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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收拾得妥妥帖帖。今日邀請謝清豫過來,陸雲繡亦早早使人買回來新鮮食材。午的時候,她留謝清豫一起用午飯。
和陸至言坐在一起用飯是太久以前的事,腦海裡回憶奔湧,謝清豫今時今日的心情卻與過去截然不同。她笑嘻嘻坐在陸至言對面,全然是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樣。
一樣一樣吃食被丫鬟端上桌,菜式看得出來是陸雲繡精心安排過的。謝清豫原是客隨主便,並不挑剔,可被特別照顧口味,一頓飯自然是用得格外滿足。
這其有一道土雞煲,取的是整雞,筷子一下卻是骨肉四散,至少燉得兩個時辰才有這般效果。砂鍋底部,另外提前放入洗淨的菌子、黃豆、豬龍骨和雞肉一起燉煮,使得這道菜的湯汁格外鮮美。
用罷午飯,丫鬟撤下碗碟,送上熱茶與點心果品。一盞茶尚未喝完,有丫鬟進來同陸雲繡耳語兩句,她便站起身來,說是有事須得離開一會兒,請謝清豫自便。
謝清豫和陸至言齊齊望著陸雲繡走出去,又齊齊收回視線,互相對望一眼。忽然剩下他們兩個,一時又都沒有說話,便有絲絲縷縷曖昧氣氛悄然彌散。
定一定心神,謝清豫小聲問:“書院的名字是你取的嗎?”
陸至言輕點一下頭,承認了。
謝清豫笑:“君子有九思,這一段我小時候也背過的。視思明,聽思聰,色思溫,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問,忿思難,見得思義。”
細想一想這段話的含義,她道:“很像你。”
陸至言出聲否認,語氣卻十分溫和:“此乃聖人之言,焉有像我的道理。”
“本末倒置?”謝清豫眉眼彎彎,“可我只見過你是這樣的。”
陸至言輕輕一笑:“郡主抬愛。”
往前因為心事重重、處境艱難,謝清豫不曾見陸至言臉上有過笑容,勿論之後那麼多的事情。而今那些都遠去了,時間治癒傷痕,大約才能逐漸走出來。
只是此時,謝清豫心裡想的不是這些,準確來說,她什麼想法都沒有。因為她被陸至言淡淡笑容的樣子晃了眼,禁不住近乎痴痴看著他,忘記思考也忘記說話。
陸至言被她看得微微低下頭,臉上隨之恢復沉穩表情。
謝清豫回過神,意識到自己看人看呆了,抿一抿唇,卻不覺得不好意思。
她又看一眼陸至言,而後壓低一點聲音控訴道:“陸大人,你以後該多笑一笑,我看習慣了才不會在你面前失態丟臉,這事兒得你負責。”
陸至言眉心微攏,不置一詞。謝清豫看他低眉,不言不語,轉眼已從衣袖裡掏出來個巴掌大的雕花木盒。她眼瞧陸至言把木盒擱到桌面上,又指推到她面前。
謝清豫問:“給我的?”
陸至言點一下頭,幾息後方才說:“收著吧。”
謝清豫開啟盒子,裡面躺著一枚金鑲碧玉鐲,樣式頗為精巧,看起來卻應是有些年歲了。她把木盒蓋上,沒有馬上答應收下而是問:“怎麼突然給我這個?”
“是科考那一年,我同我孃親討來的。”提及陸夫人,陸至言聲音低了點,“她走之前還記得這物件,特地交待我,若他日尋回來,仍有會便交出去。”
陸至言將話說得隱晦,謝清豫到底聽明白了。
鐲子該是陸家祖傳的,許陸夫人當年也是從長輩裡接過來,他特地去討是不是說……想起他與她剖白心跡時說過的許多話,謝清豫止不住心顫了一下。
雖然她從未覺得喜歡他有辛苦之處,但想到他那時的心情,仍舊有一種感同身受的心痛。美好的期盼被無情粉碎,只能在絕望之掙扎。他的這幾年,恐怕實際上比她以為的還要不容易。
謝清豫低聲說:“陸夫人是很溫柔的人。”
大約想起陸夫人臨終時的事,陸至言眼神有些飄忽,聲音也透出悠遠之意。
陸至言道:“她叮囑我,不要怨憎,不要尋仇報復,要好好過日子。”他不自覺放慢語速,“還說臨走前能夠見到我們,已經什麼遺憾都沒有了。”
謝清豫嘆一口氣,一時不知應該怎麼安慰他。
“所以,”陸至言望住謝清豫,“你不要為這些自責、傷心、難過。”
沒有想到他是想寬慰她,謝清豫抬一抬眼問:“那你呢?”
陸至言和她說:“只能往前走。”
這個人,可真知道要怎麼叫人心疼。謝清豫看一看陸至言,心酸楚,但怕他越說越不好受,因而看向雕花木盒問:“東西這麼交出去,不怕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