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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崇元帝淡淡道了句:“朕知道了。”
太后猶豫一瞬,臉上露出幾分急切:“那宇兒……”
崇元帝一言不發,徑直出了慈寧宮。
外面天已經黑了,美麗的御花園在夜色裡看不太清。或許每座宮殿都有人點了燈眼巴巴等著他去,他卻一時不知該往哪裡走。
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他抬腿走向某處清靜、略微偏僻的院落。
那裡有宮人定期打掃,卻沒有人居住,只有一座簡單的石碑靜靜立在樹下,上面寫著“愛妻楊氏”。
崇元帝走到墓碑對面,隨意用袖子撣了撣灰,索性席地而坐:“這段日子太忙,朕許久沒來與你說話了。”
他的話自然得不到回應,就連輕輕的風聲都沒有響起。
他也不在意,自顧自道:“當年的事,你若死得冤,想讓朕重新查起,可否託個夢與朕說一聲。”
四下裡仍然一片寂靜,不知何處傳來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顯得格外孤獨。
“你覺得沒必要,朕便不查。這回若不是笑笑在汝陽侯府吃到了紅豆,若不是她告訴朕那疹子要過幾個時辰才會起,朕或許……”
總歸太后也沒幾年可活,福王死了她也便生不如死,或許他再也不會提起這件事。
“只是朕卻不能讓笑笑受一點傷害……”
耳邊忽然有輕微的風聲響起,崇元帝抬頭一看,就見一片碧綠的葉子輕輕飄落下來。
崇元帝怔了怔,微微笑起來:“朕聽你的。”
皇后就是這樣溫吞水一樣的人,什麼都能包容,什麼都能原諒不計較,唯獨不能接受有人傷害自己的女兒。
*
次日,清晨。
聞人笑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正像只八爪魚一樣緊緊扒在嚴謙的身上。
昨天晚上他抱著她說話,不知怎麼的就把她哄睡著了,他自然也得以賴在了公主府。
聞人笑低頭打量了下兩人的姿勢,覺得自己有些不太矜持,小心翼翼地放開嚴謙,躺進他懷裡,再輕輕拉過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身上。
耳邊忽然響起嚴謙低低的笑聲:“醒了?”
聞人笑臉一紅,責怪道:“你裝睡!”
“想讓我抱直接說,”嚴謙摟緊她的腰,聲音帶著初醒的微啞,“求之不得。”
聞人笑笑嘻嘻地在他胸口蹭了蹭,“這還差不多。”
嚴謙眸光一黯:“別亂蹭。”
聞人笑根本不怕他,把臉貼在他胸口,繼續蹭。
嚴謙拿她沒辦法,只好在心裡嘆口氣,將清早自然有了反應的某處藏了藏。
“你今天不用上朝嗎。”
“不去。”
當了國公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