話了,臉上神情高深莫測。
聶言頓感不祥:“你怎麼不吭聲,你說話啊,一聲招呼不打說成親就成親我還沒跟你計較呢。”
“這個事……咳,錦行,你我同朝多年,別放在心上。”陸棲鸞目光漂移,道:“那會兒朝中事務忙得很,除了公務上的信件往來是我親筆,其他的閒情瑣事,都是讓幕僚代筆的。”
聶言:“……哪個幕僚?”
陸棲鸞:“鬍子特別茂盛的那個李叔。”
被騙了感情的聶言錘著心口痛斥道:“人心險惡!”
王師命剛想開口調戲他兩句,陸棲鸞又轉頭對他道:“你也是,李叔誇過你細心呢,養身方子忒好用。”
王師命:“……你終究初心不在了。”
陸棲鸞一聲不吭地聽聶言痛斥了好一會兒,弱弱反駁道:“所以你們今天認清了我的真面目,差不多就歇停了放我成家立業去吧。”
聶言心裡提前替蘇閬然上了柱香,但仍有不平,道:“你的事蘇閬然都知道嗎?就算成了家,就你這命數週折的,三年五載他不跟你鬧和離?”
陸棲鸞痛心疾首:“我還沒拜堂你就盼著我和離,是何居心,再說了,我就算和離了也跟您沒什麼關係吧。”
聶言道:“跟我有沒有關係是另說,你們和離我就心安了。”
陸棲鸞扭頭問王師命:“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後者微笑點頭:“苟富貴,莫成家。”
陸棲鸞暗自決定利用完這兩個搞事精後就把他們一起塞天牢去,面上仍然保持了淡然,硬生生轉開話題。
“好了閒話休提,你剛剛說不是來投毒的,那你是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