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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夫人還有何吩咐?”
她垂眸,臉頰粉紅,“沒有了,恪哥哥小心點,別受傷了。”
於是明蓁目睹了二姑娘的撒嬌弄痴,心滿意足地覺得不必擔憂了。二姑娘自幼好學,比清榮姑娘還肯聽話,性子該柔時則柔,又肯拉下臉,加上這麼一副天生的美貌,什麼男人不得化成繞指柔。
何況她觀世子,也不像傳聞中那麼殺人不眨眼,反而很有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風度。
容恪頷首,曳著一弧薄唇,淡笑道:“勞夫人擔憂了,一幫烏合之眾而已。”
冉煙濃將頭轉向了裡側,看向了明蓁姑姑。明蓁於是心領神會,拉下了馬車簾。
這一隊人馬繼續北上,到了又一個黃昏時,人群就近在一片山谷口安營紮寨。
冉煙濃下了馬車,先前扯落的紅蓋頭,怕明蓁姑姑想起來又讓她戴上,被她一腳踢到了馬車裡的凳子下邊藏起來了,她在臉頰上又抹了一層胭脂,手裡捏著一塊生薑,羞怯地往容恪那處去。
有人在外頭巡營,有人在烤肉,北疆的人都能歌善舞,因而也有為著篝火跳起來唱起來的,是地方民謠,不是大魏官話,冉煙濃聽不懂。
容恪揹著她,低著眉眼看著什麼,直至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他收攏了衣袖,雲淡風輕地微笑著,轉身道:“怎麼了?”
冉煙濃輕輕捂臉,“恪哥哥,人家要……小解。”
容恪微微歪了頭,“你去便是了。我找人護著你。”
冉煙濃做出一副害臊狀,“當然不可以了,我……是你的夫人啊。”
容恪撫了撫下巴,狹長的鳳眸溢位淺淺戲謔,見冉煙濃要抬頭,他摁著劍柄,肅然地微微折腰,“夫人請。”
冉煙濃復又垂眸,應了一聲,便走在了容恪的前邊。
山谷口有一彎長水,夜裡閃著銀光,河邊的草生得很茂盛,汁水豐盈的水草搖曳著,將滿地月色粉碎得宛如散落的螢火。
馥郁的濃花香,被皮鞭似的風搖起來,冉煙濃吃了一鼻孔花香。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與容恪說話很有意思,她也算是見過百種人的,但從沒有一種人讓她覺得比容恪更有意思,刀哥飛揚跳脫,齊鹹看似溫柔實則沉悶,刀哥那幫朋友也不說個個都有破綻,但是她聊幾句,就能抓到他們的小辮,能各個擊破。
但容恪沒有,他像是一個謎,看起來和齊鹹一樣溫柔,但又透著五分野性,容色是極美極美的,卻又藏不住一種凌厲。
他整個人,都像一柄藏在鞘中的刀。
刀鞘雖然精美,但碰了他的柄,刀刃抽出來,致命傷是逃不過的。這是冉煙濃得到的一個初印象。
她想著事情,渾然都忘了,她想的這個人正從容地光明正大地跟在她的身後,她吹著泛涼的風,手指在舔著她腰肢的長草上一根一根地拂過。
冉煙濃停住了腳步。
身後也沒有了聲音。
她回頭,笑盈盈地說道:“就這裡啦,恪哥哥你背過身去。”
容恪挑唇,依言轉身。
冉煙濃假意地蹲下來,手指在草根上碰了碰,然後搖了搖,弄出一些窸窸窣窣的彷彿衣裳擦過草葉的聲音。
他沒有回頭,正人君子地抱著劍而立。
這個背影也很好看啊。
一身紅衣的少年,綁著紅瑪瑙的頭繩,垂著一頭如瀑如墨的發。背影亦是修長挺拔,好看極了。
那紅衣,是娶她的憑證。
冉煙濃悄悄地摸著臉,心道:拇指、食指都有繭,握劍的姿勢很隨意,一般來說,應該是會點拳腳功夫的。但不知劍術具體如何。還有、還有他說話就說話,為什麼總要笑呢,難道他不知道,他用這副姿容笑起來,對女孩子來說是很致命的麼!
冉煙濃捏著鼻子發出一聲悶哼,他仍然八風不動地抱著劍在那兒守著。
她蹲在草叢裡,捧住了臉頰,“恪哥哥,你貴庚啊。”
“弱冠。”
那不才成年。冉煙濃看了眼他的頭髮,想必北疆人沒有魏都人講究,弱冠之年也可以披頭散髮的,但皇帝舅舅也太心急了,他才成年,就給他找了這麼好的媳婦兒。
冉煙濃想著想著,自己都快笑出來。
她捂住嘴,將笑聲藏在手掌心裡,又問:“恪哥哥,你的劍術厲害麼,和我哥比怎麼樣?”
容恪斂眸抱劍,眼底的笑快要漫出眼眶,他微微彎下腰,食指碰了碰自己的唇,“沒打過。想必冉家家學淵源,令兄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