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今日容恪是沒帶劍來的——他睡得著麼?
“恪哥哥。”
“嗯。”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麼?”冉煙濃湊近了看容恪,幾乎要將嘴唇貼在他的臉上,容恪的唇翕動了會兒,漾出薄薄一層笑意,似雪後初霽淡紅梅蕊上那點輕盈纖白,竟分不出是冷的還是暖的,料峭而溫柔。
冉煙濃知道,他又猜到她要問什麼了,而且這個問題,他並不想回答。
但是,“你是不是不喜歡刀哥?”
容恪睜眼,她還是問了。冉煙濃知道,容恪要麼不回答,要麼就回答真話,不會拿假的搪塞自己,所以很放心,絕對不會猜疑,容恪緩慢地點頭,“是。”
很不喜歡。
“為什麼?”
容恪揉了揉眉心,“濃濃,在你心裡,我排第幾?”
這含著鼻音的咕噥聲一出口,孩子氣到讓冉煙濃都笑了,不知道為什麼,刀哥問這種問題就沒什麼,容恪問就好好笑。
作者有話要說: 讓恪哥哥吃醋,並不是他討厭冉橫刀的唯一原因~總有些別的讓人不爽的哈哈
☆、設宴
於是冉煙濃樂不可支地一頭栽進了容恪懷裡; 笑容狡猾而狎暱; 支起一張小臉; 凝眸淺笑地望著他的下頜,輕輕地用鼻子“哼”了一聲,“恪哥哥; 老實說,你是不是吃刀哥的醋了?”
容恪揉著眉心的手掌,覆住了眼瞼; 薄唇微抿,沒有說話。
冉煙濃替他將手拿下來,不期然撞入一雙漆黑幽暗的眼眸裡,容恪少有糾結的時候; 他做事一貫穩準狠; 利落果斷,生死之際也不見他蹙眉,冉煙濃有點兒心驚,“真的這麼在意?”
容恪抱住了她,就勢一滾; 兩人就滾上了床榻裡頭,冉煙濃氣喘吁吁地被壓在身下,顫抖的兩腿被他壓著; 動彈不得,容恪雙眸漆黑冷沉,像蘊著一團雪暴; 在這個時候她大氣都不敢出一下,莫名地一陣心悸。
容恪的手指沿著她的背滑下去了,正好摁在脊骨中間,冉煙濃全身一麻,震驚地望著容恪,他低聲道:“這裡,有傷。”
是有傷的。
但是她以為容恪沒有察覺。
“你……你知道?”
容恪點頭,手臂就撐在她的臉頰兩側,薄唇一動,便吻住了她的臉頰,嗓音輕若飄絮:“兩年前,在望江樓,你被兩個混混輕薄,冉橫刀要動手,但沒制住他們,反而傷了你。”
一個習武不精保護不了妹妹的兄長……難怪容恪今日這麼慍怒,拿劍羞辱刀哥,是討厭刀哥的緣故,也是想讓他有這個自知之明,雖然將來不會保護她,但總也要保護母親和靈犀的。
冉煙濃被他一說,也想起了這事,腦中嗡嗡地一片兵荒馬亂,想為刀哥在容恪面前說些好話,那兩個混混背後有人指使、都不是等閒人物云云,但是一看容恪這雙黑得迫人的眼,她哽住了,沒說出話來,反倒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
當時傷得很深,出了很多血,被救回來以後她就被禁足了,刀哥也被罰著在祠堂跪了兩天兩夜,抄寫了足足十大本家法。
刀哥對她有愧,後來就對她更好更寵她了,但也不會再帶著她出門。
父親和母親都是一貫秉著家醜不可外揚的人,絕不會說出去,容恪是從何處聽來的?冉煙濃問了之後,反倒更驚奇地轉了轉眼珠。
容恪咬住了她的耳朵,冉煙濃“嚶嚀”一聲,手指攥住了身下的被褥,聽到他說:“你的一切,我沒什麼不知道。”
冉煙濃傻里傻氣地綻開了紅唇,將容恪緊緊地摟住,臉頰在他頸窩處亂蹭,“恪哥哥……”
“什麼?”
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你很可愛。
冉煙濃相信,只是一條手帕,他就戀慕了她很多年,甚至地密切關注著她在上京的一舉一動。此前她還以為,他對她的瞭解全是從刀哥那兒曉得的,可冉橫刀自己都五大三粗,怎麼可能將自己一些喜好都事無鉅細地告訴容恪。
“那個望江樓……”在冉煙濃的腰帶和半臂被剝開時,她悶悶地哼了一聲,容恪回了一句“是我的”,便徹底闖入了她。
一番雲情雨意、抵死糾纏。木榻似海上的一條小船,被捲入風浪裡不住地顛簸,紗簾滾動顫抖,被一隻素手緊緊揪住,手背落下無數細密的香汗。
房簷上,有人聽得心潮澎湃。
冉煙濃也是後知後覺,望江樓從老闆到小二都對她分外優待,她還以為他們是給將軍府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