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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今竹笑道:“這花就是用來看的,怎麼捨不得?你和這玫瑰花十多年沒見,今日久別重逢,定有許多話要說,在這裡說不完吶,回去慢慢講。”
一旁服侍的冰糖忙命小丫鬟菜籽兒剪玫瑰花枝,去了刺,往在場的三位小姐院裡送去,人人有份。
眾人皆笑,徐碧若笑的眉飛色舞,“你這小油嘴,若早點來瞻園,我那會那麼無聊呢,以後我經常來,你可別嫌我。”
沈今竹故意問道:“你們可知我院裡的玫瑰為什麼那麼紅?比花園的好看?”
李賢君說道:“可是品種不同?亦或是花匠有什麼秘方?”
沈今竹說道:“因為壁若姐姐經常來瞧呀,都說美人兒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這玫瑰看到壁若表姐這樣的美人呀,就害羞臉紅,可不就那麼紅麼!”
又是一陣笑,遊了一半院子,一個管事娘子模樣的婦人來請徐碧若和徐碧華兩人回去,說車馬準備好了,徐碧若嘟著小嘴說道:“我們玩的正好呢,真是掃興,前幾日不剛去寺廟上過香嗎?今天怎麼又去?”
這不是在給你安排相親嘛。管事娘子說道:“奴婢也不知,國公夫人已經準備好了,正等著兩位小姐呢。”
“我不想去,還沒玩儘性呢。”徐碧若坐在石墩上,“叫七妹陪著去吧。”
七小姐徐碧玉,是大房唯一一個庶出的孩子,和沈今竹同歲,性子卻沉默寡言,除了進門送禮物說了句吉利話,徐碧玉一直是閉嘴陪笑,從不不插話。沈今竹小孩子性情,只顧著和徐碧若逗趣,忘記拋個話題讓她開口參與進來,冷落了客人。
嫡姐任性,徐碧玉不能,她勸道:“姐姐,莫讓母親久等,我們早些去,說不定能趕在午飯前回來,下午再來鳳鳴院逛如何?”
“好吧。”徐碧若嘆道,起身向沈今竹告辭,徐碧華亦是如此,李賢君也跟著告辭道:“你今日客人多,我就不多留了,回去給太夫人抄經書去,改日再找你玩。”
送走了三人,佩玉領著一箇中年管事娘子迎面走來,這娘子頭戴狄髻,插著全套的銀頭面,五短身材,看相貌似乎是南方沿海的人氏。
那娘子恭恭敬敬行了禮,說話帶著福建口音,“奴婢是二房四小姐房裡的管事陳娘子,原本四小姐今日要來恭賀新居的,只是昨夜受了涼,今日身體不適,怕過了病氣給表小姐,便遣了奴婢過來送禮,還請表小姐見諒。”
徐家尚未分家,但是二房很早就到福建去了,甚少回瞻園。四小姐徐碧華獨自一人給太夫人承歡膝下,替父母盡孝道。沈今竹自己覺得沒有什麼不妥——她的親爹一家人不也是住在京城,六年沒回金陵麼?路途太遙遠了,一個來回至少需要兩個月時間,衙門沒有這麼長的假期。
一個掌事娘子代表四小姐來送禮,可見對自己是重視的,沈今竹道了謝,問候了徐碧華的身體,有無吃藥等等,又說得空去探病,還命人給陳娘子一個上等的紅封,沈佩蘭這些日子的教誨總算有點效果。
不一會,徐海牽著徐澄來了,這兩日徐松和秦氏連連吵架,不得安寧,姐弟兩個估摸要在沈佩蘭院子裡過些時日了。徐海和沈今竹同歲,卻像個小大人似的正兒八經問她吃睡如何,習不習慣一個人住等等,沈今竹一一答了,居然還記得問起秦氏身體如何,說起母親,徐海小臉微紅,囁喏說道:“母親——母親身子其實還好,就是最近脾氣有些急躁,不過祖母也說了,孕中有些喜怒無常,也挺常見的,橫豎家裡有大夫就在外院裡候著,不用擔心。”
四歲的徐澄不耐煩聽姐姐和表姑說話,見外頭假山流水,各色鮮花似錦,加上雨後蜻蜓蝴蝶都飛出來了,在花間嬉戲,便要去外頭玩耍,流蘇命小丫鬟跟著他出去,徐澄連連撲了幾隻蝴蝶,嫌棄鳳鳴院蝴蝶太笨,一撲就捉到,沒意思,就和下丫鬟們玩起了難度稍微高一點的遊戲——躲貓貓。
一時說完了話,徐海告辭,去外頭找徐澄,小丫鬟說在玩躲貓貓,這會子不知藏到那裡去了,丫鬟們都在找。鳳鳴院假山藤條太多了,找了半盞茶時間都沒找到,徐海有些著急,叫著:“弟弟!快出來,回去還要寫大字呢。”
依舊沒有動靜,沈今竹眼珠兒一轉,叫道:“海姐兒,別找了,快來吃奶糕吧,大廚房剛剛送過來的,還溫熱著啦!”
話音剛落,澄兒從一處假山石縫裡鑽出來,跳腳道:“我也要吃!我也要吃!”
送走這對姐弟,沈今竹回到正房,坐在羅漢床上,透過窗戶看著假山若有所思,一上午沒有再來人,快到擺飯時,沈今竹納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