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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煙濃呆怔了半晌,只見容恪蹲在了小姑娘跟前,手捏住了瓷娃娃似的鶯鶯的臉頰,白嫩如雪的一團,手感很好,他笑了笑,只見鶯鶯扭頭困惑地望著自己,好像在問他是誰。
冉清榮見女兒不哭了,眨巴著淚眼望著容恪,也破涕為笑,“叫……姨父。”
“姨父。”鶯鶯怕生,糯糯地喊了一聲,就縮排了冉清榮懷裡。
容恪捧出了兩顆糖,亮晶晶的糖紙裹著,裡頭露出滾圓的蜜色,宮人一看,納悶兒地望向自己的腰包,因為小郡主愛哭鬧,跟著她的人都會隨身帶著一包糖哄她,今日是無論如何也哄不好了,連糖都不好使了,宮人才沒拿出來。
沒想到……世子從哪偷去的?
這個手法……這個平日裡便好丟三落四的宮人默默地抹了一把冷汗。
鶯鶯怯怯地將容恪掌心的糖取了,又怯生生地喊了一聲:“姨父。”
容恪點了點她的額頭,鶯鶯納悶地看著他,“姨父好看。”
冉煙濃:“……”
冉清榮笑了,這鬼丫頭!鶯鶯畢竟還小,小孩子的喜怒哀樂,就像是原野上一道風,來得快去得也快,容恪和太子年紀差不了幾歲,和宮裡的太監們又不同,是個地地道道的很給人安全感的男人,就像父王一樣,鶯鶯立馬就不哭了,聽孃親笑,鶯鶯不滿地嘟嘴,又重複了一遍:“姨父真好看。”
冉煙濃:“……”夠了。
於是容恪就將小丫頭抱了起來,小姑娘到了高處,一會兒就高興得鼓起手掌來,俯身在容恪耳朵旁邊說了句什麼,容恪眉眼一彎,笑意濃濃地將小姑娘托住腰扛上了肩,冉清榮不知道容恪要帶女兒到哪兒去,與冉煙濃對視了一眼,便一同跟了上。
冉煙濃吃味兒,看著在容恪肩膀上歡呼雀躍的小丫頭片子,一時又懊惱又喜歡。
要是他們也有個女兒就好了,看得出容恪一定會很寵她,星星月亮也要替她摘來。
穿過冉府的前院,後頭臨著一道湖,生著幾顆棗樹,鶯鶯記得孃親以前帶她來過,到了秋天就可以剝棗了,棗樹下有人斜放著一根竹篙,但鶯鶯不要,坐在容恪肩膀上就摘了好幾顆,摘完了就給孃親,“孃親。”
冉清榮笑著看她,手裡拿不住了,就給冉煙濃分著拿,鶯鶯才看到冉煙濃,但她出宮不多,和冉煙濃不熟,又是半年多不見,她看了好幾眼也沒認出來,冉清榮道:“這是姨母,是孃親的妹妹,鶯鶯記性懷,又不記得了。”
姨母?姨父?鶯鶯也快四歲了,認得些事,隱隱約約覺得他們有某種關係,疑惑地啃著小手裡的棗兒,甜甜的,她笑起來衝冉煙濃露出了幾顆牙齒,然後搖了搖小腿兒,叫姨父將她放下來。
著了地,她就撲上去抱住了冉煙濃的小腿,“姨母。”
剛還有點兒吃味的冉煙濃頃刻之間便被收服了。
小丫頭對熟人會自發地親近,很討冉秦和長寧稀罕,一家人圍著她逗,一邊是為著相聚難得,一邊是怕著鶯鶯又想起她的父王來大哭,都不敢放她一個人玩耍。
傍晚,用了晚膳,容恪要留,便順帶著逛了一圈冉煙濃幼年時生活的後院,還有她起居的閨房,碧紗櫥前,幾盒雕工精美的孔雀藍脂粉盒,向光的青瓷紅雪長頸寶瓶,斜插著時鮮花卉,重九在即,茱萸紅豔如瑪瑙,也吊墜在紗窗外,滿簾捲了黃花的纖瘦的花影,重重疊疊的。
帳子裡頭規矩擺了兩隻枕頭,想來是有備的。
冉煙濃慌里慌張要收拾桌上的什麼,容恪眼快,壓住了她的手心,只見一張桌上,墨筆肆意橫陳,雪白的紙上,寫了好幾個“容恪”,他一看,眼底便蓄滿了春風,“濃濃原來——當真’一點不記掛我。”
被看透了。
冉煙濃羞得臉頰緋紅,“至少沒夜不能寐,也沒馬不停蹄,還沒有一見面便要親人家……”
口舌之利。容恪不爭,他確實累了,方才又和冉橫刀打了一場,便自來熟地躺上了冉煙濃的床,這張小床是冉煙濃從小睡到大的,小時候睡寬敞,長大了睡也覺得還行,但兩個人睡就……
容恪生得長手長腳,身形挺拔,他一躺上去就佔了大半張床位,還沒伸直手腳似的,大約是看出了她的窘迫,容恪閉眸笑道:“你可以趴在我胸口睡。”
冉煙濃眨眼睛,“恪哥哥是認真的?”
“嗯。”
冉煙濃走上去,蹲在了床榻一旁,容恪合著眼睡著,俊臉如圭如璧,五官無一處不美,更含著一股隱約的凜然,她眼一瞟,角落裡什麼也沒有,