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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清澈的蟲鳴,她靜著心,左手手掌拍著臉頰,咧嘴道:“搖骰子,誰的點數小,要被對方問個問題,需老實回答,不許說謊,不許狡賴,骰盅一旦扣下,便是向天立了誓言,撒謊會被老天收拾。”
聽著倒很鄭重。
容恪確實沒玩過骰子,手下人有聚賭的,但也不是玩的這個。
本來這是一個肯定會吃虧的遊戲,但是,他看著眼波清湛滿溢著得意和驚喜的冉煙濃,笑意卻漸深,“夫人請。”
他擺了個手勢,冉煙濃老實不客氣地搖了起來。
從上到下,從左到右,花架子擺得很足,容恪目色潺潺,靜看著她耍寶。耳朵也動了動,他聽骰盅裡的聲音搖晃得很劇烈。
冉煙濃一扣下,三面通紅,竟是搖了三個四。
失手了,她氣餒地吐出一口長氣來。
容恪斂唇而笑,“顏色很吉利。”
冉煙濃心道他興許還不如自己,於是將骰盅退給了他,“該你了。”
容恪蹙起了眉,將骰盅在掌心掂了掂,神色微妙,冉煙濃也覺得微妙,不過等容恪搖了搖,落下點數,揭開卻是兩個一一個四,冉煙濃便拍手大笑了起來。
容恪不氣不惱,笑道:“夫人問。”
冉煙濃的右手點在左手手背上,手指飛快地打著手背,她想了想,回憶了這一天,容恪對她除了笑就是笑,除了順從就是順從,這麼溫柔的一個夫君想必難找,難道他對誰都是一團和氣的不成?
那如何自陳留十萬大軍之中樹威,又如何叫人都信服他、害怕他,如何傳出那些吃人肉、喝人血的傳聞?
她靈機一動,盈盈問道:“恪哥哥,你有沒有什麼恨的人?”
他的指尖一頓,這回卻不笑了,清潤的眼眸深不可測地凝視著她,看得冉煙濃卻老大一陣不自在,低頭審視著自己的衣著,卻聽到他緩緩一個字,“有。”
“是誰呢?”冉煙濃下意識抬起頭。
容恪卻笑了,“這是第二個問題。”
“……”碰到聰明人真的不好出老千。
但是第二回,容恪不負她望地又輸了。
他握著骰盅在手裡捏了捏,中指與拇指掐著滑溜的骰盅,比劃了一番,冉煙濃如崇光嫋嫋的海棠般的小臉蛋湊了過來,刨根問底,“這回可以說了,恪哥哥恨過誰呢?”
容恪微笑,“你。”
“為什麼?”冉煙濃委屈地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