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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緊,全賴徐廠臣暗中潛入,並訂下計策,雲和才知如何應付,至於最後平定禍亂,也是徐廠臣與慕老土司的功勞,雲和不過是依計而行,哪敢自居什麼功勞?”
一番話侃侃說完,連自己都覺得入情入理,可不知怎的,又莫名有些心虛。
她下意識地抬眼向上瞧,卻見高旭也正看著她,目光怪異,像是也瞧出了什麼似的,趕忙又垂下頭去。
“皇妹何必自謙呢?據朕所知,那日叛賊聚眾在陽苴城中舉行祭天大典,欲自立建國,是皇妹靈機一動,想出計策來,揭穿了他們擁立的舍詔乃是欺世盜名之徒,使得夷疆民眾生疑,徐卿他們才好依計下手的。”
高曖猝然心驚,便覺像有什麼東西直刺自己的脊樑骨,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皇兄為何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莫非是徐少卿覆命時,原原本本的把當時所有情勢都說了出來。
她有些不敢相信,或許是因著那件事發生於大庭廣眾之下,即便與京城隔著萬水千山,卻也瞞不住什麼。
定了定神,才應道:“回皇兄話,並非雲和自謙,實在是當時事出緊急,別無它法,臣妹也是臨時起意,事後想想,卻也是怕得緊,若不是僥倖成功,徐廠臣和老土司又及時趕到,後果實在難以預料。”
高旭聞言,點點頭道:“這話也算是實情,不過皇妹這番臨機應變的本事,的確讓朕欣慰。不過……朕還有句心裡話想問,不知皇妹能否誠心作答?”
高曖緊張起來,那顆心“砰砰砰”的跳著,心裡知道該來的避無可避,面上只好儘量裝出平靜的樣子。
“皇兄請問。”
高旭望著她問:“皇妹,被夷疆叛賊擁立的少年真的不是父皇遺孤?”
儘管心中早就預備好了,可當這句話傳入耳中時,高曖仍覺得頭皮一麻。
她不敢去瞧皇上的眼睛,感覺就快要亂了方寸,似乎已經能覺察到一股危險的氣息正逼近那個比自己身世更加悽苦可憐的少年。
這時候她不敢亂,更不能亂。
即便是走投無路,也要強撐下去。
“回皇兄,那人確是假的,雲和當時已親身證明,他肩頭沒有母妃所刺的花繡,絕不可能是父皇的子嗣。”
高旭聽她語聲平緩,波瀾不驚,可那低垂的眼眸卻微微律動著,便嘆聲道:“皇妹不必害怕,更不必有所顧忌。朕若是有所居心的話,不必等到現在,更不必刻意這般私下裡和你說。”
高曖抬起頭來,見他仍望著自己,目光中滿是誠意,絲毫看不住作偽的樣子,心中不禁一鬆,竟有些猶豫了。
但那念頭一閃即逝,她隱隱感覺到這或許是母妃臨終前最後的決定,宮中事事險惡,自己要替她守好這個秘密,決不能因一念之差再讓這孩子的命運徒起波瀾。
微一沉吟,便答道:“雲和雖然愚鈍,卻也不敢欺瞞皇兄。去夷疆前,雲和從不知自己還有個兄弟,後來驗明正身,便更沒什麼懷疑了。”
高旭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隨即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其實朕心裡倒盼著是真的,這樣父皇九泉之下……嗯,就算不能接回宮裡來,朕也當贈他田產、房宅、奴婢,讓他一世衣食無憂,可惜……”
他說到這裡,神色黯然,聲音也低了下去,望著窗外出了會兒神,便又道:“皇妹連日操勞,就先回去歇息吧,朕回頭替你向母后說知。”
高曖行禮告退,一路有些恍然地走出清寧宮,耳畔卻仍迴響著高旭所說的那些話。
這位皇兄究竟是出於真心,還是處心積慮想要從自己口中套出實情?
她沒有那份觀色識人的本事,唯有最保險的選擇欺騙。
除了上次在夷疆之外,她這輩子還從沒說過半句謊話,如今這是怎麼了?
莫非在這宮中,若不欺人便無法立足麼?
她渾渾噩噩的上了轎子,一路回了北五所,翠兒和馮正依舊帶著兩幫宮人內侍在門口迎著。
高曖下了轎,徑回寢殿,才剛關了門,翠兒便湊上前,神神秘秘地低聲道:“公主,方才徐廠公來見你,等了一會兒,沒見著人才走了。”
“他來了?說了什麼?”她心頭一熱,衝口問道。
翠兒見她急迫的樣子,掩口笑了笑,便應道:“也沒說什麼,他是突然來的,想是不願叫人瞧見,就在這裡坐了一會兒,奴婢見了他就怕,哪敢去問啊。”
她“哦”了一聲,不禁有些失望,悵悵的坐到妝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