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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嚴謙伸手把她從椅子上抱起來放到自己腿上,“今天都做什麼了。”
聞人笑指了指桌上的藥草,“你看,這個叫生生草,可以治好你臉上的疤。”
嚴謙驟然怔住。
倒不是有多麼驚喜,而是想起兩年前在藥鋪,聞人笑囑託了一對姐弟尋找的藥材,就叫做生生草。原來……竟是為了他。
聞人笑仰起頭,摸了摸他的臉,認真端詳,“其實你現在也挺俊的。”
嚴謙嘴角抽了抽,幾乎要被她逗笑了,“傻姑娘。”
聞人笑也不理他,就自顧自傻樂,樂了一會兒忽然眉頭一皺:“要是你的臉治好了,肯定有很多姑娘喜歡你。你這樣有本事,還有很多銀子……”
“怎麼會,”嚴謙無奈又寵溺地摸摸她的頭髮,“別說傻話。”
然而這並不是聞人笑想聽的回答。她不過是想騙嚴謙說一句“我眼中只有你”之類的好聽話,奈何他這般不上道。
她摟住嚴謙的脖子,努力地暗示道:“我怕別人盯上你,要把你搶走……”
嚴謙擰著眉,不知她為何會擔憂這樣荒謬的事情,但一見她嘟唇便難受得很,心裡有個位置輕輕揪起,只想不顧一切將她哄好。
伸手從桌上拿過那株生生草,頃刻間就將它捏碎成了粉末。他的聲音低沉又溫和:“別怕,不治了。”
第100章 一更
深綠色的粉末紛紛揚揚,從嚴謙的指縫間飄下。
聞人笑腦袋“嗡”地一聲,聲音難以置信地微微顫抖著:“你……”
見她竟是這樣的反應,嚴謙微微愣了愣。對上那雙盈著水光的桃花眼,呼吸一窒,小心翼翼問道:“怎麼了?”
聞人笑紅著眼狠狠瞪了他一眼,從他的腿上跳下來,“蠢死你算了。”
說完,她跺了跺腳,一轉身就朝外跑去。
嚴謙僵硬地坐在原地,一雙眼眸暗的嚇人,像是被抽走了魂。
另一邊,聞人笑出了門停下腳步,深吸了幾口氣,等著他追出來。誰知等了好一會兒還是不見嚴謙的蹤影,只好委屈地走回了寢殿。
“笨嚴謙,”她抱著膝坐在床上,又氣又難過。氣他不解風情,更心疼那株被他隨意毀掉的得來不易的生生草。不知道要到何時才能找到下一株,又或許……他的臉再也治不好。
“怎麼還不來……”聞人笑委屈極了,難道真是賜了婚就不在意她了,連哄都不願意哄她,“我不要嫁給你了。”
“你說什麼?”
她抬頭一看,就見嚴謙站在床前,面色鐵青。
“我……”
還沒等她與他解釋那是氣話,嚴謙往地上丟了一塊什麼東西,直直地跪了上去,“我錯了。”
聞人笑低頭看了看。那是一塊搓衣板。
從前在軍營裡,有時會聽到軍官們在一月一度的休沐日前相約著去煙花柳巷瀟灑,然後會有人說“等著回家跪搓衣板吧”,緊接著便響起心照不宣的大笑聲。那是嚴謙對“懼內”這個詞的全部印象,此時成了唯一能想到的救命稻草。
聞人笑急忙跳下床,彎腰抱住嚴謙的腰,拉了兩下,沒拉動,“你幹嘛啊,快起來!”
“對不起,我……”
那時嚴謙並沒有想那麼多,只知道公主不想讓他治臉,那麼那株藥草便沒了用,毀掉就能讓她安心。現在想想,那樣珍貴的藥草,她大約還是會有些心疼吧。
見他鐵了心不起來,聞人笑一邊在心裡罵他蠢,一邊“叭叭”地在他臉上親了幾下:“我不怪你,乖,快起來。”
嚴謙果然起了身,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在床邊坐下,低聲道:“真不生氣了?”
聞人笑悶悶地“嗯”了聲。他來這麼一出,她哪兒還生的起什麼氣。
“我……”嚴謙有些笨拙地與她解釋,“不想讓你擔心。”
把臉蛋埋在他的胸口,聞人笑忽然就沒了脾氣。他為了她連完好的面容都可以毫不猶豫地放棄,她還與他鬧什麼呢。
“我不是真的不想讓你治……”她有些後悔又自責地小聲解釋,“只是想讓你說一句,你是我的,不會被別人搶走。”
嚴謙心頭重重一震,又酸又麻,說不清什麼感覺。他本就是這樣不解風情的人,總是體會不到她那些女兒家的小心思。愛憐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委屈你了。”
“沒有,你很好”聞人笑直起身子摟住他脖頸,在他耳邊認真道,“以後如果我不開心了,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