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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紅人,哪敢有絲毫怠慢,立時陪上笑臉,點頭哈腰,恭恭敬敬的親自揭簾扶他上轎。
馮正也半點不客氣,大大咧咧地受了,乘著那四抬轎子,領著幾名隨從出了門,過引橋,由大路折向北行。
大夏二十四監基本都在宮城、內城,唯這浣衣局較遠。
轎子繞過宮牆,繼續向北,行入一條巷子。
此時天色仍早,三月間的天氣,晨間仍嫌微涼,再加上這裡僻靜,竟不見半個人影,只見那轎子左搖右晃,木槓磨蹭,發出“吱嘎,吱嘎”的厭人聲響。
馮正倚在木櫞上,閤眼假寐,這一夜未睡,此刻著實有些熬不住了,不一會兒,竟真的犯起了迷糊。
正自半夢半醒,那轎子忽然一沉,竟“咚”的落在地上!
這一頓,摔得他七葷八素,立時驚醒過來,臉上一寒,以為是抬轎的奴婢失手,正要撩開簾子破口大罵,卻聽外面靜悄悄的,竟沒半點聲息。
他是個聰明機變的人,心中一凜,立時驚覺這定然不是什麼失手落轎,當下決定先自不動。
靜坐片刻,見並無什麼異狀,外面也仍沒人出聲,不由更是疑惑。
抬手將側簾掀開一條縫,偷眼向外瞧,就看抬轎的奴婢和一眾隨行的內侍仍舊站在那裡,但一個個張口瞠目,面色慘白,好像活見了鬼似的。
他吞了口唾沫,撒手將簾子丟開,只覺背心發涼,手腳也抖了起來。
“莫要再躲了,出來吧。”
那凜然生威,冷若冰雪的聲音忽然在外頭響起。
馮正頓覺那股涼氣從背心直衝上了頂門,臀下竟坐不穩,差點從轎椅上摔下來。
徐少卿?他怎麼會在這裡?
莫非……那個人真是他?
“怎麼?難道要我這做乾爹的過來請你麼?”那聲音又再響起。
馮正扶住頭上的描金烏紗,知道今日是萬萬躲不開了,這人既然敢回來,定然是為尋仇,絕不會善罷甘休。
這會兒已不再宮裡,身邊又只帶了這幾個酒囊飯袋,該當如何是好?
正自驚恐無措,就聽耳邊一聲炸響,那頂轎子竟忽然間四分五裂,散碎了一地,只剩自己縮著身子坐在轎椅上。
他臉色煞白如紙,顫巍巍地抬眼望過去,就見前面十幾步的地方,那熟得不能再熟的頎長身影昂然而立,穿一襲青色團領袍服,狐眸微狹,玉面冷沉似鐵,唇角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